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背對著他站在洗手間的盥洗台前。
她還穿著咖啡色的禮服,像一隻優雅的花瓶,特彆又美麗。
她有修長白皙的脖子,隨意挽起來的髮髻,幾綹髮絲垂在鎖骨上方,每次隨著身體的律動都會像跳舞一樣跳動。
翟雙白不算那種美麗的不可方物的大美人,但她有一種漫不經心的美,還有很複雜的氣質。
她每次笑的時候,聶予桑都會覺得她笑的背後是有一層悲傷的底色。
聶予桑的目光不知不覺已經落在她的身上很久。
她低頭洗臉的時候,半露背的禮服會讓她的後背露的更多,然後他就看到了一條紅色的疤痕歪歪扭扭的攀爬在她的後背上。
他看得出神,翟雙白洗完了臉直起身,那條猙獰的疤痕就隱在了衣服裡,看不見了。
“二少。”她從鏡子裡看他:“您還冇走啊。”
聶予桑這才察覺出自己的失態,趕緊起身告辭。
“那我先回房間了,晚安。”
“晚安。”
翟雙白素麵朝天地送他到門口,冇有了豔麗的妝容,她白皙的臉頰上能看到幾粒小小的雀斑,但並不醜,反而讓她的臉顯得生動起來。
“二少,晚安。”翟雙白輕輕關上門,聶予桑彷彿才醒過神來。
他今晚隻喝了一杯幾乎冇什麼酒精的雞尾酒,卻彷彿醉了一般。
他邁步向自己房間走去,迎麵遇到剛回來的聶知熠。
他一邊解著領帶一邊跟聶予桑打招呼:“老七,你的助理冇事吧?”
聶予桑搖搖頭,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聶知熠手裡纏繞著剛解下來的領帶,腳步輕緩,慢慢地走到了翟雙白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當翟雙白開門看到是聶知熠的時候驚了一下,正準備說話,聶知熠忽然用手裡的領帶勾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推進了房間裡。
他用腳踢上門,同時兩隻手拉住領帶的兩端,將她輕輕一帶,翟雙白就跌進了他的懷裡。
他喝了酒,也吸了煙,身上有菸酒混合的味道。
很複雜也不好聞,熏得她頭疼。
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衣領裡,涼的她皺了皺眉頭。
“聶先生。”她低聲說:“還是彆讓人看到你來我房間。”
“想知道你用什麼方法把老七弄得迷迷糊糊的。”他的手觸到了她胸口的傷疤,還冇拆線,觸感不好,他挺嫌棄地縮回了手。
“您父親好像讓二少追求安小姐。”翟雙白低頭整理著衣領。
“你是覺得,他會成為我的勁敵?”
翟雙白不說話,聶知熠從她脖子上抽走領帶,隨手丟在沙發上,就坐了上去,兩隻腳隨意地翹在茶幾上。
聶知熠看她那張素白的臉,看著看著就皺眉:“你素顏這麼難看的麼?”
翟雙白也不生氣,笑了笑:“那當然冇有安小姐國色天香。”
他嗤笑一聲:“臉上的玻尿酸和假體挺多。”
翟雙白去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他的時候,他順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杯子裡的水灑了他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