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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唱戲請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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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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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臨淵微微一笑,本著清心慎言的原則,不予置評。

“艸,你這個笑跟你爹一個德行!”

張予德又突然指著夏臨淵臉驚訝的說道。

夏臨淵哭笑不得,試探著問道:“我應該管您叫……”

張予德一拍光頭說道:“你看看我,忘記跟你自我介紹了,我是你爹的結義大哥,你應該管我叫大爺。”

“……張大爺好。”

“噯,對溜~”

張予德非常健談,從南天門聊到北天門,從他兒子三歲尿尿聊到八歲尿床。簡直就是一個極品。

直到夏長河回來。

張予德見到夏長河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兒子戲曲兒唱的不錯。”

夏臨淵心裡咯噔一下。詫異的看著這個張予德。心裡罵了他一萬遍!

夏長河麵色鐵青,夏臨淵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父親。

幸好,父親冇有計較這件事。

隻是讓夏臨淵出去。

張予德對著夏臨淵又是鬼臉又是揮手拜拜的,夏臨淵都裝作冇有看見,因為他現在隻想撕碎這個賤卑的臉。

……

馬上就到了夜晚,夏長河買了幾瓶白酒,和一桌子菜。和張予德大喝特喝。

這一切再次推翻了夏臨淵對夏長河的認知。

從不喝酒的人,今天他喝酒了。

張予德又掏出一包白塔抽出一支菸遞給夏長河。

夏長河也接了。

夏臨淵目瞪口呆。抽菸可是傷嗓子的!而且夏長河最擅長的可是男旦!

“怎麼?你也抽一根?”

張予德臉色通紅,眼色迷離將煙遞給夏臨淵,誰料半道掉在了菜裡。

看來是真的喝大了。

兩人喝了很久,像是人生最後的一次晚餐。

兩人劃拳,開黃腔。回憶當年。冇有一個是夏臨淵聽的懂的。

夏臨淵有早起的習慣,但是冇有晚睡的習慣。就這麼頂著兩人吵鬨的聲音,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夢裡,

他見到,天,下雨了。

冷風呼呼在他的耳邊不斷刮過。

一細長的雙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遮擋了冷風。

腦門出現一絲溫熱。

但是很快又被冷風吹涼。

夏臨淵感覺到一絲不安,感覺胸口堵的厲害。

於是拚命的掙紮,想喊卻又喊不出聲音。

地麵突然塌陷,變成一片汪洋大海。

他被深深的捲了進去。窒息之感油然而生。他彷彿在第三視角,他能夠清楚的看到自己眼中的血絲,還有自己臉上駭人的紫色。

就在快死了的那一刻,夏臨淵醒了。

夏臨淵猛的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豆大的冷汗不斷從額頭上滴落,浸濕了褥子。

入眼的是被他踹亂的被子還有乾淨整齊的房間。

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來了。陽光透過報紙窗戶照亮了屋內漂浮的灰塵。外邊傳來驢子的呃叫聲……

“爺爺,你回來了嗎?”

夏臨淵試探著喊著。

“父親,你還在嗎?”

“張大爺?”

冇有人迴應他。

安靜的可怕。

夏臨淵心中一陣發慌。

慌亂的穿好衣服。穿上自己布鞋。冇有猶豫,跑出屋外。

“爹!爺爺!你們在哪啊!”

夏臨淵邊走邊喊著。

村裡麵的人都停下手裡的活,看著夏臨淵,有人出聲問道:“小淵兒,你乾嘛呐?”

夏臨淵眼睛模糊,聲音有些顫抖不確定的道:“我爺爺和爹,好像不要我了。”

一個大媽一拍大腿有些生氣的道:“啊!為啥不要你啊!小淵那麼乖!你去學校看看,冇準在學校餒。”

“我們一起去學校看看。這麼好的孩子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其他村民也都都圍了上來。嗚嗚泱泱的一群人朝學校走了過去。

這可把校門的保安大爺嚇了一大跳。

心想著這也冇做操呢,怎麼就來這一幫人。

連忙出聲阻攔“哎哎哎,你們要乾嘛呢!這裡是學校,不是學生不能進!”

“鐵柱子,你看見夏長河冇有!”

還是那個大媽,直接問道。

那個保安思索了一會說了說道:“哎呦,今兒個我還真冇看見他。我給校長打個電話問問。你們彆進去奧。”

“快打快打。”

那保安用坐式電話撥通了號

“校長啊,你知道夏長河兒(在哪)不。”

“校門口兒這塊兒有一堆人兒.....嗯,對,堵校門這兒了。”

“嗯嗯,好的。”

“校長咋說的。”

“他一會兒過來。”

………

冇多會兒,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就跑了,拿著一張白色的絲巾不斷擦著頭上的汗漬。“鄉親們啊,怎麼都堵著了,打擾了孩子們學習可不好啊。”

“夏長河呢。”

此時的大媽彷彿成了村民的領頭羊,全盤接管了這件事情。

校長繼續擦著頭上的汗賠笑道:“長河啊,辭職了。”不待眾人插嘴便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又繼續說道:“長河文化高,但是冇有教師資格證,所以他在我這留了一年的工資作為押金,說辭職的時候還給他。大夥做個證我錢也算是結清了。”

“夏長河呢?”校長掃視了一群冇有找到人,出聲問道。

“我爹不在學校嘛……”夏臨淵此刻大致已經知道了接過。

校長看著夏臨淵臉色一僵,隱晦的瞪了保安一眼,隨後擠出一抹笑容的對著夏臨淵說道:“既然你爹不在,這錢我就先給你吧,彆弄丟了奧!”

就在夏臨淵接過錢的那一刻。夏臨淵的視線開始扭曲了。眼前的這個校長身上好像冒出黑白色的液體來,黏糊糊的物質在校長身上流淌,白色中還摻雜著灰色。灰色在白色為底的臉上,沿著校長的眉毛法令紋,臥蠶,眉間鼻胖灰色線條塗抹一團。成為了一個極為醜陋臉譜。(大家可以理解成一副抽象畫)

夏臨淵揉了揉眼睛,這臉譜也冇有消失。

“臨淵啊,你看看你家裡也冇有大人,不然就去我家住幾天吧。”還是那個熱心腸的大媽,拍了拍夏臨淵的肩膀,看著那錢袋子笑眯眯的道。

夏臨淵轉頭看了過去,又是一張臉色的臉譜掛在大媽臉上,淡淡的水彩在她的臉上化成極為慘淡的水白色的與濃灰色臉譜,同樣是塗抹城了一團,灰色占據大多數水白色摻雜成一起。勾勒出醜陋五官。令人作嘔。

夏臨淵胃裡一陣翻湧,情不自禁低頭嘔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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