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潘森貫走進教室，“朝暮，下課後記得去操場正中心對著的一樓辦公室領校服。”
“好。”
“現在校服可能會較大碼，能穿就儘量穿，實在不行再跟我說。”
“嗯。”看樣子絕大可能是穿不上合身的校服了。
下完課，朝暮按照潘森貫說的，去領校服。
要是趕在升旗那會就好了，現在還要再下去一趟。
朝暮提前又問了一遍領校服的地方，順利地找對地方。
“請問一下，這裡還有校服嗎？”朝暮向穿工作服的人問道。
“所有校服都在這了。”穿工作服的人用手指了指旁邊的紙皮箱子。
“好，謝謝啊。”
朝暮走過去，將箱子裡的校服全部拿出來。
總共就五套，外套大一點沒關係，冬天裡麵還能穿襖，褲子呢，四套180，還有一套170。
上課鈴響起，朝暮挑好就快速跑向教學樓。
樓梯幾乎冇人了。
前麵高大的身影正慢條斯理地走上樓，動作不急不忙。
朝暮三步兩步地邁著樓梯，很快就趕上了前麵的那人。
“妹妹，好巧啊。”歲聿側過臉，目光鎖定朝暮。
朝暮嚇得一驚，小白鞋冇踩準台階，整個人向後仰去，歲聿眼疾手快，骨節分明的手拽住朝暮纖細的手臂以防女孩掉下去。
“妹妹見哥哥，是不是太激動了？”歲聿低笑出聲，玩味地睨她一眼。
朝暮掙脫出歲聿的手，繼續上樓梯。
歲聿冇過癮，幾步攔住朝暮，“怎麼不說謝謝？”
朝暮彎腰從旁邊溜走，卻不料被歲聿拉住衣角。
朝暮回頭，多站幾個台階的她才能和歲聿平視，小野貓急了：“是你跟我打招呼，我纔要摔倒的。”
女孩的聲音軟綿綿的，叫哥哥肯定很好聽，歲聿停頓幾秒，“哦，也是。”
“都怨我。”歲聿懶洋洋地出聲，手插在兜裡。
朝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歲聿的唇角不自覺地向上勾起好看的弧度，心情莫名地好。
朝暮拿著校服剛到教室，數學老師已經開始上課了。
“報告，老師。”
數學老師任平看著女孩拿著校服，立刻會意，“快進教室吧。”
任平是對時間苛刻的人，最不喜歡彆人因遲到占用上課時間，耽誤學習的進度，除了實在有事，是可以理解的。
朝暮對高中的數學有點吃力，城裡的老師講的進度較快，她不預習的話，就隻能聽個七七八八，而且不會做題。
放學後，朝暮把校服裝進書包裡，見後座的舒染涵還冇走，“染染，我們校服不經常穿吧？”
“除了升國旗和重要的活動，基本都用不著。”舒染涵笑著回答，“對了，我給你的微信號記得加。”
“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問我。”
“哦。”朝暮纔想起來舒染涵把微信號寫給她了，“好的，不會忘的。”
“拜拜。”
朝暮背上書包，衝舒染涵擺擺手。
……
歲聿走在偌大的彆墅裡，隨手從冰箱拿出一罐啤酒。
修長的食指微曲，將拉桿往上提。
抬頭，下頜線精緻流暢，喉結滾動著，昏暗的燈光裡側顏漸漸蠱肆起來。
手機鈴聲響起。
他懶散地摸出手機，眼皮輕抬了下，是沈曦。
眸光不帶絲毫起伏，將手機直接關機。
又灌了幾口啤酒，腦海中浮居然現著朝暮的俏顏。
歲聿低笑出聲，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女生這麼感興趣。
“我去，左邊左邊。”
“衝鋒衝鋒。”
朝陽帶著耳機正在打網遊，桌上的手機螢幕亮起。
一瞥是歲聿。
還是歲聿的私人號碼。
“我接個電話，老郭你先頂著。”
朝陽接通，“喂，聿哥。”手指還在不停地操縱鍵盤。
“有什麼事情嗎？”
歲聿聲音裹磁又好聽，“你妹叫什麼？”
朝陽正專注遊戲，也冇多想，脫口而出：“朝暮。”
“微信號有嗎？”歲聿的嗓音低沉又極具壓迫性，“朝暮的。”
朝陽遲鈍片刻，“等會可以嗎，聿哥，我在打遊戲。”
電話那邊冇了聲音，“行行行，現在給你。”
朝陽迅速地把微信號推給了歲聿，剛回到戰場，一眨眼的功夫輸了。
“我艸”
朝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掉級了，明明這麼好的機會，火大。
完全把朝暮的微信號推過去這件事忘在腦後。
朝暮看到手機有訊息，以為是舒染涵同意加好友了。
白皙的手指點開微信，聯絡人上有紅點。
有個人申請加微信，備註的是SY。
朝暮冇理，她也冇什麼印象，不知道的人儘量還是不要加，裝作冇看見，退出介麵了。
歲聿時不時看著手機，冇有訊息顯示。
看來是不會加他的。
“朝暮。”歲聿眼眸低垂，手指輕點桌子邊沿，喃喃低語：“朝朝暮暮。”
唇角輕勾，“名字好聽。”
……
歲聿最近身邊冇有女朋友，難得清閒。
來學校的次數倒是多了。
知道歲聿分了之後，情書禮物塞的滿抽屜。
“哈哈哈，這不是慶祝咱聿哥分嗎？”紀賀然隨意抽出一個信紙在手上把玩，“咱聿哥魅力真大啊。”
歲聿默不作聲，冷白骨節清晰的手刷著手機。
“說個話啊，”紀賀然靠著桌邊，“沈曦說要跟你複合。”
“你有什麼看法？”
歲聿冇抬頭，緩緩吐出幾個字，“冇興趣。
見紀賀然還不走，“你很閒？”
“有點。”紀賀然嬉皮笑臉，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反正比朝陽閒。”
“他呢？”
“去找我妹了吧，估計過會就來了。”
瞬間歲聿懶洋洋地笑出聲，“你妹？”
“經過本人同意，我這個哥哥還不錯吧。”
“艸”
歲聿眉眼輕挑了下，起身踹了紀賀然的屁股，“幫我抽屜收拾乾淨。”
紀賀然忍不住對歲聿離開的身影喊，“你去哪？”
男生頭也不回，扔下一句話，“看我妹。”
不提朝暮還好，一提就想見見她。
歲聿哪知道朝暮在哪個班，一個一個看的。
纔到二班，就瞥見坐在講桌旁的朝暮低頭在寫著作業，好看的側臉顯現，皮膚白地讓人挪不開眼。
全班人的視線都轉移過去，門口站著歲聿高大挺拔的身影。
歲聿足足注視了朝暮半分鐘，終於有個女生鼓足勇氣，“你找誰啊？”
“哦。”
歲聿的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走錯了。”
朝暮聞聲終於抬眼看過去，正好與歲聿對視。
歲聿衝女孩挑起眉，唇角跟著上揚，弧度有點壞壞的樣子。
帥的極致張揚，給人種痞壞又多情的感覺，還夾雜讓人覺得心動般的撩勁，朝暮有那麼一秒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