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輕而易舉擒住她的手腕,“這就惱羞成怒了?”
蘇妙彤最恨彆人這樣說她,當年她媽媽是蘇漾爸爸蘇博文的秘書,蘇漾媽媽病重,蘇博文悲傷鬱結借酒消愁,她媽媽趁機爬上了蘇博文的床。
蘇漾媽媽死後,她媽媽挺著大肚子脅迫蘇博文娶了她。
雖然她其實並不是蘇博文的女兒,但外人不知道,都道她是小三之女。
蘇妙彤想抽回手好好收拾桑淺一頓。
桑淺順著她往外抽手的力道順勢推了她一把。
蘇妙彤穿著高跟鞋,腳步不穩,一下摔倒在地,感覺尾椎骨都要斷了,疼得臉色煞白。
她試著想起來,但屁股實在太疼了,怎麼也起不來,隻好淚眼婆娑地看向紀遠航,楚楚可憐的說:“老公,你就這樣由著她欺負我嗎?”
桑淺對上紀遠航陰鷙的目光,“是她先動手,我不過正當防衛罷了。”
紀遠航冷冷道:“我怎麼看見是你先動的手?”
顛倒黑白?
桑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肯定是你眼瞎。”
紀遠航眼底的怒意如浪潮般凶猛湧來,但轉瞬又被他壓製下去。
他看了一眼紀桑榆,之後又看了一眼一直低著頭的小築,而後才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看向桑淺,“虐待我大哥的孩子,又出手打了我的妻子,你還想抵賴?”
桑淺雙手抱臂,神色淡漠看著紀遠航,“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紀遠航擰眉看了桑淺一瞬,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在強裝淡定,轉眸看向小築,“給老夫人打電話,請她老人家過來主持公道。”
小築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桑淺,之後轉身去打電話。
本來想起來的蘇妙彤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桑淺,冇多久,屋外傳來動靜,她忙裝模作樣的扶著自己的屁股,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陳秋容進門看見屋內的情形,問:“怎麼回事?”
蘇妙彤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奶奶,你要替我做主啊,我擔心桑榆,和遠航一起過來看他,發現桑淺竟然虐待他,不僅不叫他吃飯,還將他喜歡吃的都端走了,我氣不過說了她幾句,她竟然對我動手,直接將我推到了地上,我尾椎骨疼得厲害,動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傷了骨頭?”
桑淺,“……”奧斯卡欠蘇妙彤一個小金人。
陳秋容忙看向寶貝小曾孫,“她說的是真的?”
紀桑榆皺著眉頭看看哭得楚楚可憐的蘇妙彤,又看看神色淡漠的桑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紀遠航摸了摸紀桑榆的頭,語氣溫柔地說:“桑榆彆怕,她雖然是你的後媽,但小叔和太奶奶都會幫你撐腰的,你實話實說就好。”
紀桑榆聽見後媽兩個字,眼中閃過害怕,朝陳秋容點了點頭,癟著小嘴委屈巴巴說:“太奶奶我不想要後媽。”
陳秋容霎時心疼得不行,沉著臉看向桑淺,“你早上還答應我會好好照顧桑榆,就是這麼照顧的?”
“奶奶,我早就說過她嫁給大哥是彆有所圖,您還將桑榆給她撫養,這不是羊入虎口嗎?”蘇妙彤開始哭訴,“大哥若是知道,他的寶貝兒子被人欺負,彆說甦醒,隻怕會被她活活氣死。”
“你怎麼如此口無遮攔?”陳秋容冷斥一句。
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蘇妙彤忙道:“我是口無遮攔,但我說的是實話,奶奶,您若真的心疼大哥和桑榆,還是趕緊將這個心懷不軌的女人趕出紀家吧。”
陳秋容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曾孫,又看了一眼樓上紀承洲的房間,再看向桑淺時,目光威嚴冇有一絲溫度,“是我錯信了你,你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