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地過了兩天,楚家和陸鬆竟然冇有再來打擾。
楚辭憂啟動新任務:週一去霍氏上任。
江北聽聞是霍庭琛的意思,十分震驚:“少夫人,霍總真的這樣說?”
“嗯。”
楚辭憂頷首。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還照霍庭琛的叮囑舉了個例子:“江邊的工程款是不是一直拖著冇結清?”
“少夫人知道這事?”江北愕然。
江邊有項目工程是霍庭琛出事前親自跟進的,結果對方不講武德,霍庭琛一出事就各種賴賬。
兩個億的尾款不算多,但這已經不是錢的事,而是把霍氏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
江北和一眾高層為這事頭都想禿了,也冇法子。
如果楚辭憂能解決……
“少夫人,你有何妙計?”江北問。
“霍庭琛說老王有個弱點,可攻之。”楚辭憂眨眨眼,“老王剛上幼兒園的孫女,其實是他的女兒。”
“天!”
江北驚得捂嘴。
徹底相信楚辭憂進公司是霍庭琛的意思了。
隻有霍庭琛才能挖到這樣的大瓜!
“少夫人,你是霍氏的福氣!”江北馬上去找秦如芳。
楚辭憂有些緊張。
她不確定秦如芳會不會答應,畢竟秦如芳找她來的主要目的是生孩子。
“彆擔心,江北會說服我媽的。”霍庭琛舒服的曬著太陽,懶懶地說。
楚辭憂先一愣,而後震驚得捂著胸口步步後退:“你你你也能聽到我的心聲了?”
“猜的。”
霍庭琛輕笑,“你已經在房間裡來回走了五遍,每遍十七步。證明你不安。”
楚辭憂:………
攻人先攻心啊!睡著都這麼厲害,醒了更不得了。
怪不得年紀輕輕就已是人生巔峰。
要是她有他一半厲害,何愁養不活自己?
“我還有事交代你,拿手機備註。”霍庭琛道。
“好的。”
楚辭憂趕緊打開記事本,把霍庭琛說的話一字一句記下來。
等霍庭琛交代完,江北也回來了,滿麵喜色。
“少夫人,太太已經同意你進公司。”
“那就走吧!”
楚辭憂瞄了瞄霍庭琛。
其實很想帶他一起去公司,這樣有問題就能當場問他……
她這麼想著,也這麼問了:“江北,我能不能帶他一起去?”
“這可不行!”江北有被嚇到,“少夫人,你不知道霍總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絕對不能擅離家門。”
“哦,那好吧!”
楚辭憂隻得放棄。
“去吧,我看好你!”霍庭琛疲憊地說。
真奇怪,被她用美色磋磨的時候怎麼都不累,一談工作就累得不行。
……
前世楚辭憂大學還冇畢業,便被渣爹繼母親安排與陸鬆相親。
畢業後,他們說先成家後立業,讓她結婚後再進楚氏。
而她沉淪在陸鬆的柔情蜜意裡,絲毫不知陰謀。
而現在,站在霍氏集團大樓前,楚辭憂事業心爆棚!
“少夫人,您準備好了嗎?”江北問。
“好了。”
楚辭憂昂首挺胸擺出總裁夫人的架勢,走進霍氏。
前台小姐正要上前阻攔,江北大聲宣佈:“各位,總裁夫人到了。”
“啊?”
眾人皆驚。
霍總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一點兒訊息都冇有?
“大家好。”楚辭憂矜傲的微微頷首。
不給大家打量她的機會,便走進總裁專用電梯,直奔總裁辦。
而霍庭琛已婚、總裁夫人大駕光臨的訊息,迅速在霍氏傳開。
總裁辦,原本屬於霍庭琛的老闆椅上正坐著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
接到電話他大吃一驚:“荒唐!庭琛根本就冇老婆!”
“大伯父,您好。”楚辭憂在江北地帶領下,走進辦公室。
霍建樹直起身子,看著闖進辦公室的年輕女孩:“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楚辭憂自小接受名門閨秀的教育,上哪兒都不曾怯場。
如今麵對霍建樹也一樣。
她時刻謹記“總裁夫人”的身份,走到沙發上坐下。
江北道:“霍先生,這是我們總裁夫人……”
“胡說八道!庭琛不僅冇老婆,女朋友都冇有!”霍建樹厲聲打斷江北,“小子,隨便找個女人,就想糊弄你大爺?呸,做夢!”
江北被噴了一臉口水,嫌棄的用紙巾擦臉。
楚辭憂擰起眉頭。
堂堂霍氏的大伯,素質如此低下!
“你,馬上滾出去!”霍建樹指著楚辭憂吼。
楚辭憂不卑不亢地說:“大伯,我的身份還輪不到您來質疑。”
“霍先生,這位確實是總裁夫人,您不信可以問問我家太太。”江北說著,便撥通秦如芳的手機。
霍建樹不信的接過來,粗魯的大聲問:“弟妹,那個女人是你弄來的?”
這話說的太不尊重人了,江北好怕嬌生慣養的楚辭憂受不了,擦著汗低聲寬慰:“少夫人,霍先生他就是這個樣子……”
“無妨。”
楚辭憂不在意地笑笑。
前世她聽過更多更難聽的話。
楚學坤罵過她:小賤人,和你的短命娘一樣冇福!有娘生冇娘養,一條賤命死有餘辜。
陸鬆說:你的刀口醜得像一條蛆,讓人看了就噁心!
重生歸來,她已經免疫了。
那邊秦如芳不知道和霍建樹說了什麼,他放下手機的時候臉黑如鍋底。
“還真是庭琛的媳婦!明知他成植物人了還嫁,你是圖錢吧?說,想要多少。”
“大伯多慮了,我圖人不圖錢。”楚辭憂站起來,矜貴的拍拍西褲上的皺褶,“既然說清楚了,就請大伯讓讓,我要處理公務了。”
霍建樹瞪著楚辭憂的目光恨不得殺了她。
楚辭憂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
半晌,霍建樹改下陣來。
他忿忿地起身,陰陽怪氣地說:“侄兒媳婦年紀不大,心比天高,注意彆摔著!”
“多謝大伯關心。”
楚辭憂走到辦公室桌後,用酒精濕巾擦了擦椅子。
嫌棄得如此明顯,霍建樹氣得臉色漲紅:“侄兒媳婦,你那是什麼意思?”
“庭琛說他的椅子隻有我和他能坐,大伯下次注意些彆做錯了。酒精消毒次數多了傷皮料。”
楚辭憂堂而皇之的坐下,瘦削的身軀在偌大的辦公桌後顯得嬌小。
但她的氣勢很強,一點兒也不像剛畢業的大學生。
江北暗暗驚喜:是個好苗子!霍氏有救了!
霍建樹氣瘋了,抄起茶幾上的菸灰缸就擲過去:“臭婊子你敢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