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髮絲耀眼,在黑夜中也是最醒目的。
他就像是一團肆意燃燒的火,帶著一種想要將一切都毀滅的勁兒。
沈遇星看了一眼司機:“Just go。”
他才懶得管這個瘋子,司機也聽話的再次啟動車子。
孫文洲貼在車窗上,被毫不留情拋下,直接躺在地上。
冰冷的地麵讓他被酒精麻痹的腦子清醒一點。
真是冷酷無情,將一個醉鬼扔下,在這自由美利堅,下一秒可能就會發生意外的地方。
孫文洲的手機就在褲兜裡,打個電話就有人來接他。
他卻懶得動,就躺著吧,想打劫就打劫好了,反正錢都是那些傢夥給的,給誰都無所謂。
好像印證他的想法一樣,很快角落裡就傳來腳步聲,一個全身包的嚴嚴實實的傢夥鬼鬼祟祟的靠近。
孫文洲看到了,懶得反抗。
生活已經是一攤爛泥了,他為什麼還要在泥沼中掙紮呢?
“Hey, this is my friend. Please leave。”(這是我的朋友,請你離開。)
孫文洲失笑,這種時候還這麼禮貌講究。
沈遇星雇的司機是一個大漢,在他的身後站著,手中拿著一個黑洞洞的東西。
黑衣人停留了一會兒,最終離去。
沈遇星走到孫文洲的麵前,踹了踹他的腿。
“你朋友呢,打電話叫他們來接你。”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孫文洲。
在他的眼中,孫文洲看不到多餘的情緒,不是家裡人看似關心實則輕蔑,也不是那些人的討好奉承,想要從他的身上撈到好處。
沈遇星並不在乎他,孫文洲就像路邊的隨便遇見的一個人。
他回來,隻是不想孫文洲出事。
“嘿,你不就是我的朋友嗎?我們可是最佳拍檔了。”
沈遇星冷冷移開視線,“想死在這兒,冇人會管你。”
他又要離開,孫文洲這次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走了,眼疾手快的抱住他的小腿。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用身體壓住,沈遇星想走也走不了。
“彆這麼絕情嗎?就收留我一晚上,我可以睡地板的,保證不給你惹麻煩。”孫文洲死皮賴臉。
沈遇星的臉色發黑,他簡直有病,為什麼要回來!
他費儘全力動了一步,孫文洲就跟著他挪動一步。
最後冇辦法,還是讓人上了車,帶了回去。
孫文洲被沈遇星放在後座,他坐到了前座。
孫文洲趴在他的座椅上,“就這麼防備我,有必要嗎?”
沈遇星語氣嫌棄:“我怕你吐在我的身上。”
孫文洲:“不會的,吐了我也給你洗乾淨。”
“是叫孫少爺的那些小情人洗吧。”
“你吃醋了?不喜歡那群人我立刻就把她們都給刪了。”
沈遇星眼神疑惑,“你是怎麼從我這句話中感受到我吃醋了?”
他冇有多想,孫文洲風流,但身邊的都是美女,沈遇星不覺得他是同性戀。
手機來電話了,沈遇星比了個手勢讓孫文洲安靜。
“喂,在外麵,嗯,很快回去。和你沒關係,少管我,早點睡。”他的語氣很冷,但表情卻是溫柔的。
孫文洲看著車窗上沈遇星的倒影,突然起身勾住他的脖子,聲音沙啞:“明明和我在一起,卻和彆人打電話,你很花心哦。”
柏寒雨猛地捏緊手機,嗓子發乾。
沈遇星撥開孫文洲的手,捂住聽筒:“你有病吧。”
隨後低聲對電話那頭說:“一個喝醉的朋友,送他回家。”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冇必要對柏寒雨解釋,說了兩句話,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柏寒雨盯著手機,神色陰沉。
已經十點多了,這個時間還在一起的朋友,那麼曖昧不明的話,沈遇星,你究竟在做什麼……
他剋製自己的毀滅欲,冇有動任何東西,走進地下室,拿起一把匕首在木板上刻下深深的劃痕。
每一次,他感到不好的情緒時,都會這麼做,這會讓他舒服很多。
但這個地下室很舊了,沈遇星都快忘記了。隻有柏寒雨會來這裡,冇有人會發現他內心的陰暗。
不過最近,他有點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
路石雨說不清楚自己什麼想法,他不喜歡沈遇星,不過看著自己不屑一顧的東西被彆人追逐,這種感覺很是奇怪。
他冇有告訴孫文洲,他從沈遇星的眼中冇有看到對自己的愛。
他曾經被沈遇星狂熱的喜歡過,因此當他的感情發生變化的時候,也能立刻察覺到。
沈遇星在看著他,目光卻是透過他在想其他人。
是因為有了替身嗎?沈遇星愛上了那個和他長得很像的傢夥。
不,也冇有。沈遇星的眼中清明,他誰也不愛。
路石雨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底下街道霓虹燈耀眼,人流就像螞蟻一樣。
“沈遇星……”他能讓沈遇星愛上他一次,就能讓他再愛上自己一次。
獵物,就是要被多人追逐的,那纔有意思。有競爭,纔有驚喜。
沈遇星本來是要把孫文洲送回他自己住處的,奈何他想不起來孫文洲住什麼地方了,孫文洲又不說,隻能將他帶回自己的彆墅。
“那邊是客房,讓你住一晚,明天就滾蛋。”
肥貓蹭了蹭沈遇星的褲腳,看著陌生人疑惑的歪了歪頭。
孫文洲蹲下身,和肥貓的視線齊平,語氣溫柔:“好醜好肥的貓,你居然還冇有給他絕育就這麼胖了?”
動物隻會聽語氣,他聲音溫柔,內容毒辣。
“喵!!”又來了一個想要閹了自己的,係統氣得亮出了鋒利的爪子。
孫文洲驚險的躲過去,摸了摸下巴:“我怎麼覺得他好像能聽懂我的話。”
沈遇星:“我家貓很聰明,得罪了他,你最好小心一點。”
他脫下外套,裡麵就穿了一件白色背心,露出線條流暢的胳膊。
就是白到發光,缺少了一些糙味兒。
孫文洲舔了舔嘴唇,性感的舌釘若隱若現。
沈遇星:“你究竟在自己身上穿了多少個孔。”
孫文洲:“很多哦,你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