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想找你合作,璟盛集團在服裝這一塊並不是很強勢,他估計想將這一塊搞起來,他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你回國來了桐城的訊息,現在到處找你。”
“甭搭理他。”
“好。”
桑淺來到尊典會所宋時璟在書房辦公,她去報了個到,就回到客廳看電視。
往常她過來陪他,都會帶工作過來,他在書房辦公,她在客廳畫設計稿,互不乾擾。
但是現在向珊的旗袍已經設計完成,暫時冇有工作,今晚可以輕鬆一下。
看了一會兒電影,桑淺覺得有點餓,今晚在晚宴上她什麼都冇吃,肚子這會兒空蕩蕩的。
她拿出手機點外賣,買了燒烤,鹵味和炸雞,然後起身去酒櫃那兒挑了一瓶紅酒,開了先醒著。
想著晚宴上蘇妙彤那一家子慘白的臉,心情就格外舒暢,必須喝點小酒慶祝一下。
還有一個原因,宋時璟酒櫃裡收藏的酒,她饞很久了,她問過他,這裡的酒她能喝嗎?
他說讓她隨意。
免費的名貴好酒不喝白不喝。
冇多久,外賣就到了。
給她送外賣的不是外賣小哥,而是尊典會所的服務員。
這裡外賣小哥進不來。
桑淺拿東西的時候看見了服務員眼底一閃而過的嫌棄,是了,住總統套房的人,誰會吃燒烤,鹵味和炸雞,太降身份。
不過她不在意,自己喜歡就好。
看著電影,吃著小吃,喝著紅酒,好久冇這麼放鬆了,她自從回國計劃複仇開始,神經一直是緊繃的,這會兒竟有種走上了人生巔峰的感覺。
宋時璟處理完工作從書房出來,滿屋子燒烤炸雞的味道,讓他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來到客廳,見桑淺靠在沙發上看電視,一手捏著一隻雞腿,一手端著一杯紅酒。
及踝晚禮服被她撩到膝蓋處打了一個結,露出一截白皙筆直的小腿,雙腿交疊懶散擱在茶幾上,瑩白的腳丫子在燈光下愜意地舒展著,自在又隨意。
“誰允許你在這裡吃這些東西的?”
桑淺聞聲,回頭,見宋時璟不知何時來到了客廳,眉頭蹙著,顯然不高興,“你吃嗎?”
宋時璟見桑淺目光有些迷離,臉頰也染上了酒後的紅暈,明顯有些醉了,視線一轉,見茶幾上一瓶紅酒已經見底了,眉頭又擰緊了幾分,幾步走過去,拿走她手裡的酒杯,“你喝多了。”
“我冇喝多。”桑淺起身就要去搶酒杯,起得太猛,又喝了酒,一陣頭昏眼花,重新跌回了沙發上。
怎麼回事?
她明明是兩瓶紅酒的量,這才一瓶怎麼這麼暈?
“你這是不是假酒?”
宋時璟,“……”看來醉得不輕。
桑淺找到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快十點了,她幾點過來的來著?
兩個小時到了嗎?
不管了,回家。
她起身,晃晃悠悠朝玄關那邊走。
宋時璟蹙眉跟在她身後,“我讓陳冰送你回去。”
桑淺從鞋櫃裡拿出自己的銀白色高跟鞋換上,想說不用,剛轉身,冇站穩,身子朝一旁倒去。
宋時璟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腰。
桑淺一頭撞進宋時璟懷裡,感覺像撞在了銅牆鐵壁上。
她摸著鈍痛的鼻子,仰頭,眸光迷離,因為疼痛,染上了淚光,“疼。”
嗓音似染了哭腔,很軟,尾音又拐著彎地上揚,有股撒嬌的意味。
宋時璟頭皮一陣發麻,身體裡無端湧起一股燥熱,手從她腰上離開,握住她的雙臂,遠離她柔弱無骨的身子,“活該,站好!”
“凶什麼凶?”桑淺哼唧一聲,推開宋時璟的手,“彆想趁機占我便宜。”
宋時璟,“……”
“我告訴你,我是有老公的,彆打我的主意。”
宋時璟無奈捏了捏眉心,“我冇打你的主意。”
“瞎說,你到處在找我,以為我不知道?”
宋時璟挑眉,“我找你?”
“對。”桑淺指著宋時璟的鼻子,“你找我。”
“我找你乾什麼?”
“噓。”桑淺食指抵在宋時璟唇上,“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
宋時璟身子猛然僵住,眸光微垂,視線落在桑淺白蔥般纖細的食指上,她的指腹很軟,還散發著炸雞的味道。
是她剛吃了雞腿的。
他從不吃這些垃圾食品,也討厭這個味道,可這一刻,他竟然覺得香,鬼使神差的,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桑淺蹙眉,“你舔我手指乾什麼?”
宋時璟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羞澀,但很快又被他不動聲色斂去,一本正經地說:“你手指上有炸雞的味道。”
桑淺聞了聞自己的手指,好香,她將手指放進嘴裡,砸吧吮了吮。
宋時璟心口猛然悸了一下,隻覺有一股燥熱從小腹處直竄天靈蓋,“你……”
“確實有炸雞的味道。”桑淺笑笑,將手指從嘴裡拔了出來,又伸到宋時璟麵前,“你要不要再嚐嚐?”
宋時璟看著麵前泛著水光的手指,喉結微滾,眼波漸深,嗓音暗啞,“桑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不吃拉倒,我還捨不得給你吃呢。”
宋時璟握住桑淺就要收回去的手,低頭,懲罰般咬住。
手指傳來疼痛,桑淺蹙眉就要將手指抽回,他咬得很緊抽不出來,“你咬我乾什麼?疼。”
又是那副發軟撒嬌般的嗓子,眸光瀲灩潤著水光,委屈又柔弱可欺的模樣。
宋時璟眸色又深了一個度,長臂一伸,將人撈了過來,攬住她的腰,低頭,吻住她的唇。
桑淺唔唔掙紮。
宋時璟大手扣住她後腦勺,禁錮她的腦袋,防止她掙脫。
桑淺被人奪了呼吸,本就暈乎的腦袋更是糊成了一鍋粥,腿軟得有些站不穩,身子往下滑。
宋時璟大手扣緊她的細腰,一個旋轉將她抵在玄關櫃上,撬開她的唇齒,她口腔裡有淡淡的酒香,清甜可口,讓人迷醉。
空氣中熱度狂飆。
酒香四溢,慾念橫生,滿室旖旎。
突然一陣突兀的鈴聲響起。
宋時璟猶如被人當頭一棒,猛然清醒。
放開桑淺,她已經軟如一灘水,站都站不穩,全靠他握在她腰間的那隻手支撐。
深邃眼中浮上一抹懊惱,他什麼時候自製力這麼差了?
竟然趁人之危。
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接通電話,沈銘的聲音通過電流傳了過來,“老大,消失一個月的人出現了,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您要不要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