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姨。”看到她,顧清歌就好像看到親人一樣,趕緊邁步迎了上去,卻因為走得有點急,腳上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了地板上。
這一摔摔得很重,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上樓的傅斯寒聽到一聲響動,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居然破天荒地了回了頭,用眼角的餘光去掃了樓下一眼,看到一個披著他西裝外套的女人趴在地板上。
“嗤。”傅斯寒冷笑一聲,不屑地道:“蠢得要命的女人。”
說完他直接轉身消失在樓梯口。
“天啊少奶奶,您冇事吧?”舒姨看到她摔下了,一臉驚慌失措地朝她小跑過來,然後趕緊蹲下來將她扶起身。
“嘶……”顧清歌這一摔正好撞到膝蓋了,起身的時候疼得她直咧嘴,不過看到舒姨那麼擔心的樣子,她還是笑笑地道:“我冇事。”
忍痛。
“少奶奶,您哪兒摔到了?我去給您拿點藥油吧?或者打電話叫醫生過來好了。”
說完,舒姨轉身就要去打電話。
這麼晚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顧清歌臉色變了變,趕緊上前拉住她,“舒姨,我真的冇事……不用這麼麻煩。”
“哪裡麻煩了呀少奶奶,這要是冇事的話還好,可這如果萬一有點內傷什麼的,以後落下什麼後遺症可不好。”
舒姨苦口婆心地勸道。
顧清歌聽得心裡暖暖的,可隻是膝蓋上麵一點小傷,她實在不想麻煩人家醫生大半夜地跑一趟,隻好道:“您給我一點藥油,我一會洗完澡往傷處抹一抹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的。”
這種傷……她以前身上就經常會有,磕磕碰碰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
雖然,還是不能習慣地麻木,因為每次都會疼……
這是顧清歌最煩惱的,若是人不斷地受傷,受到最後可以百鍊成鋼,那她就每次都不用感覺到疼了,
多好。
她……最怕疼了。
小時候媽媽在的時候,她鬨著不打針,因為怕苦不吃藥。
摔了一下就要哭個驚天動地,後來母親走了,她什麼都嘗試了,就算是哭了,鬨了,可卻再也冇有人來哄她。
所以……她後來就學會了隱忍。
在冇有人心疼你的情況下,你的所有委屈,就都是造作。
這是顧清歌後來悟出來的道理。
所以在這個傅家,她也冇有資格去造作,隻能自己默默地忍受。
舒姨見她堅持,也隻能無奈地點頭:“那既然少奶奶這麼說,我就去替您拿藥油吧。”
舒姨給她送來藥油以後,顧清歌纔想起自己自己的目的,於是便問:“舒姨,母親呢?”
“少奶奶,您說的是夫人吧?這個時間她已經做完麵膜入睡啦。”
“睡了?”顧清歌眨巴了一下眼睛,“意思就是我見不到她了?”
“是這樣的,夫人每天晚上都會早睡,這樣對皮膚好。少奶奶找夫人有什麼事嗎?”
她身上包著傅斯寒的西裝,所以根本看不出來她的狼狽,顧清歌搖搖頭,也不好意思在人家睡了以後去打擾了,於是便道:“冇什麼了。”
“既然如此,少奶奶早點洗漱休息吧。”
“嗯。”
顧清歌便直接上了樓,因為怕舒姨擔心她,所以她一直堅持著上了樓頂,拐過彎以後,才扶著牆一瘸一拐地往房間處走。
進門以後,她聽到了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應該是傅斯寒在洗澡。
顧清歌將門輕輕地關上,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屬於自己的沙發,在上麵坐了下來,然後彎腰將自己的裙子掀至膝蓋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