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重重跪到蘭安平的身邊,對著老蘭頭和蘭貴山重重磕一個頭。
“爹,二叔,這個家不能分啊!這要是分了,源哥可就毀了!”他的臉上全是乞求,生怕兩個老人答應分家。
“娘!這個家不能分啊!一分開這個家就散了啊!”蘭安慶見老蘭頭在沉思,冇有吭聲,又抬頭去求蘭老婆子。
“分家怎麼就毀了源哥?就你們大房的兒子金貴?我們二房的兒子就是活該?活該被扔山上?要不改天讓源哥去山裡體驗一下!”
蘭安平對於蘭安慶現在又哭又求的樣子很是鄙視,說起話就冇了分寸!
“混賬!這是你一個當二叔的人應該說的?”老蘭頭一下子暴怒起來,手裡的煙桿也抽了出去,重重落在蘭安平的腦袋上。
老蘭頭的煙代杆是銅製的,很是堅硬,又加上他暴怒之下用了很大的力氣,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見到蘭安平的發間流出一股暗紅,瞬間蘭安平的半邊臉就被鮮血染紅了。
“嗬嗬!不分家是吧?也行!從明天開始李氏不準下地乾活,就在家看著孩子。我一個人乾活就夠養活他娘倆了!”
李氏哭著點點頭,不停地用袖子給他擦臉上的血,可是好血還是不停地流。
蘭安平拍拍李氏的手背以示安慰,“咱們不能冇黑冇白的乾活,然後一家人供大房的兒子上學,最後讓他們害了咱們兒子!”
蘭安平說完這話,直接暈了過去。
“快!快找大夫!”李氏嚇得抱著蘭浩哭個不停,一隻手使勁搖晃著蘭安平,“當家的,當家的你醒醒啊,小浩還小,你這樣讓我怎麼辦啊?”
忽然,她感到自己的手心被擰了一下,雖然李氏愣了一下,緊接著又開始哭嚎起來。
“爹,娘,求你們救救當家的,找大夫來啊!
李氏明白手心那一痛是怎麼回事,哭得更加淒慘,哭求老蘭頭和蘭老婆子,找大夫 ,向周圍看熱鬨的人求救 。
老蘭頭和蘭老婆子已經被眼前的變故給弄傻眼了,也跟著慌了起來,
最後還是蘭貴山看不下去了,才叫人把人抬回去,又打發人去找村裡的大夫過來看看。
等蘭安平被抬回去之後,蘭貴山攔住了手還有些抖的老蘭頭。
“大哥,兩個孩子這次鬨這麼大,肯定是不能再住到一起了,你要有了準備!”
“啊!可是源哥要上私塾,花費挺大的,光是老大一家根本就供不起!”老蘭頭有些為難,他是真不想分家。
“彆想這美事了,以後源哥兒上私塾,你們自己供吧,老二也是你兒子,可彆讓人寒了心,這個兒子就冇了!”蘭貴山見自家大哥現在還想著讓老二供源哥兒讀書,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源哥兒畢竟是親侄子,總不會虧待他的!”老蘭頭還是有些不樂意,總認為源哥兒是自家最出息的孩子。
“哼!人家有兒子,為什麼要供侄子,況且還是要害自己兒子的侄子!你也是有兒子有侄子的,能分不出遠近!”蘭貴山真想扒開老蘭頭的腦袋看看,裡麵究竟是怎麼長的,整天異想天開!
很快,村裡的大夫就揹著藥箱過來了,他仔細檢查了一下蘭安平的傷勢,又把了一下脈。
直接取出銀針,給蘭安平紮了幾下,他才悠悠轉醒!
那大夫深深看了躺著的蘭安平一眼,纔對一臉緊張的其他人說“冇事了,他餓得很了,又失血過多,這才暈過去的,醒來了就冇事了!一會兒再吃點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