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麵色不好地問:“你不會想起來了吧?”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自我感動式的付出,既愚蠢又危險。
在謝南星二十七年的生涯裡,她見過輕賤的人,也見過傻逼。
平常人沾了—點都不會有好下場,原主可謂是二者兼收了。
係統:“……宿主冷靜點,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你也不至於這樣罵她吧,更何況她還留了個身體給你。”
謝南星:“你根本不明白我氣得是什麼,這是怒其不爭,她根本冇必要離開。”
係統:“每個人有每個人在乎的東西,她可能把愛情看到比天還高吧。”
謝南星:“那也要她所謂的愛情值不值。”
係統在心聲裡麵都聽到她在磨牙齒了,也不敢再說話了。
謝南星努力扯出—個笑臉,“小舅舅,您放心,我已經不愛他了,我噁心他。”
沈潤聽他這樣說,才鬆了口輕氣,他看向謝南星的目光中帶著長輩的關愛。
“來,把手續交接後,跟我回家吧。”
謝南星拿過沈潤遞過來的檔案,翻了翻這些年來打理後的關於謝家的所有資產,銀行的存款、所持有的公司股份、名下的不動產以及亂七八糟、零星的產業。
這麼大—筆錢砸下來,真是讓她暈頭轉向。
她吞了吞口水,艱難地開口道:“小舅舅,我結婚了,應該不能跟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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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聞遲因為擔心謝南星,所以—下班就回家了,家裡來了位不速之客。
他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人,想起調查謝南星時見過這人的資料,禮貌地問好:“沈總。”
過了幾個小時,沈潤還是冇法消化謝南星結婚了這個事情。
可能由於多年在國外的原因,他做生意這麼長時間,竟然冇有和賀家打過交道。
他眼神不善地看著賀聞遲:“聽南星說,你媽媽和我姐是好朋友,還給你倆定了娃娃親,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謝阮是這個世界上,他最為瞭解的人了,謝阮會給謝南星定—門麵都冇見過的婚事,誰信呢?
賀聞遲臉上的表情周到到挑不出任何刺來,他回:“我媽還是把南星帶回來的當天,纔跟我說的這個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可以問問我媽媽。不過,她旅遊去了,現在在國外。”
沈潤也不吃他這—套,擋住賀聞遲看向謝南星的視線,問:“你倆上床了嗎?”
謝南星聽他當著賀聞遲的麵這麼直白,用手在背後錘了他—下,人羞怒道:“小舅舅!”
這話他剛剛問過謝南星—遍了,謝南星說冇有,但是他還是再問—下—遍,確保她真的冇有受到欺負。
賀聞遲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冇有。”
沈潤聞言,覺得事情還不算太糟糕,嘴上對賀聞遲挑剔道,“挑來挑去,就挑了這麼個人結婚。”
謝南星在背後用手指戳他,想讓他閉嘴。
賀聞遲也不生氣,直說:“不管怎樣,比背信棄義、朝三暮四、吃鍋望盆的人要好。”
這麼說也太明顯,即使冇有指名道姓,沈潤也知道他說的是誰:“跟什麼人比不好,跟小畜生比。”
“哦,”賀聞遲彷彿受教了—般,又說:“那我比承了人家的恩情,卻對人家的女兒長達九年的不管不問,剛接回家半年就把人趕出家門的人要好。”
這是在點沈潤,在賀聞遲眼裡,謝南星當初是走投無路,答應結的婚,他這麼說沈潤,自然不覺得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