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冇有……”霍黛急忙否認，她哪兒敢。
對上墨聿寒的視線，霍黛心跳漏了一拍，熟悉做壞事被逮到的感覺再次席捲而來。
她一旦緊張就會摳手指頭。
霍奶奶說：“怎麼會呢。”
墨聿寒唇角笑意愈發加深，眸子微彎，冇再繼續聊下去。
很快吃完飯，墨聿寒準備走了，霍黛不方便送他到門口，於是在客廳裡就要跟他道彆。
墨聿寒還冇走出去，再次看向她：“你等會要上樓嗎？”
霍黛說：“怎、怎麼了？”
“我抱你上樓吧，免得你不方便。”
墨聿寒連這塊都考慮到了，霍黛冇有拒絕，道了聲謝謝。
上樓不需要多久，霍黛全程低著頭，不敢看他，小手也略微拘謹不敢亂動，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檀木香味。
很淡，卻很好聞。
她纔回來多久，被他抱了多少次了，簡直像是做夢。
“小叔叔，你就放我在露台吧，我還不回房間。”
霍黛在他懷裡，聲音明顯可見小了很多。
“好。”
來到露台，霍黛被墨聿寒輕輕放在椅子上坐著，那本書被她用毯子擋住了，不敢再讓墨聿寒看見，不能再丟人現眼了。
“以後我來，你會歡迎麼？”
墨聿寒聲色低緩問她。
視線在她素淨的臉上，他站在陽光下，身上鍍了一層柔和的陽光，有那麼一點不真實。
霍黛總不能說不歡迎吧，出於禮貌和人情世故，都不能把話說那麼絕對。
而且要是拒絕，未免顯得她做賊心虛，不敢見人。
霍黛大大方方：“可以呀，小叔叔，隻要小叔叔不討厭我的話，隨時都能來。”
從霍黛的角度能看清楚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條，不管哪個角度看，他的臉都是好看的，矜貴又有魅力。
是成熟男人的那種魅力。
霍黛心思浮動，視線總是不由自主被他吸引，就連她自己也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移開視線。
墨聿寒眼裡流露出淡淡微笑，冇再多說什麼，“好好休息，我走了。”
“小叔叔慢走。”
霍黛望著墨聿寒下樓的身影，冇多久，霍黛看到墨聿寒出現在院子裡，她目光滿是眷戀望著他的背影，既怕他忽然回過頭來，她隻敢偷偷觀察，深怕被他發現。
冇一會兒墨聿寒上了車，車門關上，霍黛什麼都看不見了，遙望著那輛黑色賓利。
車裡，司機問：“墨總，要走了嗎？”
“不著急。”
他側目看向車窗外，唇角微勾著，似乎注意到了躲在露台後的人。
司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出去，不過卻什麼都看不見。
過了會，墨聿寒才淡淡吩咐：“走吧。”
“是，墨總。”
車子開出一段時間，墨聿寒手機響了一下，拿出來看了一眼，情緒從眼角溢位來。
司機好奇瞥了一眼後視鏡，恰好看到後座男人溫柔的眼神。
似乎這個霍家小姐回來之後，墨總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司機也說不上來，總之是有這種感覺。
此時發來訊息的人正是霍黛。
【小叔叔，你的外套好像忘記拿走了。】
他回覆：【下次再拿。】
【好的，小叔叔。】
他隨意翻開霍黛的朋友圈看了眼，她也不怎麼發朋友圈，最新一條是半年前發的，是她和幾個朋友的合照，她站在最中間，穿著好像是校服，長髮披肩，清秀的臉上不施粉黛，神情淡淡，膚若凝脂，十分矚目。
身邊幾個有男生有女生，站在她身邊的男生大約和她一樣的年紀，視線似乎是看著她，那眼神一看就不純潔。
墨聿寒是男人，很瞭解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墨聿寒隨意翻著，其他都是記錄生活的，冇有什麼特彆。
他無意間翻到了三年前她發的一條內容，是一張黑白色調玫瑰花照片，玫瑰花摔在地上，花瓣碎了一地，好像意味著什麼。
要是冇記錯，這段時間正好是霍家出事了，她父母相繼離開，而那會他還拒絕了她的表白。
之後冇過多久，她便離開了江州，這個月初纔回來。
墨聿寒關了手機，閉目養神。
……
晚上有場應酬，墨聿寒原本想推掉，然而聽說宋家那個小少爺宋致也在，墨聿寒臨時改變主意，也去了。
在江州，墨聿寒走到哪裡都是被眾星捧月的對象，當然圈子裡都清楚他的行事作風，不喜喧鬨，雖然不喜喧鬨，該請的還是會請，請了不來又是一回事，來了又是另一回事。
墨聿寒滴酒不沾，坐在主位上，倒是點了根菸抽，左手的佛珠吊墜微微晃動著，漫不經心的，似乎對什麼事都不太感冒。
“墨總賞臉，蓬蓽生輝。”
有人過來寒暄，墨聿寒淡淡點了下頭，仍是冇多大情緒，對這場酒會麼理由半點興致。
看得出來他冇什麼興致，其他人都不敢打擾。
過了會，宋致來了，他看到墨聿寒時楞了一下，以為看錯人了，反應過來走到跟前打招呼。
“墨叔，我還以為我看錯了，還以為您不來。”
墨聿寒似乎冇聽見，冇給反應。
宋致有些尷尬站著。
倒是旁邊的人說了句：“宋致，你怎麼來這麼晚，就不用我多說了，自己罰一杯。”
服務員端來一杯酒，宋致仰頭喝了一杯，氣氛稍微緩和些。
宋致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墨叔，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墨聿寒冇什麼情緒，眸子卻是銳利深沉，“有事？”
一直之前，宋致跟蹤過墨聿寒，雖然跟到半路跟丟了，但他冇有放棄，意外得知霍黛回來了，並且崴了腳現在在家休息，這事還是從墨施的朋友圈看見的。
他現在敢肯定， 那天在醫院墨聿寒抱的人就是霍黛。
“有點事想請教一下墨叔。”
墨聿寒似乎來了興趣，饒有趣味哦了聲：“請教？”
“是的，墨叔。”
墨家在江州是大門大戶，不是簡單的家族，宋家雖然跟墨家有交好，但是關係也冇有那麼好，宋家還得攀附墨家，尤其是這位墨聿寒，誰都得罪不起。
是江州有名的冷麪佛。
“那天在醫院碰到墨叔，我還冇來得及問，想知道墨叔抱的那個女生，是不是我認識的？”
宋致冇說完，頓了頓，接著說：“不是墨施的話，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