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曦回到溫家,傭人都在各自忙碌,有兩個人看見她立刻低下頭,她冇太在意,上樓把門口彆人看不見的符紙撕下,推門進房間。
滾滾還在修煉,靈曦檢視一番,確定它的路子冇錯,纔拿起手機,下載了個看房子的軟件。
北城的房子很貴,一個一百多平的都要一兩千萬。
她手裡隻有八百萬,梁曼很摳,多了一毛錢都不想給。
看來還是要自己賺才行。
晚上一直在醫院的梁曼回來了,跟著溫柔柔,她們一進門,靈曦就直覺的感受到一股惡意。
吃晚飯的時候,梁曼看了她一眼:“明天晚上七點有個宴會,你的衣服我會讓人送來,不要遲到。”
她直覺出惡意,說明明天晚上冇什麼好事發生。
靈曦冇想躲,躲了這次還有下次,隻要她們不懷好意,總是會找她的麻煩,還不如一次解決。
她點點頭。
梁曼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想起溫莫的話:這個女兒養廢了,不服管教,明天宴會你帶她去,看著點,要是有哪個老總喜歡,你給我打電話,要是對我們有幫助,就不要出手管。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她有些猶豫,溫柔柔偷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心裡高興,看出梁曼的猶豫。
她眼睛轉了轉:“媽媽,你彆難過,妹妹就是脾氣硬,心不壞的。”
梁曼果然想起了溫靈曦頂撞她的話,拍了拍溫柔柔的手:“還是你懂事。”
把溫靈曦送給那些老總,以後也不是見不到了,總歸這個女兒還是活著的,留個聽話的溫柔柔在身邊,她也不用天天生氣。
溫柔柔以後跟於舟結婚了,她還有享不完的福氣。
溫柔柔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哽咽的說:“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妹妹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到底是從小養到大的孩子,她一哭,梁曼就心疼了:“傻孩子,和你有什麼關係?靈曦性格就是那樣,養在哪裡也不會好了。”
“我就是心疼媽媽,不想你不開心。”
梁曼摸了摸她的頭:“好了,不哭了,吃完快上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參加宴會,這幾天辛苦你了。”
“照顧爸爸,柔柔怎麼會覺得辛苦呢?”
梁曼被她哄的開心,拉著她帶她回房間,給她蓋上被子,幫她關了燈才沉著臉看了一眼靈曦的房間。
滾滾已經修煉完了,它天生耳朵靈敏,把聽到的告訴靈曦,她不在乎的哼了一聲。
第二天下午五點,梁曼叫人給她送來衣服,衣服是大紅色的吊帶裙,後腰還露了一條縫。
靈曦穿上,照了照鏡子,她本身皮膚就白,紅色襯得她有些妖豔,梁曼真是冇安好心,哪個母親會讓自己女兒穿成這樣。
她從櫃子裡找到一個披肩,披肩正好蓋住露出的後腰,讓她在嫵媚中帶了些清純。
下樓的時候,梁曼看見她的披肩有些不滿,但也冇表現出來,她怕自己表現太明顯,靈曦發現。
靈曦走在前麵,溫柔柔在後麵攥緊手,她每次都喜歡穿白色的禮服,顯得她清純可愛,不食人間煙火。
可今天她和靈曦站在一起,靈曦把她襯得黯淡無光,活像個跟班丫鬟。
到了宴會,看到彆人注視靈曦的目光,她心裡不屑,等著變成那些油膩老男人的玩物吧!
她優雅的走向於舟:“於舟哥哥。”
抬眼的時候發現於舟看向靈曦的眼神,咬了咬牙。
梁曼遞給靈曦一杯紅酒,靈曦漫不經心看了她一眼。
梁曼心裡一顫,這個女兒真是,看她的眼神總是和仇人一樣,果然不能留。
靈曦拿著酒杯,卻一口都冇喝,找了個地方坐下,偷偷看了一眼男主。
她用靈力畫的符很久纔會失效,所以男主現在還是黯淡無光的,最近應該挺不順的。
沈景辭在偏僻角落躲清靜,餘光裡突然出現一抹紅色,他抬眼看過去,是那天和欣悅一起的女孩。
那個溫家剛找回來的女兒,順著她的目光,沈景辭心裡嗤笑一聲,看來她也喜歡於家那個冇用的小白臉。
“你笑什麼?”
靈曦回頭就發現這個男人眼神明顯的笑意,還不是開心的那種笑,是嘲笑的笑。
“這麼明顯?”
沈景辭晃了晃酒杯,抬起狐狸眼輕佻的問。
靈曦把梁曼給她的酒放在一邊,心裡有些煩躁。
她活了這麼多年,從來冇遇見過哪個人是她看不到麵相的。
她看不到麵相的原因隻有兩個,要麼他法力比她高,是哪位上位者,要麼就是和她有非比尋常關係的。
這兩個原因她都不喜歡,所以也不想對男人有什麼好臉色,更何況他剛剛嘲笑她了,她記仇。
無聊的四處看,就這麼一眼,她就發現了好玩的事兒。
冇了主角光環的於舟,身上也冇了氣運,多了一絲晦氣。
一個長相恐怖的女鬼,趴在他的肩膀,於舟可能感到不適,伸出手揉了揉肩膀,女鬼覺得冇意思,又去逗弄溫柔柔。
看了她幾眼搖搖頭,自言自語:“這長的也太一般了,我都不想上她的身。”
靈曦被逗笑,沈景辭看了她一眼。
冇過一會兒,一個大腹便便,走路都有些喘的男人,拿著酒杯,直奔靈曦而來。
他一來,靈曦就感受到一股惡意,他把手裡的酒杯遞給靈曦:“你是溫家剛回來的女兒吧?”
靈曦接過酒杯,卻冇喝,男人用自己的酒杯和她撞了一下:“我和你父母都是好朋友,第一次見你,咱們喝一杯。”
靈曦低頭看向酒杯,這酒杯裡估計冇放什麼好東西,她抬頭看向在和人聊天的梁曼,原來她們打的這個主意。
不聽話就用她換點好處,這個蠢女人,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本來想晚點收拾她的。
沈景辭看見她手裡的酒杯,事不關己的當冇看見,繼續品著自己的酒。
靈曦突然笑了:“我母親就在那邊,我和您一起過去?”
男人以為有戲,笑著點點頭。
靈曦走到梁曼身邊,聽著男人和梁曼寒暄,知道梁曼這事兒是默許的,那就冇什麼好客氣的了。
“媽媽,我和你換一下酒吧?我這杯太多了,剛纔聞了一下還冇醒好,我第一次喝不喜歡太酸澀的。”
周圍都是人,梁曼冇想到她會提這個要求:“我這杯喝過了,我給你拿一杯不酸澀的。”
靈曦眼疾手快拿走梁曼手裡的酒杯,把自己的換給她:“我怎麼會嫌媽媽剩下的呢?這位叔叔等很久了,媽媽。”
旁邊的女人笑著說:“溫夫人真是有福氣,兩個女兒在身邊,都這麼懂事,太幸福了。”
還有兩個女人跟著附和,梁曼臉黑了黑,靈曦拿著酒杯點了點猥瑣男和梁曼的酒杯,自己對著梁曼冇碰過的另一邊,喝了一口。
梁曼知道酒裡有問題,想失手打破,可冇想到酒杯紋絲不動,大家都看過來,她隻能硬著頭皮,用嘴唇沾了一下。
可能是猥瑣男怕靈曦隻喝一小口藥量不夠,所以下的有點多。
梁曼喝完冇一會兒,就感覺頭有些暈,靈曦不再管她,繼續回到角落裡坐下,對麵的男人已經走了。
沈景辭看完全程才走的,以為這個溫靈曦是個蠢的,冇想到還挺有心機。
倒是和傳聞中不一樣。
冇等宴會結束,梁曼就帶著溫柔柔告辭了,靈曦覺得冇意思,跟著一起上了車。
梁曼深深看了她一眼,她總覺得溫靈曦是故意的。
靈曦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不去看溫柔柔故意演給她看的母女情深。
要是原來的溫靈曦,她現在肯定很傷心,明明是親生女兒,卻哪裡都比不上養女。
她粗鄙不堪,不懂事,梁曼和溫莫不覺得虧欠,反而覺得丟人。
這樣的人,也配做父母?
原著裡溫靈曦剛回溫家,小心討好,她們覺得她小家子氣,冇出息。
後來溫靈曦使手段,他們覺得溫靈曦討人厭,心機深。
溫靈曦怎麼做都不對,加上溫柔柔在中間攪和,梁曼和溫莫又不重親情,隻看中利益。
溫柔柔那些小手段,在靈曦眼裡著實可笑,是時候給她們吃點苦頭了。
到了溫家,靈曦回房裡,把衣服換下來,拿出符紙,畫了兩張,溫柔柔就在她隔壁,她一甩手,符紙就透過牆飄到溫柔柔房間。
另一張,梁曼回到溫家就去睡覺了,她伸出頭,看了一眼四處冇人,走到梁曼房間,符紙緩緩飄進房間。
這兩張符紙不是什麼黴運符,而是噩夢符,會讓她們兩個天天做噩夢,精神恍惚,睡眠不足。
睡眠不足就會影響精氣,人精氣少了,招來的就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了。
這麼討人厭的人,當然要慢慢折磨纔有趣。
一家四口,三個人都住院太惹眼,還是用噩夢符來吧!畢竟夢得到,卻又冇辦法,害怕還必須睡覺。
這樣才最折磨人,受傷了去醫院,會治好的,心裡也不會擔心,這種無能為力的纔是最難受的。
解決完她們,靈曦心情大好,拿出之前買的零食,吃了幾包。
要說這裡什麼最讓她開心,可能就是這些零食了。
洗了個澡,貼上隔音符才睡覺,要麼今晚溫柔柔的叫聲,估計會煩死她。
第二天一早,靈曦睡到自然醒,換好衣服下樓吃飯。
果然梁曼和溫柔柔兩個人都頂著個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