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醫生你好!快過來幫幫忙呀!”楚辭憂用力撐著霍庭琛的背,手忙腳亂的給他套衣服。
而霍庭琛平靜的閉著眼,無力的靠在楚辭憂身上,任她擺佈。
白璟內心替霍庭琛屈辱,他再也受不了,喝道:“你讓開,我幫琛哥穿。”
“那太好了,謝謝!”
楚辭憂鬆了口氣,起開讓到一邊。
白璟長相斯文,力氣倒很大。他快速為霍庭琛穿好衣服褲子,冷冷地盯著楚辭憂:“你和琛哥怎麼回事?”
“咳,說來話長……就不說了吧!”楚辭憂心虛地輕咳。
白璟討厭她。
也難怪,昨天中午她還是陸鬆的未婚妻,下午就成了霍庭琛的妻子。
不知內情的隻會當她水性楊花,配不上尊貴的霍庭琛。
“我很有時間聽。”白璟心裡鬱悶透了,板著一張臉等楚辭憂解釋。
為什麼她一個“有夫之婦”,突然就嫁進霍家,還把霍庭琛給睡了!
楚辭憂蹙著眉:“可是,我現在趕時間……”
她忙著去領遺產呢!
“你是不是故意的?”白璟咬牙切齒地問。
楚辭憂兩眼茫然:“啊?”
“故意趁琛哥不能反抗睡了他……”
“咳咳……”
楚辭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冇有冇有……”
“那你憑什麼嫁給他?”
剛剛因為穿衣服被擾醒的霍庭琛也受不了白璟的聒噪和白癡,對楚辭憂說:“告訴他我們是舊識,出事前我聯絡過你。”
楚辭憂猛點頭。
今天酒醒頭腦好使,楚辭憂轉述得很婉轉:“白醫生,我和庭琛老早就認識了,他出事前就說讓我嫁給他。”
“啊?”
這下輪到白璟傻眼了。
霍庭琛又對楚辭憂道:“以後再有人問,你就這麼說。”
“好!”楚辭憂答。
白璟回神,古怪地看著楚辭憂:“你在和誰說話?”
“……你。”楚辭憂心虛地笑笑,“白醫生,你來了就太好了!”
“哼!”
白璟還是不待見楚辭憂。
秦如芳上來了,笑道:“白璟來了?”
“伯母,庭琛怎麼突然變成這樣?”白璟問。
“說來話長……”
白璟唇角抽了抽,怎麼每個人都“說來話長”?
“小憂,你去辦你的事吧!我和白璟溝通。”秦如芳說著,把結婚證遞過去。
大紅本本上寫著:霍庭琛、楚辭憂。
甚至連合照都有!
楚辭憂再次在心中感歎霍家手眼通天。
循著前世的記憶,她來到豐縣海天律師事務所。
李玉江律師年過五十,是個目光睿智、麵容慈祥的男人。
看到楚辭憂,他一眼就認出來:“你是姚安的女兒?”
“李律師,您好。”楚辭憂悲從中來。
能一眼認出她,說明她的臉長得極像姚安。
可她卻因為一場高燒,把自己的親生母親給忘了!
“楚小姐請坐,你是來領取姚安的遺產嗎?”李玉江一邊問一邊給她倒水。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做。可見他有多重視!
楚辭憂感激一笑,拿出結婚證:“是的。我昨天結婚了,應該符合領取遺產的要求。”
“恭喜楚小姐收穫良緣。”李玉江嗬嗬笑著,朝外張望,“您丈夫呢?”
“他冇來。”
“那不行,領先遺產需要你們夫妻兩人同時簽字、拍照。”李玉江遺憾地說。
楚辭憂:………
前世是陸鬆和她一起來領遺產,她根本冇注意簽字拍照這些細節,以為帶上結婚證就可以。
現在完犢子了!
霍庭琛是植物人,根本不能親自到現場簽字拍照。
“楚小姐,你不會是為了領取遺產,隨便找個人假結婚嗎?”李玉江半開玩笑的試探道。
“我……不是。”
楚辭憂耳尖紅了紅。
昨天答應結婚,除了需要霍家的庇護,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遺產。
李玉江皺了皺眉,人生經曆告訴他這段婚姻不簡單。
他語重心長地說:“楚小姐,你母親生前已經儘心為你打算了。如果隻是為了提取遺產而結婚,你就太辜負她了。”
“不,我不是……”楚辭憂紅了眼眶,“我的婚姻真實有效,我來提遺產,是為了保護媽媽留給我的玉釵!”
“楚小姐請回吧!帶上你的丈夫再來。”
“李律師……”
“法律不能鑽空子,我們得按章程來辦。請!”
楚辭憂無奈,隻得先離開。
她不知道,前腳才離開律所,後腳李玉江就被綁架了……
落寞地回到景城,陸鬆攔住她的去路。
“小憂,我終於找到你了!”
陸鬆深情款款地看著楚辭憂:“小憂,咱們不賭氣了,跟我回家吧!”
“讓開!”
楚辭憂麵色一沉,後退兩步,厭惡地瞅著陸鬆。
“小憂,我和嫣然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酒後把她誤當成你了……
小憂,我已經明確告訴楚嫣然,我對她冇感情,我愛的隻有你。她已經答應把孩子打了,
你放心,以後再冇有人影響我們的感情……”
陸鬆一口氣說完,眼巴巴地看著楚辭憂。
陸家自負的大少爺,此刻裝成了小可憐。
楚辭憂看著她,隻覺得可笑。
漏洞百出的謊言,也指望她相信?真把她當傻子了嗎?
雖然前世她確實戀愛腦。
“小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好嗎?”陸鬆往前兩步,去拉楚辭憂的手。
卻被避開。
“小憂?”陸鬆愕然。
楚辭憂冷冰冰地說:“楚嫣然已經懷孕,於情於理你都該對她負責。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小憂,那夜我真是醉了。我愛的是你,不是她啊!”陸鬆殷殷地解釋著,心底有些不耐煩。
怎麼回事?今天這樣難哄?
“都不重要了。如今我是霍家婦,而你是楚嫣然腹中孩子的父親。”
“小憂,你還在生氣嗎?”
陸鬆擰起眉頭。
和楚嫣然的事觸碰到她的底線了嗎?唉,早知道就先彆讓楚嫣然懷孕了。
“氣什麼?你們於我,都是陌路了。”楚辭憂說著便要走。
陸鬆突然拉住她的手用力一帶,把她帶進懷裡。
下一秒,他低頭吻下來。
她肯定是在氣他一直不碰她,卻和彆的女人睡覺。
那他就委屈一次,成全她好了!
雖然她不潔,但她美啊!
硬著頭皮滿足她一次,他也不吃虧。
“啪!”
還冇吻到她的唇,陸鬆臉上便捱了一巴掌。
他錯愕地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小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