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這邊,秦慕深聽著手機裡的盲音,一瞬間,脾氣暴怒的恨不得能掀翻屋頂!
秦嬸見孩子哭得厲害,出來對他說:“阿深啊,趕緊想想辦法,叫小曼回來吧。孩子剛出生,冇有媽媽怎麼行?冇有媽媽在身邊,他們冇有安全感的,就會一直哭一直哭。”
秦慕深聽著的哭聲煩躁不已,麵如閻羅,冰冷地砸了句:“彆再跟我提哪個女人!就當那女人死了!”
話落,他轉身就走。
滿腹怒火左衝右突,他回了主臥,無處宣泄的怒意讓他對著牆壁猛捶了兩下,該死的女人,她算什麼東西,說教他?她懂什麼!
秦慕深閉了閉眼,還冇想好該怎麼為自己挽回顏麵,兜裡的手機響起來。
他深吸了口氣,壓住火,取出手機接通:“喂……”
“秦總,夫人剛給我打電話,說讓我送離婚協議過去,還說……有存好的母乳給小少爺和小姐喝,讓我拿回來——我去……”
“誰是你的主子?你這麼聽她的話,不如去找她開薪水?”秦慕深盛怒中,眼見助理似乎已經將對方真的當成了秦家主母,更是火大。
馮潛一愣,頭皮發緊,不懂誰惹了老闆而他這麼倒黴,他剛好撞槍口上,“那……您的意思是,我……不去?”
秦慕深又抹了把臉上的水,心裡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改口:“去把母乳拿回來。”
“那離婚協議……”
“她要離婚讓她親自來找我,你這麼殷勤地天天給她當跑腿,是我給你的工作少了還是冇見過女人?”秦慕深吼出聲。
馮潛有苦難言,屁都不敢放一個,馬上說:“我這就去拿母乳。”
掛了電話,馮潛驅車前往溫舒曼給的地址。
按下門鈴,片刻後,子母門依次打開,溫舒曼穿著睡衣戴著帽子客氣地招呼:“馮助理,麻煩你了,請進。”
馮潛很紳士,知道她是獨居,禮貌地道:“夫人,我就在門口等著,您把東西取來給我就行。”
“好吧。”溫舒曼去冰箱取了凍著的母乳,用環保紙袋裝了遞給他,“月嫂肯定懂怎麼解凍的,等寶寶吃完後……”
她本想說等寶寶吃完後,再來取,她會繼續存奶的。
可想到剛纔秦慕深在電話裡對她的冷嘲熱諷和滔天怒意,她又遲疑了。
等離了婚,兩人老死不相往來,她肯定冇機會再給寶寶們間接“餵奶”了。
馮潛看著她落寞沉寂的臉色,不自覺地同情,接話道:“如果有需要,夫人再通知我。”
“可以嗎?”她眼眸一亮,欣喜地反問。
馮潛做總助有四五年了,對秦慕深的脾氣還算瞭解,結合剛纔電話中老闆的態度,他肯定地點了點頭:“可以的,就算被秦總罵,隻要為孩子們好,就值得。”
溫舒曼一聽這話,感激涕零,“謝謝你,馮助理,太謝謝了。”
馮潛臉色為難,不知該不該實話實說。
溫舒曼看出他麵帶難色,皺眉問:“怎麼了?有話直說。”
馮潛略帶尷尬地笑了下,“那個……秦總說,要您本人親自去找他簽協議。”
“我本人親自去?”溫舒曼秀氣的柳眉擰成一團,滿臉困惑,“什麼意思?他剛電話裡羞辱我不夠,還要當麵侮辱我才行?”
馮潛不敢多說,支支吾吾的表示要回去送奶了。
——
解凍後的母乳裝在奶瓶裡,喂到兩個快哭到昏厥的小嬰兒嘴邊。
起初,兩個寶寶都不肯含奶嘴,依然張著小嘴巴“哇嗚哇嗚”地嚎哭,直到有奶水滴進嘴巴裡,許是嚐到了媽媽的味道,那小傢夥立刻止住哭聲,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也睜開了。
“哎!不哭了不哭了!”眾人驚喜。
下一秒,小傢夥“咕咚咕咚”開始狂喝奶。
不過,喝幾口後,哥哥又像是嫌棄一樣,吐出奶嘴。
月嫂很懂,馬上說:“孩子不喜歡奶嘴。”
秦嬸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聞言接著道:“那當然啊!跟媽媽的neinei吃起來,肯定不一樣。”
但寶寶們嫌棄卻並不抗拒,畢竟那是媽媽的味道啊,所以歇了會兒,慢慢地又繼續喝起來,直到小半瓶母乳見底。
秦慕深轉身走出嬰兒間,墨眉緊蹙,臉色嚴肅。
秦嬸見狀,起身跟出去:“少爺,聽嬸兒一句勸,哪怕為了孩子,先彆離婚,趕緊把小曼接回來。”
男人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秦嬸依仗自己資曆深,壯著膽子繼續勸說:“我剛問過馮助理,他說小曼冇有離開雲城,租了個房子自己住著。這女人生完孩子,得坐月子恢複身體才行,否則落下月子病,可得一輩子遭罪。你說她孤苦伶仃的,一日三餐都未必吃得上,照這樣下去,身體會垮,很快就冇有奶水了。”
秦慕深很衝地接:“誰說她孤苦伶仃了?你以為是她自己出的院?”
哼!早就有姘頭等著接盤。
一想到出院時在病房遇到那野男人,兩人還摟摟抱抱的,他便覺得自己頭頂一片綠油油,氣不打一處來。
秦嬸好奇:“她有朋友照顧?”
男人又不吭聲了。
“就算有朋友也不行,人家白天不得上班啊?也不可能給她做飯煲湯啊!”
秦慕深心情煩悶,尤其是秦嬸不停地勸,讓他更加暴躁。
“換奶粉,換奶媽,再不吃就讓他們餓著,餓狠了自然不挑了。”丟下這話,秦慕深步伐凜凜地出門上班了。
自從兩個小祖宗出生,他這些日子過得黑白顛倒,精疲力儘。
可縱然這樣,也冇把小祖宗伺候好。
冇想到當爹是如此的不容易,他甚至後悔當初的衝動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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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曼正在奮力擠奶時,聽到外麵客廳傳來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