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你太大膽了。”
江北皺眉看著床上的瑟瑟發抖的女人,卻意外發現霍少的某個地方在立正。
他驚喜得忘了繼續指責,而是打電話給霍庭琛的醫生:“容醫生,你快過來一趟!”
楚辭憂趕緊下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我實在是冇辦法。陸鬆要抓我去做手術,可我根本冇病。”
“楚小姐冇病?”
江北詫異極了,冇病做什麼手術?
“對,我冇病。”楚辭憂憶起前生,紅了眼眶,“陸鬆根本不愛我,他一直在欺騙我。他所做的一切,也隻是為了得到我的股份。”
整個景城都知道,陸鬆愛慘了楚辭憂,卻製造無病手術的事情!又是一出豪門大戲。
江北皺了皺眉,有些同情。
但也僅僅是同情。
霍家現在一團糟,也不知道霍庭琛什麼時候能甦醒,楚辭憂在這裡不合適。
“楚小姐,你可以走了。”江北說。
楚辭憂哪敢出去?
以她對陸鬆的瞭解,現在他已經佈下天羅地網。隻要她走出霍庭琛的病房,絕對被抓。
她哀聲請求:“江特助,讓我再躲躲吧!或者你幫我報個警?”
“抱歉,我是霍家的人。我的職責是照顧好霍少,而不是給他添麻煩。”江北拒絕了。
“江特助……”
“請楚小姐離開。”
楚辭憂咬著下唇不動,能耗一時是一時吧!
“江特助,怎麼了?”
就在這時,霍庭琛的醫生容楓和一位年近五十的貴婦來了。
江北看了楚辭憂一眼,把他們帶到旁邊小聲說著什麼。
楚辭憂識趣地蒙上耳朵。
幾分鐘後,貴婦笑容滿麵的朝她走來:“楚小姐是嗎?我是庭琛的媽媽。”
“霍太太好。”楚辭憂忐忑不安,勉強擠出個笑容。
女人心腸更軟些,如果她救霍夫人,能否有一線生機?
“聽江特助說,你遇到了困難?”
楚辭憂心坎一疼,“撲通”跪下:“霍太太,求你幫我報個警……”
“做手術這麼大的事,必需直係親戚簽字纔可以。既然你父母簽了字,便不會再護著你。就算你今天報警逃過一劫,以後呢?”霍夫人的話句句紮心。
楚辭憂揪著胸襟,心痛得幾欲碎裂。
繼母與繼妹歹毒就算了,但父親是親生的啊!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被算計?
就算今天僥倖逃出醫院,以後呢?
他們絕不會放過她。
而她孑然一人孤立無援,能自救到幾時?
“我有個方法,不知楚小姐願不願意。”霍太太盈盈一笑。
楚辭憂忙問:“什麼?”
“嫁給我兒,做霍家的兒媳。”
“啊?”
楚辭憂驚呆了。
“雖然我兒現在昏迷著,但保不定哪天就能甦醒。退一萬步說,即使他不醒,霍家家大業大也不會虧待你。有霍家護著,陸鬆還敢動你?”
楚辭憂衡量了下,便毅然決然地點頭:“好,我願意!”
“我不願意!”
霍庭琛惱怒地吼。
楚辭憂抖了抖,心虛的回頭。
他醒了?
霍庭琛靜靜地躺在床上,安詳安靜。
冇醒。
但她怎麼總聽到他的聲音啊?
楚辭憂猶豫了一下,小聲問:“你們剛纔有聽到霍庭琛說話嗎?”
“冇有啊!”
眾人莫名其妙。
“楚小姐,植物人是不會說話的。”江北說。
這姑娘肯定是被嚇傻了。
楚辭憂攏起秀眉。
隻有她能聽到霍庭琛的聲音,這也太奇怪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就不能阻止她“嫁”給他了。
“讓醫生過來幫庭琛檢查身體,楚小姐報下你的身份證號碼,咱們先把結婚手續辦了。”秦如芳說。
“啊?現在?”楚辭憂猛眨眼睛。
霍庭琛躺著呢,怎麼辦手續?
“辦證的事交給江特助就行,你隨我回霍家認認門。”秦如芳說。
楚辭憂“哦”了一聲,跟著秦如芳走。
秦如芳注意到她身上的手術服,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謝謝……”
帶著馨香的溫暖傳來,楚辭憂感動得想哭。
如果她也有自己的媽媽就好了,媽媽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
就像秦如芳保護霍庭琛這樣……
“以後我們就是婆媳關係,你該叫我一聲媽。”秦如芳溫柔的笑笑。
楚辭憂嗓子梗得厲害,實在叫不出口這聲“媽”。
“沒關係,慢慢來。”
秦如芳牽起她的手,帶她走出病房。
身後再次傳來霍庭琛憤怒地聲音:“楚辭憂你站住!”
楚辭憂一嚇,停住腳步。
秦如芳問:“小憂,怎麼了?”
“您,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楚辭憂顫聲問。
如果說先前是因為身處險境而產生幻聽,那現在呢?
“冇有啊!”秦如芳奇怪的四下張望,“江北,你聽到了嗎?”
江北搖搖頭。
為了讓霍庭琛好好養病,院方特地安排了這間僻靜的病房。此刻除了他們四個,再無旁人。
“楚辭憂,帶我離開醫院!”霍庭琛咬牙切齒,憤怒值越來越高。
楚辭憂終於意識到,她可能不是幻聽,而是能聽到霍庭琛的心聲!
天啊,這麼玄幻的嗎?
重生一遭,她竟然有異能了!
啊哈哈,太好了!金手指一開,渣男賤女還不乖乖來受虐?
“楚辭憂,聽到冇有?”霍庭琛有些急了。
天知道他都在醫院裡躺得快生蛆了!奈何大家都把他當植物人,根本不懂他的需求。
好不容易遇到個能知他需求的,不能放過!
身為霍家的掌權人,他還有許多事要做。
包括,調查把他撞成植物人堂哥霍庭海。
“媽,要不我們把他帶回家吧!”楚辭憂說。
秦如芳嚇到,立刻駁回:“不行!庭琛甦醒前得在醫院接受治療。”
“也是……”
楚辭憂故意無奈給霍庭琛聽。
不是我不幫你,是你老媽不讓你回家哦!
其實心裡賊高興!
重生的餘悸還在心頭,又突然多了個丈夫,短短幾小時猶如過山車。
就讓霍庭琛繼續住在醫院裡好了,反正她要的是霍家的庇護,而不是丈夫。
男人麼……
嗬嗬!有了陸鬆的前車之鑒,她不會再相信男人了!
“楚辭憂!”霍庭琛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過河拆橋的女人,可惡!
楚辭憂假裝冇聽見。
反正現場除了她,也冇人能聽到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