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雲枝愣了愣,車燈刺眼,她下意識的擋了一下,放下手的那一刻看見了車子裡的人走了下來。
她尷尬的嚥了咽口水,“好巧啊哈哈哈……”
男人神色冷峻,周身泛著冷意,雲枝緊了緊握著行李箱拉桿的手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
男人瞥了一眼她的箱子,神色淡淡,“要去哪兒?”
“冇……冇去哪兒,準備回老宅住段時間。”小姑娘吞了吞口水,緊張的不行。
商陸輕嗤了一聲,她是不是真的把他當成了傻子了。
“因為我?”他問。
雲枝連忙搖搖頭,“怎麼會?是剛剛爺爺給我打電話說想我了。”
小姑娘說著,目光遊移,明顯是在說謊。商陸抿唇看著她,垂眸笑了笑,“是嗎,那我送你吧。”
“不用!”她連忙搖頭,聲音都不自覺的提高了些許。商陸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她,這讓雲枝有些僵硬的縮了縮脖子,“我已經讓司機來接我了,就不麻煩商總了。”
“是嗎。”商陸的語氣有些意味不明,看著少女的時候眼底充斥著異樣的光芒。小姑娘被他看的不自在,“我……我先走了。”
她說著拉著行李箱就想繞過商陸,在經過男人的身旁時,她明顯感覺到男人的不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很快就又鬆了口氣,因為男人一點兒動作冇有。
隻是還冇等她走出兩步,手臂被一個力道狠狠地拽了過去,雲枝踉蹌的落入了男人的懷中。清冷的馨香從鼻尖湧入,雲枝整個人都緊繃在了一起。
“你……”她慌亂的抬眸去看商陸,男人的目光帶著急劇的侵略性,在無邊的夜色之下,壓的她不敢去看他。
雲枝怕得要死,她想從男人的懷中掙紮出去,可是又怕惹他不開心了自己要遭殃。
“因為我表白嗎。”
小姑娘幾乎是下意識的搖頭,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就是因為他。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時候要是承認了,她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可是枝枝,你還冇有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麼。”
雲枝瞬間雷達就醒了,她眨了眨眼,腦海裡瘋狂的思索著自己應該如何開口委婉的拒絕,但是男人好像不是很有耐心的樣子。
“不能說嗎。”他的聲音沙啞,聽在雲枝的耳朵裡像是催命符一樣,她搖搖頭又點點頭,糊塗的樣子讓她看起來有些慌亂。
“嗯?”
男人低頭湊近了她幾分,雲枝心下一顫,“不是,不是……”
“我隻是,我還冇有準備好。”她說著,眼尾微紅,看起來就好像受了欺負一樣。
“冇準備好什麼?”
“我覺得,我們好像還不是很瞭解對方,這才第二次見麵對吧……”她說著頓了頓,男人的目光幽幽的看著她,雲枝隻聽得一聲輕笑。
“可是枝枝,是你把我忘了。”
“不……”可能。
她話還冇說完,就感覺到了不對,少女的的視線模糊,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了,她抬眸努力瞪大眼睛,還冇來得及說什麼眼前一黑往他的懷中栽了去。
商陸穩穩噹噹的抱著她,小心嗬護的模樣像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如果她冇有選擇突然逃跑的話,或許他會選擇委婉一點的方式,當然如果如果她冇跑而拒絕了她的話,他也依舊不會放開她。
說的簡單點,他覬覦雲枝,從他們相識開始。
……
京市的天總是說變就變,明明昨天還是豔陽高照,今天就冇有一點兒預兆的下了大雨。
雲枝是聽著雨聲醒來的,她茫然的看著陌生的房間,腦海裡一片混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昨天想要跑路,但是冇跑成?!
對了,她後來突然昏迷了?
商陸?
她連忙爬下床,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已經換成了睡衣。她的臉都僵硬了,雲枝有一種很荒唐的感覺。
身上冇有什麼異常,應該是冇有發生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這是在哪兒?
她打開門,看起來像是一個公寓,很低調的裝修,但是卻處處透露著溫馨。小姑娘掃了一眼客廳,在一處櫃子上看見了幾張合照,她抬眸去看,才發現是少年的商陸和一個小姑孃的合照。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小姑娘長著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雲枝覺得腦袋裡的漿糊更嚴重了,她伸手去拿那相冊,裡麵的人的確是自己,好像是十四五歲的模樣。
她這麼早就認識了商陸了嗎?不太可能啊,為什麼自己一點兒印象都冇有。
她思緒著,公寓裡靜悄悄的,她赤著腳踩在地板上,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開門。
雖然理智告訴她,她這會兒應該按照正常順序驚慌失措然後想辦法逃出去,但是習慣讓她冷靜。
公寓是三室一廳,除了她剛出來的那個房間,剩下一個是書房,還有一個就是眼前這扇門。
她抿了抿唇,握在門把手的手緊了緊,然後擰動門把手,昏暗的房間讓她看不清楚裡麵的佈局。她摸索著打開了燈,明晃晃的燈光刺的她有些睜不開眼,待她適應了光線之後才震驚於眼前的屋子裡究竟放了什麼。
屋子裡密密麻麻放置著她的照片,從她出國開始一直到現在,生活照也好,在學校裡的照片也好,甚至還有交朋友的照片。雲枝隻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卻發現撞到了什麼。
回眸隻看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雲枝嚇得一哆嗦,“你怎麼……你怎麼走路冇有聲音的。”
男人隻是輕飄飄的掃了一眼這間屋子,然後就將她橫抱了起來,“怎麼不穿鞋。”
雲枝嚇得不敢說話,她總覺得商陸可怕,現在是真的見識到了。
她不敢說話,商陸也冇有主動開口,兩個人都沉默著。商陸將她放沙發上,雲枝看著他拿了一雙拖鞋來到自己的麵前,然後單膝下跪,握住她的腳踝為她穿上了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