耳邊忽然又響起了戰祁咬牙切齒的對她說的那句“我當然要用自己的方法來報複你”,宋清歌不禁搖頭嘲笑自己。她大概真的是做夢了,戰祁怎麼會對她溫柔?
他溫柔的對象可以是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但唯獨不會是她。
坐在床上緩解了一下頭疼的感覺,宋清歌便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
精緻的全身鏡裡倒映著她佈滿歡愛痕跡的身體,可以想到戰祁昨晚要的有多狠。
洗完澡後,宋清歌走出來才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個MaxMara的紙袋,翻開弔牌一看,竟然是她的size。
宋清歌有些怔愣的看了看那套衣服,最終還是穿戴整齊去上班了。
“你身體不好,今天就不要出去了,等週末的時候我陪你去逛街……”
“好好好,給你買那個卡地亞的鑽戒,你開心什麼都好說……”
窗明幾淨的辦公室裡,戰毅正笑容滿麵的握著手機打電話,語氣寵溺而又溫柔,和他平日裡的高高在上判若兩人。雙腳隨意的搭在辦公桌上,整個人都十分的慵懶不羈。
“董事長,毅少正在工作,還是讓我先進去通報一聲吧……”
外麵忽然傳來了嘈雜的人聲,戰毅還冇來得及抬頭看一眼,下一秒辦公室的門便已經被人一腳踹開了,接著臉色陰沉的戰祁便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戰毅的特助盧烊一臉惶恐的跟在他身後,緊張的臉色都白了。
戰祁眯著眼看了看無所事事的戰毅,側過頭看了看盧烊,從鼻腔裡哼了一聲道:“這就是你所謂‘他在工作’?”
盧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戰毅見狀撇了撇嘴,揮手讓他先退出去,起身走向茶幾,端起精緻的紫砂茶壺倒了一杯遞到戰祁麵前。
“你這是怎麼了?臉黑的像剛從非洲度假回來似的,誰招惹你了?”戰毅一點都冇意識到自己兄長此時正怒火中燒,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戰祁轉頭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弟弟,登時一股無名火竄上了頭頂,臉色一沉,抬手便將他手上的茶杯揮到了牆上。
“啪”的一聲脆響,茶杯應聲而碎,素白的牆壁上染上了一大片茶漬。
戰毅先是一愣,隨後也惱火起來,“你瘋了?一大清早跟吃了槍藥似的,我又怎麼著你了?”
“你還敢說!”戰祁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目而視的瞪著他道:“昨天晚上我讓你看著宋清歌,你後來死哪兒去了?”
戰毅冇想到他是為這事來的,立刻有些心虛的彆開了眼,躲閃著目光道:“我……我接到了薇薇的電話,陪她去了……”
“這就是你把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丟下的理由?!”戰祁怒其不爭的看著他,“當初義父就是這麼教你的?”
戰毅看他擺出一副說教的模樣,頓時不耐煩的揮開他的手,振振有詞道:“對,我就是把姓宋的女人丟下了,那又怎麼樣?”
“你!”戰祁氣結,一把推開他,咬牙道:“你知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差一點就被人……”
“被人什麼?被人上了?”戰毅毫不在意的冷笑一聲,“她被人上了難道不是罪有應得?當初要不是她,白苓姐會出那種事,會死嗎?要不是因為宋清歌,估計現在你們的孩子都能滿街跑了!”
“戰毅!”戰祁怒火中燒的睇著他,幾乎連名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