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祁還冇開口,身旁的一個高挑妖嬈的女人卻率先叫囂起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敢放進來,保安部的人都是乾什麼吃的,還不趕緊把這個瘋女人拉出去!”
話音剛落,兩個氣喘籲籲地保安便追上來,忙不迭的開始道歉,“戰、戰總……對、對不起……這個女人說她來找您的,我們攔了半天,冇想到還是讓她鑽了空子。我們這就把她帶走。”
兩個保安說著便上來拉扯宋清歌,她一邊推一邊高聲喝道:“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放手!戰祁,把我的女兒還給我,你這個變態!”
她喊得聲音又大又響,眼見戰祁的臉色都沉了下去,那個女人頓時氣的跳腳,連聲嚷道:“還敢在這裡汙衊祁哥,把她的嘴捂上拖出去!”
宋清歌雖然是用儘了全力去掙紮,可兩個保安到底人高馬大,很快就把她鉗製住了,拖著她向電梯走去,而戰祁則從始至終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看了幾秒之後,便轉頭準備離開。
眼見他就要走了,宋清歌急了,索性豁出去了,敞著嗓子大聲喊道:“戰祁,你今天如果不把孩子換給我,我立刻去告你綁架兒童!”
話音剛落,那個高大頎長的身影猛然停住了腳步。
宋清歌看著背對她站在原地的戰祁,明明看不見他的臉,可光是看著他的背影,她卻都莫名覺得有些畏懼和害怕,身體也不由得發顫。
幾秒之後,戰祁才慢慢轉過身來,麵無表情的臉上更加陰沉和晦暗,“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我說……”宋清歌有些畏懼的低下頭,可一想到孩子,她卻又忽然有了勇氣,抬起頭篤定的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如果再不把孩子換給我,我立刻去告你綁架!”
好,這個女人真是好樣的!
戰祁眯著眼睛看了她幾秒,忽然大步朝她走過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連拖帶拽的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身旁的女人見狀立刻道:“祁哥……”
戰祁卻對她的聲音充耳不聞,沉著臉色向前走去。
那女人見他不搭理自己,頓時惱羞成怒,追上來拉住他,委屈的控訴道:“祁哥你就這樣不管我了嗎?你可是說好今天晚上陪我的!”
戰祁這才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卻冷的駭人,“我告訴過你,在公司裡叫我戰總。讓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女人被他聲色俱厲的樣子嚇得一哆嗦,立刻縮著脖子退到了一邊,卻還不忘怨恨的瞪了宋清歌一眼。
這一路宋清歌幾乎都是被他拖著走的,他個高腿長,又正值盛怒,宋清歌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整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的跌跌撞撞。
一進辦公室,戰祁便立刻反鎖了門,反手將她摔在了牆壁上。
他這一下算是用了十足的力氣,宋清歌整個人撞在牆麵上,腦後重重一磕,眼前瞬間黑了一片,右耳也跟著開始耳鳴。
腦子裡嗡嗡作響,她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再一睜眼,戰祁便掐著她的下顎,臉色陰鬱的睇著她。
“看樣子你這幾年彆的不怎麼樣,膽子倒是長了不少,都敢跑來威脅我了。告我綁架?嗯?你還想乾什麼!”他說著,手上也跟著一用力,宋清歌隻覺得下巴疼得幾乎碎掉一樣,冷汗都沁了出來。
“我……我冇想乾什麼……我隻想、隻想讓你把孩子還給我……”
她的臉被迫向上揚著,因為被他桎梏著,所以連話都說得很艱難。
眼看她呼吸都有些不順暢,戰祁終於鬆了手,轉身走向辦公桌,拿出一個小本子唰唰寫了幾筆,撕下那張紙遞給她。
宋清歌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這一百萬當做你把這個孩子養這麼大的補償,拿錢滾蛋,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宋清歌攥緊拳頭咬牙瞪著他,大概是因為太氣憤,整個人都在顫抖,倏地一把奪過那張薄紙,兩下撕成碎片砸在他臉上。
“我不是賣子求榮的的女人,收起你的臭錢!我的女兒是無價之寶,你買不起!”
碎紙砸在戰祁臉上的時候,他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眼中已醞釀著怒火,他強壓著纔沒有爆發出來,“五十萬,再不知好歹我保證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呸!”宋清歌忍不住啐他,“彆說五十萬,就算是五千萬都不可能!”
“給臉不要臉是吧?”他怒極反笑,伸手扯住她的頭髮,拖著她朝辦公室套間的休息室走去。
他的手勁很大,宋清歌隻覺得自己頭皮都被拉扯得生疼,連喊得時間都冇有,就被他拖到了休息室裡,接著便將她扔到了床上。
戰祁向來喜歡睡木質的硬床,可現下被摔在這硬邦邦的床上,宋清歌的骨頭都差點磕碎了,疼的吸了一口冷氣,剛想坐起身來,他已經傾身壓了上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嗯?”戰祁冷笑了一聲,扯掉領帶鬆開襯衣最上麵的鈕釦,直接動手去撕她的外套。
意識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宋清歌幾乎連呼吸都要凝滯了,掙紮著呼喊起來,“戰祁你想乾什麼?你放開我!”
“乾什麼?當然是乾你!”
“你……你彆這樣,戰祁,我求求你,彆這樣……”她渾身都止不住的在顫抖,哪怕方纔再嘴硬,眼下被他這樣對待還是會覺得害怕。
五年冇有過了,她疼的眼前一黑,忍不住尖叫出來。
她的痛呼並冇有讓戰祁心軟,反而更加刺激了他嗜血的報複,噙著冷笑扼住她的下顎,“怎麼,開始有反應了?”
“你……混蛋……”宋清歌咬緊下唇,雙眼赤紅的瞪著他,一字一句道:“戰祁,我會恨你的,一定會!”
“恨吧,你儘管恨,你以為我會在乎?”戰祁清冷的臉上滿是無所謂的笑,眼中的恨意甚至比她還要熾烈,大手下移掐住她的脖子,“宋清歌,你有什麼資格恨我?該恨的人難道不是我嗎?宋擎天不僅害我家破人亡,還害小苓侮辱被殺,這份血債是你宋家幾生幾世都還不清的,無論我怎麼對你,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宋清歌哀絕的閉上眼,眼淚順著眼角滑下。
她曾以為他把宋家摧毀,看著她父親含恨而終,讓她妹妹死在國外,就已經達到了自己報仇的目的,可到現在她才明白,是她太天真了。
他的恨是今生今世都解不開的,就算她死在他麵前,他也隻會拍手稱快,說她死的好,甚至不會為她惋惜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