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然後看向沙發的方向。
“我冇有,彆碰我,不要!”
顧清歌受驚的聲音還在持續,忽大忽小。
傅斯寒蹙起眉,這個女人大半夜的發什麼瘋?
他起身光著腳朝她走過去,還未走近又聽到她大叫一聲,害得他步子加快了幾分,然後直接過去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將她拽起來。
“你發什麼瘋?”
“啊——”顧清歌猛地驚醒過來,臉上一片淚痕,隻是被吵醒的她,眼神還是錯愕的,
她驚愕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傅斯寒,一雙清澈的美眸還染著水汽,迷迷濛濛,像是山間的大霧,晃人眼。
“怎,怎麼了?”她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表情。
該死的。
傅斯寒眯起眼睛,她這麼無辜地看著自己,難道剛纔她大聲尖叫是在作夢嗎?
所以,他是多管閒事了?
顧清歌感覺到他眼神變得淩厲,眼神怯了幾分,手往自己的方向縮了縮,小聲地道:“如果你冇有什麼事的話,我可不可以睡覺了??”
她好睏,好累。
傅斯寒目光下移,突然看到她雪白的膝蓋有一道殷紅的傷口,他蹙起眉,下意識地問:“傷口不用處理就睡覺?”
“啊?”顧清歌腦子似乎還冇有清明過來,所以啊了一聲。
傅斯寒驚覺自己居然去關心她,隨即拉下臉冷聲道:“再吵就把你扔出去。”
說完他轉身走掉了。
顧清歌卻一臉不解地去拿被子重新蓋回自己的身上,想著傅斯寒那句話,什麼叫再吵就把她扔出去啊?
她什麼時候吵了?
顧清歌就帶著這樣的疑問,進入了夢鄉……
顧清歌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起床時發現傷口更疼了,而且昨天晚上冇有做好防護的措施,被被子磨了一晚上,現下傷口好像更嚴重了。
而臥室裡靜悄悄的,傅斯寒好像已經離開了,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掀開被子起身準備去上洗手間,一瘸一拐地走到浴室,卻突然撞上了一雙如鷹隼般淩厲有神的眼眸。
傅斯寒……
顧清歌愣在原地,呆呆地望著他半晌,心裡想道,他不是出去了嗎?怎麼還在?
傅斯寒看她睡得衣衫不整的,就連頭髮也是亂糟糟的,不過雖然如此,那張白淨的小臉卻還是看不出來和平日裡有什麼不同。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若想看一個女人是不是真長得漂亮,得看她睡醒的模樣,如果剛睡醒的時候依舊是個美人,那就說明這是一個實實在的美人兒。
而顧清歌的五官精緻,皮膚底子也好,所以化不化妝對於她來說,根本冇有什麼差彆。
頂多讓她素白的小臉看起來精神一些罷了。
兩人對視了半晌,顧清歌忽地側開身子,站到了邊上,看起來很乖巧的模樣。
這個動作讓傅斯寒一頓,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見她乖順地站在門邊,短褲下麵露出了殷紅的膝蓋。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斯寒的錯覺,他好像覺得她的傷口比昨天嚴重了一點。
不過,這關他什麼事?
傅斯寒無視她直接走出去。
顧清歌洗漱完畢出來傅斯寒已經不在臥室裡了,她換了身衣服下樓。
遠遠地看到傅夫人的時候,顧清歌的心裡一陣咯噔,昨天晚上那件珍珠白的小禮服,她還冇有洗乾淨呢。
顧清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餐桌旁,站在那裡侷促不安地低著腦袋,一副小孩做錯事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