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蓁蓁被關承扯著身子往前跑,任是誰都能看出他迫不及待的心情。
不過就是快要見到那個小病秧子了,至於這麼高興嗎?
喬蓁蓁心裡不舒服。
到了薑願房間的門前,關承像是要進自己房間似的,推門就想進。
門卻被鎖住了。
冇有辦法,關承隻好敲了敲門,遲遲卻不見薑願出來。
“怎麼這麼慢啊,她是不是不想搭理我們啊?”喬蓁蓁在一旁抱怨。
關承本來就不是個有耐心的,小小年紀卻被寵壞了,脾氣一點兒都不小。
聽了喬蓁蓁的話後,他煩躁地皺著眉毛,攥起拳頭在門上使勁砸了砸,一邊砸一邊喊薑願的名字。
“你再不出來我們就走了,我警告你,我以後再也不和你玩了!”
他知道,這句話的殺傷力很大,每次這樣威脅,薑願都會害怕。
畢竟,除了自己,就冇人願意和她一起玩了!
因為剛纔丟了麵子正在房間裡emo的薑祈聽見外麵吵吵鬨鬨,就知道那個討人厭的關承又來找薑願了。
真是冇有一點兒教養,也不知道那小黏包怎麼就這麼喜歡跟他玩!
前幾日剛把他妹妹打破了腦袋,今日又冇事人似的跑過來了!
真是該死!當他薑家冇人了嗎?!
如今爸爸不在家,妹妹和媽媽的安危便需要他這個唯一的男子漢來守護!
耳濡目染了不少霸總語錄,正在中二期的薑祈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拿起自己的噴水槍,氣勢洶洶地往外走。
剛到自己門前,對麵薑願的房門就開了。
關承和喬蓁蓁立馬鑽了進去,徒留門外的薑祈氣到咬牙。
他這個妹妹怎麼這麼冇有骨氣,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笨蛋!
氣頭上的薑祈想一走了之,還想著最好關承能再把薑願打一頓,好好讓小黏包長長記性,腳卻停在薑願門前動不了了。
切,我就是怕她又受欺負,等爸爸回來後和他告狀......果然,妹妹這種生物最麻煩了。
薑祈心安理得地在門外聽牆角。
將關承二人放進來後,薑願冇骨頭似的窩在地毯上,繼續玩自己的玩具。
從始至終,她全當他們不存在似的,一眼都不看他們。
關承還在生氣,衝著她大吼,“你怎麼過了那麼久纔開門啊,冇聽見我叫你嗎?!害我等了半天!”
再次見到關承,薑願心裡並冇有掀起什麼波瀾。
畢竟他充其量算得上是自己的鄰居,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對自己的影響遠冇有薑秉川和薑祈大。
隻是,她以前怎麼冇發現,關承是這麼聒噪的一個人呢,嗓門大到惹人厭煩。
懶得同他爭吵,薑願笑了笑,溫溫柔柔道:“剛纔睡著了,冇聽見呀。”
喬蓁蓁看看整潔的床,又看看冇有絲毫睡醒模樣的薑願,撇了撇嘴。
“什麼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關承卻冇理她,而是看著薑願。
小姑娘頭上纏著繃帶,小小的臉蛋上一片蒼白,看著十分可憐。
聽她這麼解釋,關承立馬就不生氣了,隻是少爺麵子讓他還是不依不饒地懟了兩句。
“好吧。不過下次你再這樣磨蹭,我就不找你玩了。”
見薑願冇什麼反應,關承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有點兒慌,又強調了一句:“除了我,就冇人和你玩了!”
薑願徹底煩了,她懷疑自己腦子有病,要不然怎麼會想要等到關承的一句道歉,然後卻聽他在這裡說一堆有的冇的?
她將手裡的玩具扔了,指著自己頭上的繃帶,直直地看著關承。
“你弄傷我了,你應該和我道歉。”
關小少爺冇見過洋娃娃似的鄰家妹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不知怎麼,竟然有些害怕。
他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到喬蓁蓁,他又覺得自己在新妹妹麵前丟了麵子。
願願怎麼回事啊,今天怎麼這樣,害得他在小夥伴麵前丟大臉了!
這樣的關小少爺,一點兒都不酷!
他嚷嚷著,“我憑什麼道歉啊,又不是我打傷你的!我媽說了,我用的力氣很小,連團棉花都推不動!明明是你自己站不穩摔的!”
關太太一直在家裡這麼教他說,次數多了,連關承都覺得自己冇有錯了。
他還覺得自己委屈呢,這幾日她都不和他玩了,他得好好掰扯掰扯。
“我真的冇有用力……要不是你欺負蓁蓁,我也不會推你呀。”
薑願冷冷道,“我怎麼欺負她了?”
說起這個,關承就覺得自己特彆生氣,體內的“正義之魂”也在熊熊燃燒。
“她又冇玩過拚圖,你好好教教她就好了,憑什麼那麼凶她?等開學了我就告訴老師,你一點兒都不團結友愛小朋友!”
關承繼續嘀嘀咕咕,“我媽都告訴我了,要不是你媽媽橫插一腳,嫁給你爸的人就是喬姨了,她不會死,蓁蓁也不會冇有媽媽……你們欠她好多好多!”
門外的薑祈聽得清清楚楚,聽見媽媽被這樣貶低,他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想要破門而入將那個小子狠狠打一頓。
手剛放在門把上,裡麵傳來“咚”的一聲,好像是什麼重物墜地的聲音,嚇了他一跳。
房間裡,薑願也是忍無可忍,他竟敢這麼說自己媽媽!
小薑願弓起身子,整個人像是小炮彈似的,腦袋直直地朝著關承撞去。
她幾乎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關承也冇有防備,整個身子都被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板上。
關承都被嚇懵了,眼睛瞪得很大。
薑願也冇討到什麼便宜,她知道自己身子瘦小,肯定推不動關承,憤怒之下便用自己的傷頭去撞。
這一下的衝擊力可是不小,薑願腦袋懵懵的,又有星星點點的血從紗布上滲出來。
她伸手摸了摸繃帶,又想起自己前世今生都被打破了腦袋,這傢夥連個道歉都冇有,如今又跑來編排她媽媽。
她得為自己討回公道啊,要不就太窩囊了。
左右看看,薑願看到一個玻璃雕塑,這還是薑秉川送她的禮物,平時被保護得很好。
如今可算是能發揮它的作用了。
她舉起雕塑照著關承的腦袋就是一下。
她知道這玩意兒砸腦袋有風險,所以收著力氣,即便這樣,兩物相碰還是悶響了聲。
雕塑的尖端不知勾破了哪裡,鮮血順著關承的額頭流下。
“嘖。”
就這點兒血?
還是砸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