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然被我打了個措手不及,掩飾似的把視線瞥向了一邊,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耳垂變成了微紅。
天啊這是什麼純情的大寶貝,我突然很想衝上去把那粉紅的耳垂尖尖含在嘴裡舔一口。
“你該走了。”沈澤然不自然地看我,催我離開。
我並不想就這麼放過他,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小舅舅還冇告訴我,我今天的香水好不好聞呢。”
沈澤然為難地抿了抿唇,最終在我直勾勾的視線中吐出兩個字,“好聞。”
“謝謝小舅舅,我也覺得我很好聞。”
沈澤然震驚地瞪大了眼,似乎從冇有見過像我這樣敢明目張膽曲解他意思的無恥人士。
“怎麼?難道我不好聞嗎?”我扔了個反問過去。
沈澤然默了,顯然明白這個問題不管怎樣回答都是錯的,於是乾脆不跟我爭辯。
他這啞口無言的模樣看得我心裡直樂,我猜這位多年來未沾過緋聞的冰山總裁,從未見識過這類矯情難纏的靈魂拷問。
我起身退開,拿起剛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小舅舅,一起去吃個工作餐吧。”
沈澤然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然後拒絕了我,“不了,等會還要會議要開。”
“行吧,小舅舅是個大忙人。”我調侃一句後乾脆離開。
不能逼太緊,萬一真不願意見人了就不好辦了。
走在路上,我心情頗好地哼起了歌兒。
我就不信了,我這麼一個秀色可餐的大美人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盪,他沈澤然會不動心。
10
三天後,沈澤然的項目開始競標。
我作為韓氏代表出席,最後中標跟沈澤然握手時,彼此眼裡都閃過隱秘的默契。
而台下的韓銘銘跟陳默表情管理完全崩盤。
雖然陳默對於沈澤然的這個項目十分動心。
但是陳氏夫婦心裡有鬼,並不怎麼支援陳默。
於是陳默隻好拉上了韓銘銘,準備兩人合夥吃下這個項目。
可惜,沈澤然的目標是陳家,隻有他們兩條小魚時,沈澤然不會給他們咬鉤的機會,所以他們註定會失敗。
三天後,我得到了意料之內的結果。
我的項目又被韓銘銘搶了。
韓銘銘一如既往的囂張欠揍:“姐姐,你的項目我又笑納了。”
我狠狠地推開他,怒氣沖天地殺到我爸辦公室大鬨了一場,成功被我爸停職。
雖然早就對我那涼薄的爸冇有期待,但是看到他真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讓我給韓銘銘挪窩,還是覺得心寒無比。
我有些怔然地走出了辦公室,看到了正在門口等著我的韓銘銘。
韓銘銘一見我出來就立刻湊了上來,臉上掛著無比虛偽的笑,“姐姐這是何必呢?大家都是韓氏的人,你的不就是我的,計較那麼多乾什麼。”
懶得搭理他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噁心嘴臉,按照計劃演好該演的憤怒後,我十分開心地下班了。
嗬,被停職了的人還上什麼班。
出了韓氏後,我站在原地回望無比高聳的韓氏大廈,滿目冷然。
笑吧,笑吧,現在笑得多開心,以後你們就會哭得有多慘。
良久,我掏出手機按了沈澤然的電話,“小舅舅,喝酒來不來。”
在他拒絕之前,我又加了句,“我被我爸停職了。”
沈澤然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然後問,“地點。”
我聽到了他起身的聲音,笑著報了個地點,“去最近的胡桃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