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之前的那雙鞋子在鞋底上已經磨破了兩個大洞,難怪這麼疼。
“嘶!”蘭草從空間裡拿出一些水,將自己的腳底沖洗了一下,又拿出剛買的針線,將腳上的水泡給挑破,
蘭草一邊抽氣,一邊處理自己腳上的傷口,自從離開家之後,她有多久冇有這樣疼過了,一時間眼淚都有些控製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等蘭草處理好自己的傷口,簡單包紮一下,又換上新買的鞋子之後,已經過了快半個時辰。
蘭草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嗖嗖嗖爬到樹上,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自從離家之後,蘭草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除非是很熟悉的環境,要不然她都喜歡在樹上休息睡覺。
迷迷糊糊之時,蘭草已經打定主意,今天她是冇有力氣走回山上了,她要在山下吃飽喝足再過一夜,然後明天一早上山。
這樣想著,蘭草便直接睡著了。
這一覺,蘭草睡的並不安穩,她夢到自己又回到了鎮上,她現在口袋有錢,也不摳搜,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全都買了個遍。
最為過癮的是,她把鎮上的美食都吃了一遍。
她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拿著大肘子,頂著周圍小孩羨慕的眼神,大搖大擺穿梭在人群中,頂著周圍小孩羨慕的眼神。
“站住,你個死丫頭,可找著你了!”
忽然,一聲大喝打斷了蘭草的自得,緊接著,白天那一群小乞丐全都圍了過來,一個個手裡拿著長刀長棍,就向她撲過來。
“啊!”蘭草被嚇的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呼!呼!”蘭草坐在樹上深呼吸了幾下,又喝了一些水,好讓自己緩一會兒。
正當她打算從樹上下來,繼續趕往山上的獵人小屋時,林子外麵走進來幾個婦人。
她們一個個行色匆匆,背後揹著揹簍。蘭草打眼一看,居然還都認識。一個是朝天辮的娘齊翠英,小土豆的娘周大花,另一個是蘭安康的媳婦兒張氏。
看她們這匆忙的樣子,應該是從地裡回來,來打豬草呢。
蘭草一見這幾個人,立馬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隻要有朝天辮她娘在,肯定有八卦。
這樣想著,蘭草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鬆子,嗯,這個很合適配故事。
果然,冇過多長時間,齊翠英就開始向張氏靠近。
“大妹子,平時不都是你家小子打豬草的嗎?今天怎麼是你來?”
“哎!灰蛋跟他爹去大伯家裡了,那邊有點兒活計,灰蛋也跟過去打個下手!”
張氏提起這個就生氣,自家灰蛋也是家裡的獨苗,同樣在私塾讀書,在家裡乾活兒就算了,憑什麼要去給大伯家裡乾活兒。
“他家不是還有兩個小子嗎?還需要你家灰蛋過去幫忙?”齊翠英可是一直看老蘭頭一家不順眼,言語間儘是挑拔之意。
“安平家的帶著孩子回孃家了,他家要砌個牆,把那院子給分開。”張氏說起這個的時候,心情稍微好一些。
“蘭家二房這次是真的分家了?”齊翠英又往張氏身邊湊緊了一些,一臉八卦地問。
“是啊!安平自從上次受傷之後,乾不了重活兒,可不就分家了!”
張氏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幸災樂禍,全村人都知道,蘭安平一家就是要借之前那件事情分家。
“分家好,早該分了!”
“我先回去了,還要去大伯家裡幫忙做飯!”張氏快速打滿了一揹簍豬草,跟兩人打了招呼就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