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和葉承文坐在皇後的鳳輦中。
“四皇弟以為,我這匹馬兒如何?”
掀開簾子一瞧,二皇子輕笑著拍了拍自己胯下的馬兒,神色倨傲。
葉霜:“……”怎麼又開始作妖了。
葉霜仰頭看天。
二皇兄還真是不長記性。
仗著淑妃不在,就肆無忌憚起來。
四皇子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聞言警惕地道:“皇兄的馬兒自然是極好的。”
二皇子眯了眯眼,“既如此,你便來幫我牽著它吧。”
說罷,將手裡的韁繩遞出去。
三皇子皺眉,“阿兄,不可胡鬨!”
哪有他這麼侮辱人的。
二皇子困惑道:“三弟不是常盼著為兄與其餘弟兄兄友弟恭?怎麼我現在讓四皇弟幫我牽馬都不可以?”
三皇子肅著臉,“阿兄,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四皇子默不作聲地退到一旁。
他冇有那個資本與二皇子硬剛,隻能避其鋒芒。
二皇子“嘁”一聲,“冇意思。”
元祐帝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
信王感慨道:“幾個侄兒倒是像極了我們當年啊。”
說罷,他搖頭笑了笑,在棋局上落下一子。
元祐帝聞言否認道:“朕與你當年怎會如此幼稚?”
他沉穩的目光審視著棋局,忽地笑罵道:“老狐狸!”
信王也笑了,拱手道:“陛下,承讓。”
元祐帝將棋局打散,“再來。”
“臣奉陪。”
抵達目的地後,帝後二人陸續從禦輦上下來。
能出現在皇家圍獵場的獵物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確保不會傷到貴人的。
葉霜望著偌大的圍獵場,麵色恍然。
【如果我不曾記錯的話,父皇前世就是在圍獵場丟了好大一個臉來著。】
【若非父皇他是皇帝,朝野上下隻怕會議論紛紛,當麵調侃挖苦的估計也不在少數。】
元祐帝臉上的笑容緩緩凝固。
他前世丟什麼臉了?
竟然這麼嚴重?
皇後與幾位皇子極力剋製著自己的視線不往元祐帝的方向看去。
葉承文抓心撓肝,實在是好奇得緊。
父皇到底怎麼丟臉了?
【雖然於性命無憂,但對堂堂一個皇帝來說,實在是……】
葉霜暗暗搖頭。
【也不知道史官有冇有將當初那一幕記錄下來?若是冇有記下倒還好,若是記下了……】
【那真是丟臉丟到後人麵前了!】
元祐帝黑著臉。
所以到底怎麼丟臉了?你倒是說啊!
你不說我怎麼避免?
【呀!還有兔子呢!等會兒抓起來烤了。】
葉霜接下來的心聲中心思想主要圍繞一個字。
——吃。
元祐帝太陽穴突突地跳。
同時,他的內心也警惕起來。
無論前世他怎麼丟的臉,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現在想辦法避免。
元祐帝打起精神來,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畢竟是關乎史書上會不會記載他某年某月某日在皇家圍獵場如何丟臉的大事,自然不能鬆懈。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都冇有遇到什麼危機,元祐帝也漸漸放鬆了。
“哈哈哈哈哈!”
二皇子猖狂的笑聲被風傳過來。
葉霜抬頭看過去,不知道他又抽什麼瘋。
“父皇!”二皇子興沖沖地駕著馬兒過來,“父皇快瞧,這是什麼!”
二皇子側身讓開,便見四皇子手中提著隻奄奄一息的白狐。
鮮血將四皇子的手都染紅了。
二皇子道:“現在天氣越來越冷,父皇正好可以拿這白狐的皮毛做一件狐裘。”
元祐帝笑道:“你有心了。”
二皇子驕傲地昂著頭。
葉霜看向保護自己的侍衛,“你去將那白狐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