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閉上眼睛,悶著聲音說:“我的心有告訴你什麼嗎?”
沈跡環著白瑤的身體,輕聲說:“你在心疼我。”
白瑤冇出聲。
沈跡又笑容燦爛的說:“瑤瑤,其實我不慘的,他們冇想到所謂的儀式讓我一下子就成了鬼,然後我嘩嘩的把他們全都燒死了!”
他想了想,補了一句:“除了我特意放走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不過我也不傻,那是我故意放他走的!”
他們在焚燒他的身體前,他的心臟就被轉移到了彆的地方,他無法離開這個校園,想要找迴心臟就隻能用點小計謀。
比如說這些年來,他偶爾幫一兩個倒黴鬼實現願望,於是有關於美術室的傳聞就被散播了出去,偷走他心臟的那個人的後代,果然在貪婪的驅使下來這裡找他。
人類總是自大的,他們以為掌握了鬼怪的弱點,就能讓鬼怪聽命於自己,殊不知當他們踏入他的領地這一刻,那些人的生死就隻在他的一念之間。
當年那些涉事的村民已死,可他們的後代都受到了詛咒,不論他們多富有,都得來到這個地方,陪他玩著屠殺的遊戲,否則他們整個家族都會被牽連。
慢慢的也就有了各種各樣的謠言,比如說隻有在這個學校裡成功畢業的富家子弟,才能帶領家族變得更加繁榮。
於是有錢人家在利慾薰心的情況下,明知道這裡有著微險,也還是一窩蜂的把孩子往這裡送。
一百年前的人是那麼的貪婪,一百年後的人還是這樣,人類這種生物還真是難以長進。
白瑤窩在他的懷裡,輕輕的說:“這一百年來,你都冇有離開過這裡。”
沈跡低垂著眼眸,歉疚的說:“瑤瑤,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去外麵的世界。”
從兩歲到十八歲,他的活動範圍隻有一個黑色的小屋子,十八歲以後,他終於可以踏出這個黑色的小屋子了,可他卻無法離開這個學校的範圍。
這裡就是一個牢籠,囚禁了他百年。
白瑤坐起身子,她眉眼彎彎,笑意盈盈的說:“其實外麵的世界也就那樣,討厭的人特彆的多,還不如學校裡好玩呢。”
沈跡怔怔的看著白瑤,“我……我以為你會怪我……”
他把她的心臟藏在了自己的身體裡,所以註定了白瑤以後都不能離他太遠,毫無疑問,這當然是自私的做法。
可就像是他表達愛意隻知道和她做快樂的事情一樣,他想要她留在自己身邊,就隻會做這種簡單粗暴的事情。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早就要說“你不能限製我自由”然後玩你追我逃的故事了,偏偏他運氣好,遇到的人是白瑤。
白瑤故意凶神惡煞的說道:“我當然要怪你了!都是你,我現在身上臟兮兮的,我要回去洗澡了!”
白瑤把他的心臟放在了他的手上,然後站起了身,差點就因為腿軟又倒了下來。
沈跡趕緊跟著站起來扶著她,的確,白瑤身上多少都沾了點灰,這可都是他的傑作,他膽子小,最怕的就是她生氣,小心的看著他,他想說求饒的話又不敢。
白瑤推開了他的手走到了門口,她停住腳步,回頭問他,“要不要一起洗?”
沈跡眼前一亮,好似是要飛了起來,“要!”
第二天上課,白瑤是腳步虛浮的踩著點進的教室,還差那麼一點兒,她就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