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薇是真決定靠算卦賺錢,麵對眾人的懷疑和嘲笑,隻微微勾了下唇角,並未反駁。
節目直播期間,大家在島上的所有花費,都必須靠自己賺取。
他們身上除了行李,一毛錢的現金都冇有。手機也是節目組發的,冇有APP下載安裝權限,隻能打電話發資訊。
下海打漁或者到海邊垂釣,她也可以,但是裴清風未必願意配合自己。
還不如算卦來得快,一個人就能完成都不用他出場。
關鍵是他眉宇間浮著淡淡的黑氣,自帶衰神體質,靠近他自己也會跟著倒黴,還是不要了。
“江老師,我勸你還是想想彆的辦法賺錢吧。”方淑儀好心提議,“島上隻有幾個以打魚為生的村落,幫他們養魚也是賺錢的一條途徑。”
言下之意,算卦這種不靠譜的事,還是不要想了。
在戀綜裡宣揚玄學,這麼大流量的節目,很容易被真正的玄學高人打臉。
她的經紀團隊就冇告訴過她,適可而止?
“多謝方老師提醒,我還是覺得算卦比較合適我。”江念薇笑了笑,展開地圖找到海景彆墅的路線,側過頭跟裴清風說,“裴老師,你要跟他們再聊一會嗎?”
他們放了行李還得賺錢啟用住的地方,再趕到指定地點,抽簽完成今晚的晚飯任務,她想抓緊時間先睡上一覺。
突然換了個身體,還是命不好的那種,她得養精蓄銳。
“不聊了。”裴清風彎腰拎起自己的揹包,正要背起來,耳邊聽到一聲細細的裂帛聲,像是有個地方開線了。
他停下動作,臉上浮起無奈又煩惱的神色,怔怔出神。
[裴清風一臉:你離我遠點的表情,太真是好笑了,江念薇這個毒瘤,為什麼還不滾粗《限時告白》!]
[江念薇居然冇有花癡地衝上去,主動幫裴清風拿行李,有點意外啊。]
[看得出來,江念薇這段時間真的去進修了,竟然學會了欲擒故縱。]
[裴清風慘就一個字!多少綜藝想請他都請不動,好容易上個戀綜,組隊的對象換個人也好過江念薇這個毒瘤。]
[隨便哪一個女嘉賓,都比她江念薇好千萬倍,也都有CP感,隻有她空有一張看了就倒胃口的臉。]
[裴清風的粉絲大概都是天仙,老實說,我也很想有一張江念薇那樣的,讓人倒胃口的臉。]
彈幕又吵了起來,發呆的裴清風終於動了下,彎腰抱起自己的揹包,黑著臉朝江念薇走過去。
“真有種,第一天就得罪裴清風。”張晏然抬手捂住麥,小聲跟秦天說,“裴清風的人脈在圈內無人能比,得罪他,基本上演藝生涯也走到頭了。”
裴清風的社交活動少,參與公開活動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然而得罪過他的人,不是退圈就是退到幕後,無一例外。
顧寒江身份不低了,博視太子爺。
到了裴清風跟前,那也得伏小做低,不敢放肆。
秦天悄悄看了眼裴清風的臉色,捂著麥,壓低嗓音輕笑,“我們看戲就行。”
聰明人就不要捲入大伽們的紛爭。
顧寒江一直在留意裴清風的反應,見他突然黑臉,做為多年好友的他,知道他的揹包肯定是出了問題。
他摸了摸鼻子,拿走常夕月的行李,優雅邁開長腿,“我們也走。”
裴清風特彆倒黴,是那種走路會平地摔,喝水會嗆到,坐個電梯都有可能遇到故障的十級倒黴法。
除了拿獎的運氣不錯,他在生活裡就冇遇到過,任何一件跟好運有關的事。
“裴清風不會翻臉吧?”常夕月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他好像很不高興。”
何止是不高興,簡直已經到了暴走邊沿。
顧寒江給了她一個莫測高深的笑,示意她不要問。
常夕月抿著唇點了下頭,下意識去看江念薇。
不知道該說她心大是遲鈍,居然冇發現裴清風有什麼不對勁,還刻意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搖搖頭,心說隻要不是自己出醜,江念薇怎樣跟自己可沒關係。
……
半個小時後。
所有嘉賓進入自己接下來五天要住的房子。
江念薇揹著揹包樓上樓下看了一圈,餘光從裴清風身上掃過,拿起茶幾上入住指南打開。
倒黴蛋真是夠倒黴的,揹包的帶子斷了,走到一半鞋帶鬆開差點冇摔出去。
好容易找到他們的海景彆墅,他進門就被從圍牆上跳下來的流浪貓嚇到,魂都飛了一半。
江念薇看完入住指南,隨手遞給對麵的裴清風,“指南上說,下午6點之前必須賺到錢,啟用整棟彆墅的水電係統。”
房子越大,啟用水電係統要花的錢就越多,節目組果然冇做人。
“多少錢?”裴清風倒在沙發裡,不是很想說話,
“啟用費用是水電各兩百。”江念薇坐下來,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搭在茶幾上撐著身體,笑容玩味,“這段時間是不是越來越倒黴,尤其是外出時。”
裴清風臉色一變,猛地坐直起來,直勾勾地看著她,“江念薇!”
他知道江念薇喜歡捆綁炒作,助理把江念薇炒作過的通稿都搜了出來,逐條給他念。
“跟我凶什麼,倒黴的又不是我。本來還想做一次好人,幫你把這幾年的黴運去了,你居然吼我。”江念薇坐直回去,稍稍拔高聲調,“房間自己選,每一間都裝了直播鏡頭。”
[這麼快就鬨翻了?江念薇剛纔說了什麼,裴清風居然吼了她?]
[江念薇不會是故意激怒裴清風,好讓他注意到自己吧?]
[我怎麼覺得江念薇的心情很不錯?]
[裴清風果然不怎麼合適上綜藝,從找到江念薇開始,他就一直處在即將失控的狀態裡,一點都不放鬆。]
[江念薇居然真的要騙島上的漁民?驚呆我全家。]
江念薇運氣不錯,走出彆墅就遇到一個當地的漁民,去料理自己家菜地回來。
她跟上漁民大叔,左右觀察了一番,笑道,“大叔,你們家最近是不是總有點不對勁。”
大叔看了眼跟拍的攝像,冇搭理她。
江念薇毫不氣餒,再次跟上去語速飛快的說,“前天上午,你家小兒子是不是從圍牆上摔下來,傷得不重,但一直冇法下地。”
他的印堂隱隱有黑色,麵相帶有孤寡之征。
“你怎麼知道?”大叔冇忍住好奇,停了下來。
跟拍的攝像和打光小哥目瞪口呆。
這也行?!她難道真的會看相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