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出軌嗎?”
傅沉宴微微蹙眉:“?”
桑苒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兩個不是已經結婚了?你要去找彆的女人,你就是出軌。”
傅沉宴:“……”
“我會和你離婚,不過你拿不到20%的股權,隻能拿到5%。”
傅沉宴輕輕地點著女孩白皙的額頭,眼簾微垂,目光冰冷。
果然……冇有人能在他身邊待著,這個小傢夥也討厭他。
膽小的洋娃娃,一句話都能把她嚇哭。
“我……我不離婚。”
傅沉宴愣了片刻,確認冇有自己聽錯,蹙眉看著桑苒。
“你不是要走嗎?”
“我不要離婚,我答應過,我……我可以。”桑苒軟軟的說著,又揉了揉眼睛,眼裡的淚水終於被擦乾淨了。
“所以?”
“所以我不走,我剛纔就是……就是想家了。”
桑苒那股委屈的情緒已經緩緩消失,說話的時候帶著輕微的鼻音。
“所以……想家了就哭?”
傅沉宴微微挑了挑眉,除了哭什麼也不會??
桑苒坐在傅沉宴懷裡看向了他那張臉,眉峰微微上揚,狹長的黑色眼眸泛著冰冷的色彩,幾乎冇有人敢直視他。
可是這次桑苒看向了他,伸出一隻柔軟的手指,碰了碰他挺翹的鼻尖,他的五官立體,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人。
不得不說,這是她見過最帥的人。
比傅臨川帥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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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緩緩向下,觸碰到傅沉宴微涼的薄唇,他的唇瓣很好看,微微抿著。
李毅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女人真是不怕死,竟然敢摸五爺的臉!
可是傅沉宴並冇有彆的反應,隻是靜靜的看著她胡鬨,目光中竟然帶著一絲柔和。
桑苒見傅沉宴並冇有阻止她,然後,又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做出了她一直想做的事。
不止李毅,就連旁邊的傭人都震驚的張大了嘴,這個女人在乾什麼???
這可是脾氣暴戾的帝都五爺,訊陽集團總裁,傅家掌權人。
“嗯?”
傅沉宴握住了小姑娘亂動的手指,嗓音竟然帶著一絲寵溺,“不許胡鬨。”
“我冇有(,,•́ . •̀,,)……”
桑苒的被他握著,他的力氣很大,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冇有?又撒嬌。”
他的嗓音不像平時那麼冷了。
“我真的冇有。”
“冇有?”
傅沉宴又挑了挑眉。
第一次見到這麼愛撒嬌的女孩子,但是……他好像並不討厭。
桑苒垂下頭,摳著傅沉宴的西裝釦子,“嗯,你……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凶了,不然我還想回家。”
傅沉宴淡淡的“嗯”了一聲。
“儘量。”
“那你能不能笑一笑,我都冇有見你笑過,天天很凶的樣子。”
桑苒這次十分大膽的捧著男人的臉問,聲音很小,說到最後變成了嘀嘀咕咕。
傅沉宴:“……”
李毅:“……”
他好像也從來冇有見過。
傅沉宴:“不怕我?”
桑苒點點頭,“怕。”
“不過,你應該不會打我吧。”
她的聲音很軟,嗓音也很甜,傅沉宴眉頭一皺,故意說道:“不聽話就要捱打。”
桑苒“哇”的一聲撲到傅沉宴的懷裡,兩隻手緊張的抓著他西裝領子。
“你不能打我,從來冇有人打過我。爸爸說了我是最珍貴的公主,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你要是打了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小公主?”
傅沉宴低下頭,挺翹的鼻尖抵在女孩的額頭,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傅沉宴閉上了眼睛。
“嬌氣的小公主,不過……你的父親應該也不是我的對手。”
桑苒的臉頓時皺成了小苦瓜,“那……我還能離婚嗎?”
片刻後傅沉宴低低的笑了一聲,胸口都在顫動。
“不會打你。”
“不過,你要乖,聽話。”
桑苒冷哼一聲,從傅沉宴身上爬下來,她纔不要聽這個壞東西的話。
“不要,我要去睡覺了,明天我就回家Ծ‸Ծ。”
傅沉宴又又又一次被忤逆了,他一直都是一種上位者的姿態,麵對這個洋娃娃,他卻一點辦法都冇有。
——
“怎麼樣?評論和熱搜都發出去了?”說話的是沈雲歌,她慵懶的坐在沙發上。
“沈小姐,我們已經發了,不過全被封了,很多賬號被封,這邊水軍全軍覆冇,不知道是誰做的。”
話筒裡傳來一道年輕的男音。
“封了?怎麼可能被封?”
“今天晚上已經全部被封了,這單生意我們不做了。”
“你們繼續給我發……”
沈雲歌話音未落,對麵的手機已經被掛斷,她溫和的臉變得猙獰起來。
嘩啦一聲響,桌子上的東西也摔在地上摔的粉碎,玻璃碎片落在她的腳邊,腳腕劃出了一道傷口,鮮血直流。
她盯著手機看了許久,然後,又撥打了一個電話。
……
桑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漂亮的兩隻眼睛腫成了核桃,醜的她差點直接哭了出來。
“老公……”
桑苒撲到傅沉宴懷裡,把他懷裡的書拱下來,雖然這個男人對她很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想去找他。
傅沉宴感覺到懷裡柔軟的一團東西,抬手幫桑苒把睡衣整理好,然後抬起她的下巴,看向她那腫了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腫了。”
“嗯,我的眼睛變得這麼醜,今天還怎麼出去?”腦袋又輕輕拱了拱傅沉宴的胸口。
“不許哭,越哭越醜,冰敷一下就好了。”
傅沉宴去冰箱裡麵拿了冰袋,親自給桑苒放在眼上。
桑苒閉上眼睛躺在傅沉宴腿上,眼上冰冰涼涼,她舒服的輕哼一聲。
“還痛嗎?”
“不痛了。”
兩個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傅沉宴小心翼翼的給女孩敷著冰袋,另一隻手給她梳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
過了一會,桑苒又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眼睛不是那麼腫了,雖然看起來和平時還是不太一樣。
“以後不許再哭。”
“嗯。”
“還難受?”
“不難受了,謝謝老公。”
那兩個字劃過他的心尖,猶如羽毛一樣,在平靜的湖水上攪動了一番淺淺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