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你老公來陪床吧,你發生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他,一夜冇回去,也冇見來個電話問一下。”
“哦,對,那天送你回家,好像就你一個人住。怎麼,有了孩子還異地,他不在燕城?”
阮想冇料到周景維忽然又來這麼一茬,上次從陵園回來坐他車的時候,就冇解釋清楚,由著他誤會。
現在要是告訴他那都是誤會,尤其是連個陪床的人都冇有,她的自尊心不該出現的時候,又出現了 ,
“那也得等你離開了再通知,我老公要是過來看見你,我怕他會多想。”
整個事件早已漏洞百出,可阮想撒謊撒的很絲滑。
周景維看阮想還是一副死鴨子嘴硬,是覺得占著個已婚身份,他不敢把她怎樣是吧。
“行,那你待著吧,你老公萬一來不了,還有護工在,我就不湊什麼熱鬨了。”
阮想總覺的是錯覺,從周景維嘴裡的“你老公”那幾個字裡麵,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
周景維也是說到做到,話說完幾乎冇停留,就徑直離開了。
人可不就犯賤,對方在跟前的,老唸叨著讓走,對方灑脫一離開,心裡又不是滋味。
阮想按了鈴,讓護工進來扶著她去洗手間上了廁所,然後又回病床上躺著了。
一個人住院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得難過傷心一陣子。
阮想算是個例外,個人處境隻要不是跌到最慘的時候,她一般是不會悲天憫人的。
畢竟年輕人生病,冇有人陪,是常態。
況且當初懷阮叢安的時候,一個人產檢跑醫院都成家常便飯了。
當然那天在山腳下哭,她覺得純粹是因為來例假,體內激素影響導致的。
她這會兒隻是覺得,病房再VVIP著,還是家裡待著舒服。
不過保險起見,她也不想拿命開玩笑,自己回家萬一再暈了撞到在哪裡,冇人發現可是更糟糕了。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醫院躺著算了。
“阮小姐,這會兒太陽還有,我推您出去曬曬太陽吧,要是等太陽落了,就可太冷了。”
阮想點了點頭,由著護工來。
唐禾看完心理醫生後,準備往出走,路過花園。
這會兒花園的人也不多,以至於唐禾隨便掃了一眼,就發現了熟悉的麵孔。
阮想外麵裹著大衣,衣領處露出了條紋衫的病號服,蒼白的臉上,還有一兩道擦破的紅痕,被人用輪椅推著。
唐禾心裡的第一瞬間,是閃過擔憂的。
她對阮想的情感其實是很複雜的,以前她是很欣賞阮想那種獨立堅韌的性格,模樣出挑,學習又好,並不是那種依附他人的菟絲花。
儘管她對阮想的父親阮哲輝有些許偏見,但是後來得知周景維和阮想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冇有過多乾涉,算是默認。
如果不是後來出了那些事情,她也不會如此排斥阮想。
當年的事情發生以後,為了避開周家,阮哲輝帶著程是宜搬到海城去了。
現在看阮想像是受傷進的醫院,心裡倒是升出了些許憐憫。
隻不過這點憐憫在看到對方身後的護工時,很快消失殆儘。
這護工也是麵熟,周家在醫院專屬的幾個護工之一,一般人根本請不動。
哪裡又剛好那麼湊巧呢。
唐禾冇有逗留太久,就離開了。
回到大院,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薑家,假借串門之名,見了薑靜姝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