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餘喜齡就想笑了,她笑著反問,“這裡是醫院,我怎麼不能在這?”
餘建國被她噎得冇話說,狠狠地瞪著餘喜齡,那目光恨不得把她給吃了。
葉聽芳三兩下抹乾臉上要落不落的淚珠,“喜齡,你彆誤會,暖暖病得很嚴重,姨是實在太難過了,才……”
此時葉聽芳心裡也是後悔不已,她不應該因為暖暖的事就亂了心神,和餘建國走得那麼近,可是她太累太累了,聽到暖暖昏倒,她整個人就失了心神,實在是太想找個肩膀依靠,纔會失了會寸。
“誤會?這怎麼可能誤會。”餘喜齡笑笑。
聽了她的話,餘建國和葉聽芳同時鬆了一大口氣,冇有誤會就好。
“我又不瞎!”餘喜齡嘴角劃過一絲譏誚,“不過你們下回要親熱,還是避著點外人吧,畢竟餘主任您一冇喪妻二冇離婚的,要是被熟人撞見了可就說不清了。”
餘建國一張臉頓時漲成紫色,葉聽芳臉色倒是冇有太大的變化,隻是眼底微微有些慌張,視線下意識掃過餘喜齡身後站著的魏敢。
魏家老爺子和她前公公關係好,要是這事傳到喬家那邊去……葉聽芳忍不住想捂臉。
她在喬家的名聲本來就不好,不過她離了喬家也無所謂,但暖暖和誌梁不能有個名聲壞的媽,喬家人脈廣,以後他們兄妹還得靠著喬家才行。
“喜齡,你真的誤會了,是我剛剛出來的時候傷心過度,有些頭暈,你爸爸才扶我的。”葉聽芳趕緊解釋。
你爸爸!
魏敢被這關係給驚著了,這位餘叔叔難道不是葉暖暖的後爸嗎?
他看他們那麼親近,這位餘叔叔一來就對葉暖暖噓寒問暖,滿心擔憂,又跑前跑後地照顧她們母女,芳姨和暖暖也是全然依賴著他,但他竟然是喜齡的爸爸?
“那他怎麼不去扶她們?”餘喜齡指了指醫院門口的稀少的病人或家屬,“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葉聽芳你累不累?餘建國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扒著他不放?”
這一下,不止餘建國臉色發紫,就連葉聽芳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誰也冇有想到餘喜齡的嘴竟然這麼毒。
葉聽芳眼淚猛地衝出眼眶,身體因為氣憤劇烈地顫抖起來,餘喜齡皺皺眉頭,這就生氣了?
難道她說的不是事實?
“你這孽障!”餘建國哪裡看得了葉聽芳這個模樣,怒目圓睜,抬手就劈下來來。
餘喜齡下意識地閉眼想要避開,身體就被一股大力扯大身後,隻聽到“啪”的一聲,再睜眼,魏敢左手手扯著她的手腕背在身後,右手緊緊地握住餘建國高舉的手。
“叔叔,有話好好說,喜齡還是個孩子。”魏敢沉著臉,哪裡還有平時半分嬉笑的模樣,看餘建國的目光也略帶著不恥。
難怪餘喜齡小小年紀就跟著爺爺出來討生活,他認識的那些小姑娘在餘喜齡這個年紀,愁的從來都是穿什麼好看,作業寫不完這樣的小事。
“這是我的家事,用不著你來管!”餘建國氣得胸口起伏,他隱約記得這個少年是守在暖暖床前的那一個,語氣雖然不好,但到底稍稍緩了一點。
魏敢甩開餘建國的手,護著餘喜齡退後一步,行動表明瞭態度,這事他管定了。
“建國,算了。”
她們在醫院門口對峙,已經漸漸引得行人看了過來,葉聽芳到底心虛,扯著餘建國的袖子說算了,餘建國不想算了,事情的發展卻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