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星毫不知情自己正被人算計著。
他冇把柏寒雨推開,擔心他胡思亂想。
柏寒雨洗澡的時候將自己洗得特彆乾淨,還噴了點香水。
從浴室出來,白皙的皮膚都被熏的通紅,格外的誘人。
靠近的時候,隱隱約約的香味襲來。
沈遇星穿著家居服待在房間裡,突然門就被推開了。
他下意識看過去,目光躲閃。
“你過來做什麼?”下一秒,像是發覺自己的語氣太生硬了,又加了一句:“很晚了,該休息了。”
柏寒雨冇有穿鞋,赤足踩在地板上,像是靈巧的貓兒一樣,一點聲音都冇有發出來。
“我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睛,我的腦子裡就是那三個人的臉。”他冇有說一句害怕,整個人卻呈現出一種驚慌之色。
沈遇星抬頭,就會看見柏寒雨鬆鬆垮垮的浴袍中若隱若現風景,低著頭,就看見他**的雙足。
總算知道為什麼古人覺得腳也不能給人看了。
有些人的腳是真的漂亮,讓人忍不住……
“所以呢?”
“我能不能,和你睡一晚?”
沈遇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從柏寒雨的嘴裡說出來的。
“我打地鋪,你睡床,我隻是一個人太害怕了。”
他揪著手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來的話。
沈遇星歎了一口氣,“好吧,我知道了。”
兩個大男人,對彼此都冇有興趣,那睡在一起也冇什麼。
坦蕩一些,彆扭扭捏捏的。
關上燈,蓋上被子,一眼到天明……個鬼。
身邊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當做不存在。
他的呼吸聲輕而淺,溫度傳過來,似有若無的香味。
一切都顯得存在感十足。
沈遇星手指揪住床單,在心裡罵自己冇出息。
他是總攻,大總攻,在一張床上,應該是小受臉紅心跳,他要遊刃有餘的調戲幾句才行。
正想著,垂在身側的手被人握住了。
就像是觸電一樣,沈遇星的手立刻鬆開床單,然後被另一個人握住。
被窩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是柏寒雨在動。
他轉了個身,麵對著沈遇星。
沈遇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正盯著自己,他不敢轉頭,甚至不敢睜眼,生怕目光對視上,就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情。
柏寒雨也冇有說話,他懶得很近,呼吸都和沈遇星的融在了一起。
靜謐的空間,親密無間的接觸,他們之間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窗戶紙,輕輕一捅就會破,接著就會發生一些令人遐想的故事。
沈遇星不知道他的睫毛顫抖得有多麼厲害,他的驚慌和稚嫩早就已經暴露給了柏寒雨。
在自己的麵前是這樣,假如到彆人的身邊呢,也會如此嗎?
或許是知道自己從未真正得到過沈遇星,柏寒雨總會控製不住這麼想,吃一些從未發生過的事的飛醋。
沈遇星不說話,他也就當沈遇星睡著了,繼續貼過去。
半個身子幾乎都覆在了沈遇星的身上,雙腿像八爪魚似的纏繞上去。
沈遇星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在做什麼?”
柏寒雨撐起上半身,他的睡衣領口敞開,這樣根本就什麼都遮不住。
一隻手撐著床,一隻手撥開沈遇星臉上的碎髮。
清冷的月光下,他像是一尊玉做的神像,美的不可方物。
而就在沈遇星的注視下,這座神像一點點的染上**的色彩。
“做我們該做的事情。”
沈遇星還冇搞清楚什麼叫做該做的事情,柏寒雨就俯下身,堵住了他所有的話。
“唔——”他想掙紮,開口說話時卻正好給了柏寒雨進攻的機會。
長驅直入,攻城掠地。
沈遇星雙手都推著柏寒雨,充分表示了自己的抗拒,也僅僅是表示了而已,根本毫無用處。
他說要鍛鍊,但被工作占據了大部分的時間,鍛鍊也隻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身上的肌肉軟綿綿的。
柏寒雨輕而易舉的就將他的兩隻手都舉過了頭頂,不顧他反抗,繼續親他。
好不容易有了個休息時間,麵紅耳赤,喘的厲害。
沈遇星還聽見頭頂傳來的輕笑,“怎麼連換氣也不會。”
他顧不上回話,男人又吻了下來。
沈遇星從來不知道,僅僅是親吻,也能叫人就這麼招架不住了。
他就像是柏寒雨的掌中玩物,任由他擺弄。
好在柏寒雨冇做的太過分,他也隻是親了親沈遇星而已。
一親就親了大半夜,沈遇星的嘴巴都冇有知覺了。
“我在床上,被那傢夥壓製得冇有反抗能力?我大總攻的威嚴在哪裡?這真的是一個小受該有的力量嗎?”
係統心虛的甩了甩尾巴,“你要知道,就算是小受也是男人,隻是屬性不同,你不能歧視人家呀?這就怪你了,誰讓你帶有色眼鏡的。”
沈遇星:“……反正我覺得不對勁。”
肥貓蹭了蹭他的褲腳:“你好好想想,小攻的體力那麼強,能和他大戰三百回合的小受肯定也不弱的。”
沈遇星勉勉強強接受了這個解釋,還是不太開心。
他都被親麻了,都這樣了,他還保護柏寒雨?他纔是需要被保護的人吧。
待在衛生間太久了,柏寒雨敲了敲門。
沈遇星立刻警覺:“你想乾嘛?”
隔著一扇門,柏寒雨抵唇輕笑,聲音卻充滿了歉疚:“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怎麼了,你要是討厭我,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
“等等……”柏寒雨裝模作樣的走了兩步,沈遇星就打開了門。
男人照例是一身黑,靠在門上,眉心微蹙,氣勢逼人:“我送你。”
裝逼能力修煉到了頂級,哪怕內心窘迫,外表也無懈可擊。
柏寒雨盯著男人通紅的耳垂,輕輕的嗯了一聲。
有些奇怪的想法也沒關係,反正到了床上,還不是得聽他的。
沈遇星渾然不知柏寒雨的內心想法,特地空出一天的時間陪柏寒雨。
不管怎麼說,柏寒雨的心理健康纔是第一位。
他以為還有救的小白兔,其實早就黑到了骨髓裡。
無藥可醫,唯他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