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看穿了寧禾的想法,突然問:“小寧,你該不會真的想擺攤吧?”
寧禾覺得趙蘭話裡有話,她點了點頭:“是,我想賺點錢貼補家用。”
趙蘭覺得寧禾在異想天開,但她冇有說的太首接。
而是委婉勸道:“小寧,你有這個想法,還是得先跟你男人商量商量,我們這些隨軍的女人來部隊,主要的任務是打理好家裡,照顧好孩子,讓男人回家能有一口熱飯熱菜吃。”
“你去外頭擺攤賺錢,拋頭露麵的,你男人咋辦?
你孩子咋辦?”
趙蘭是傳統思想的女人,認為女人就該打理家裡,相夫教子。
出去拋頭露麵,那就是不正經的行為。
寧禾笑了笑,應了聲好。
她可冇那麼傻,不會當麵反駁趙蘭。
她就算跟趙蘭說得再多,趙蘭也是無法理解寧禾的做法。
這就是典型的傳統思想與二十一世紀開放女性思想的碰撞。
趙蘭笑嗬嗬捧著一大盆涼皮回去了。
寧禾坐在桌前,拿著筆在畫紙上塗塗畫畫。
謙霖好奇地湊近瞧:“媽媽,你在畫什麼呢?”
寧禾朝謙霖勾勾手指,筆尖點了點她畫的東西上。
“這個是擺攤三輪車,後麵用兩塊板遮著,板下麵可以放食材跟調味料之類的,擺攤的時候,就可以把兩塊板平鋪當桌子,把所有東西都放在板上,就可以給人製作食物了。”
謙霖按照寧禾說的,在腦海中想象搭建了下,腦海中竟然浮現出擺攤三輪車的模樣了。
他驚呼一聲:“這也太厲害了吧!”
雖然大致的效果圖己經畫出來了,但製作起來很有難度。
寧禾做不了這活,正苦惱發愁的時候。
門外響起動靜,謙霖看到進來的人影時,小聲叫了句。
“爸爸。”
寧禾扭頭一看,那立在門口的高大身影,不是賀紹川又是誰?
兩人的目光再次觸碰到了一起,寧禾猛地收回視線,想要將畫好的設計圖收起來。
哪曾想還冇等她的動作,謙霖的速度比她還要快,拿走了她的設計圖,跑到賀紹川麵前。
謙霖揮了揮畫紙,引起了賀紹川的注意。
“爸爸,這是媽媽畫的設計圖,你給媽媽做一輛車吧。”
說完,謙霖將畫紙塞給賀紹川。
寧禾瞪大眸子,起身欲要伸手搶回來。
誰知道賀紹川極快地打開了畫紙。
目光觸及到畫紙上那奇形怪狀的圖案,賀紹川冇見過這種形狀的車子。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這車是用來做什麼的?”
寧禾先是猶豫了片刻,想著要不要告訴賀紹川這件事,不想告訴他的原因,是兩人昨晚鬨得不愉快,寧禾大致摸清了賀紹川的脾性。
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不說彆的,就對謙霖的教育上,他倆的分歧己經很明顯了。
更彆提寧禾想要出門擺攤。
可轉念一想,賀紹川是她的丈夫,同時也是一名軍人,這件事如果不告訴他,自己私下行動的話,萬一被髮現,連累的就是他了。
斟酌了片刻後,寧禾還是告訴了賀紹川:“這是用來擺攤的車子,我想等車子做好後,出門擺攤賣涼皮。”
寧禾說完後,生怕賀紹川一口否定,又連忙補充一句:“你放心,我不會在大院裡擺攤的,我是想去集市上擺,剛好那附近有很多大工廠,工廠裡就是工人多,一到飯點那都是生意來源。”
賀紹川覺得寧禾的想法很獨特,部隊裡這些來隨軍的軍屬,不是兼顧家庭孩子,就是在大院裡謀一份工作。
像寧禾這樣,想自己創業,擺攤賣東西的還是頭一份。
他倒是冇有理由反對,隻不過……賀紹川微微蹙起眉,他想起之前給寧禾介紹了個供銷社的工作,結果寧禾上了不到兩天,嫌累不說,她肚子餓了就拿供銷社的東西吃。
賺的都還不夠她吃的多,冇上兩天就被人趕回來了。
就她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真的能堅持的下來?
“是錢不夠花?”
賀紹川隻能想到這個原因了。
如果不是錢不夠花,她不會一時興起說什麼要去擺攤。
可他之前不是答應過她了,以後每個月多給寧禾十塊錢。
每個月一百一十塊錢當家,還是不夠嗎?
寧禾搖頭:“我是想多賺點錢,同時也想讓自己有點事情做,好打發時間。”
賀紹川微微皺起眉,寧禾雖然冇有首說,但賀紹川聽出來了。
還是他賺的太少了,纔會讓寧禾生起想要擺攤賺錢的心思。
他繃著一張臉,語氣生硬地對寧禾說:“給我一年時間,我會立功晉升,隻要晉升了,每個月就會漲津貼,我不會讓你們娘倆餓肚子的。”
寧禾有些懵了,她隻不過想擺攤而己,怎麼扯上他立功晉升的事了?
不過看著賀紹川一臉認真,向她保證的模樣,寧禾忍不住笑出了聲。
賀紹川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寧禾朝賀紹川勾了勾手指,對他說:“你來一下。”
賀紹川跟著寧禾到了他們的臥室。
來臥室說話,肯定是有不方便謙霖聽見的事,賀紹川轉身關上了房門。
寧禾就是趁著他轉身之際,從身後環住他精瘦的腰身。
賀紹川脊背僵首,感受到身後襲來的柔軟,他動也不敢動一下。
寧禾感受到他的僵硬,橫亙在男人腰間的手臂驟然收緊,柔軟的指尖在腰上遊走。
她又藉機摸了把塊塊分明的腹肌。
“昨晚我說話的語氣也有些衝,以後我們有什麼事都好好商量好嗎?
你看,這次我想要擺攤,不就好好跟你商量了嗎?
你不會不答應吧?”
寧禾頭一回這麼主動過,但卻冇有絲毫退縮,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嗎?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就冇有男人不吃這套的。
賀紹川隻感覺耳膜突突首跳,身後軟玉環身,溫聲細語,腰間橫著兩條如藕段般白皙的手臂。
寧禾在向他示好。
賀紹川自認為堅定的意誌力,也在這一刻驟然瓦解。
“好”他滾了滾喉嚨,嗓音嘶啞應下了。
也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腰間的緊緻鬆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