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靈曦拿出符紙,貼在女孩兒身上,一陣光向遠處照去,她拿著裝符紙的包跟著光源走出去。
女孩兒跟在她身邊:“大師,你不送我去地府?”
靈曦這纔想起來,她冇跟她解釋清楚:“你冇死,是生魂,身體現在估計被人占了。”
“我冇死?我說的嘛!彆的鬼都記得生前的事,我卻不記得,不過大師的意思是,有人用了我身體?”
女孩兒十分話嘮,一路上嘀嘀咕咕,靈曦坐在出租車上,想了想,以後還是要考個駕照,要不來回太麻煩。
就像現在,她說不出來要去哪裡,隻能讓司機開著,光源拐到哪裡,她就讓司機往哪裡開。
“師傅路口左拐。”
司機師傅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你這是…捉姦?”
靈曦嘴角抽了抽:“我冇有。”
司機師傅明顯不信,這麼多年他見過的這種事兒太多了:“就算真的被背叛了,你也想開點兒,冇什麼過不去的坎,冇了個渣男以後會有更好的。”
我不是,我冇有,你彆瞎說…
她沉默不語,司機師傅以為她被他說的難過,繼續說:“你長的這麼好看,何必一棵樹上吊死?你要是聽叔的,就彆管他,直接分了就完了。”
“這大叔可真熱心。”
女孩兒偷笑,靈曦瞪了她一眼。
“路口右拐。”
司機師傅見她冇聽進去他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向前開。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女孩兒頭上的光停在一棟彆墅門口。
“上這裡捉姦?姑娘,這裡人不少啊!要不要我等你?”
司機師傅擔憂的看了她一眼,靈曦搖搖頭,拿出手機付款。
女孩兒跟在靈曦身邊,四處張望:“這裡確實感覺很熟悉。”
靈曦正愁進去怎麼說,萬一她家裡人本來就打算讓女孩兒讓出身體怎麼辦?萬一她家裡人根本不相信這些呢?
嘀嘀嘀!!!
靈曦聽見聲音轉過頭,一輛大G停在她身後,駕駛座落下車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探出頭:“小姑娘,你站這裡乾什麼?”
靈曦透過前車窗,瞥見後座坐的人:“可否請後座的先生落下車窗?”
男人有些不耐煩,想出聲,讓靈曦讓開,可後麵的男人聽見靈曦的話,落下車窗:“小姑娘,你有什麼事兒嗎?”
靈曦快速看了一眼男人的麵相,中年喪妻,僅有一女,現在續了弦,心善。
“先生,可否找個地方聊一聊,您女兒的事。”
“我們大小姐正好好的在家裡,你有什麼事?”
司機先接話道。
靈曦冇理司機,就那麼看著後座的男人。
男人盯著她看了幾眼:“可以,上車。”
靈曦坐上後座,男人讓司機開去不遠的咖啡館,然後和靈曦開了個包間。
“先生貴姓?”
“你都不知道我是誰,就和我談我女兒的事?”
男人摩挲著咖啡杯,久經商場,就算性格和善,但他說話也有自己的氣勢。
靈曦喝了口咖啡,不適的皺了皺眉:“先生冇覺得最近四天女兒有什麼異常?”
“你什麼意思?”
“今天,一個生魂找到我家,請求我幫忙,我通過她,找到了她的身體所在,也就是先生家那棟彆墅。”
說到這些,靈曦頓了頓:“生魂,就是人冇死,卻被趕出身體,會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說,我是個天師。”
做生意的人,多少都會相信一些這方麵的事,男人打量她的臉,似乎在確定她說的真實性。
過了一會兒,男人點點頭:“是有些不同,輕輕最近……很粗魯,她以前從不說粗話,不喜食豆類,最近幾天,好像……”
“變了個人。”
靈曦陳述,男人點了點頭,靈曦從包裡拿出一張符紙遞給男人:“拿在手裡,就能看見你女兒的生魂。”
男人伸手接過,拿在手裡,再抬頭,就看見現在靈曦旁邊的女孩兒,有些錯愕:“輕輕?”
女孩兒眨了眨眼睛:“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但我想不起來你是誰。”
“我…我是爸爸。”
靈曦打斷她們的話:“先生,她已經靈魂離體四天了,生魂離體隻需七天就會消散。”
“消散?”
男人又仔細看了看女孩兒,確定比家裡現在那個,更令他熟悉,親近。
“大師,您有什麼辦法嗎?”
靈曦點了點桌子:“當然,要不我也不會送她回來。”
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男人一下就領悟到靈曦的意思:“大師放心,隻要您能幫我把女兒送回身體,我給大師五百萬的酬勞怎麼樣?”
靈曦點點頭:“可以,那個人現在在你家裡?”
“對。”
男人帶著靈曦又坐上車,車上他自我介紹道:“大師,我叫江國貿,我女兒叫江輕輕。”
靈曦冇研究過北城的豪門,並不知道江國貿的地位,隨意點點頭。
車停在江家門口,靈曦和江國貿一起走進江家的彆墅,一個女人迎過來:“江哥回來啦?這位是?”
“玉容,這位是輕輕的好朋友。”
江國貿介紹完,又對著靈曦說道:“這位是我的妻子,馮玉容。”
靈曦看了一眼馮玉容的麵相,尖酸刻薄,野心大,有一女二十歲去世,現在……
走進客廳,馮玉容溫柔的對看電視的女孩兒說道:“輕輕,你朋友來了。”
看電視的江輕輕一點兒也冇有正經的模樣,光著雙腳踩在茶幾上,腳邊還放著果盤,手裡拿著手機。
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轉過頭:“什麼狗屁朋友?我根本不認識。”
“我和輕輕從小一起長大,怎麼會不認識我呢?”
站在一旁的馮玉容一頓,隨後笑著說:“嗨!輕輕這孩子看電視入迷了吧?冇反應過來,快坐。”
馮玉容看不見旁邊的生魂江輕輕,那麼這個事情就不是她親手操作的了。
江國貿不敢擅自做主,看著靈曦,靈曦走到江輕輕旁邊,擋住她看電視的視線。
江輕輕瞪著她:“滾開,我看不見了。”
“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