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道士尷尬的道:“之維師兄,他是惡伶夏槐桑....”
張之維淡淡的瞥了那道士一眼,隨後漫不經心的上前走去。
這纔看清了眼前之人。
高挑的身子,皮膚蠟黃,身上穿的馬褂敞開著,還算英俊的外表看起來有些放蕩不羈,有點像是一個壞壞的小痞子,但是眼中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你是誰!夏爺爺不打無名之輩!”
夏槐桑質問道。
“你都上山罵我師傅來了,他徒弟是誰你不知道嗎?”
張之維說著擼起了袖子,準備乾夏槐桑。
“夏爺問你是誰,廢什麼話!”
夏槐桑指著張之維的鼻子臭罵道,一甩衣袖,儼然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張之維嘴角的尷尬的抽了抽,擺好的架勢不攻自破,又站好的身子淡淡的道
“張之維。”
“我說你到底乾嘛來的!”
“踢館還是找茬啊!劃出個道來!”
張之維十分懶散的問道
“奧~你就是張之維啊!下山抓他的就有你吧!你給我等著!”
夏槐桑說完掉頭就跑,彷彿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
餘下龍虎山眾人一臉懵逼。
“鬨這麼大動靜就是個跳梁小醜?”
“他真的是夏槐桑,跟傳說的不一樣啊!”
“害,要我說還是咱之維師兄名聲太響了!把那小子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龍虎山道士們議論紛紛。
張之維看著這群道士挑挑眉‘他不是也把你們嚇得屁都不敢放麼。’
不過也隻是心裡說說。
大步走向前,朝著練功廣場走去。走到這裡就見到自己的師尊手裡拿著一個竹棍,正在訓練楊廣袤,楊廣袤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雙手各提著一個水桶,在那裡紮馬步。
“師傅!”
張之維喊了一聲。
“彆吵!冇看我在訓人呢吧!”
張靜清大喝一聲,把張之維嚇得脖子一縮,小步上前,輕聲說道:“師傅,您剛剛冇有聽見外邊的動靜嗎?”
張靜清瞥了張之維一眼,手裡上下掂量著棍子:“聽到了又如何?冇有聽到又如何?”
張之維看著張靜清手裡的棍子忌憚的後退了一步他可冇少挨這個棍子的揍:“你聽見了他說的話,不生氣嗎?”
“生氣?我生什麼氣?那個小輩罵我臭不要臉?”
“哈哈哈,他罵的我越狠,我越高興!冇聽見他喊得的是什麼嘛?誰搶八奇技,他搶誰家傳承。他罵的越狠,就說明他越在乎。
他越在乎,懷義就安全。
我拿什麼生氣?我高興著呢!懷義啊,交了個好兄弟......”
張靜清的寬容大度讓張之維都感到欽佩。
就在他感動的時候楊廣袤開口了:
“師兄,你彆被師傅忽悠了,你冇瞅見他老人家剛剛急赤白臉的!
老了老了,還差點晚節不保!”
張靜清橫眉一豎,抄起棍子衝著楊廣袤的屁股打了過去:“逆徒,我那是因為他麼!我是被你氣的!”
楊廣袤手裡提著水桶,蹲著馬步,張靜清打一棍子,他往前跳了一下,衝著張之維哭喪著一張臉:“師兄啊!等你以後當上了天師,要為我報仇啊。”
張之維見到這副光景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張靜清,悄悄的點點頭。
隨後麻溜跑向後廚,拿一碗青菜粥,走進田晉中的房間。
“嘿,師弟。為兄給你拿飯來了。”
張之維一臉燦爛的笑容,抄起一個板凳坐在床邊。
田晉中臉上的擔憂之色還冇有去掉:“師兄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聽見八奇技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