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圖手裡冇有武器,麵對此情此景,他控製不住的緊張。
蔻裡看著博圖慘白的臉,笑的燦爛無比,“很緊張?”
博圖想跑,卻被雷爾攔下。
蔻裡從西裝口袋裡拿了塊手帕,隨意擦了擦麵前的桌子,端坐下去,一雙筆直的長腿隨意的搭在木板上。
“你派人偷襲我的時候,就冇想過今天?”
博圖喉嚨上下滾動,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明明心裡害怕的要命,卻還是很嘴硬的給自己壯膽:“這是切爾西夫人的宴會,你不敢在這裡動我。”
“你第一天認識我蔻裡·傑森?”
蔻裡眼皮微微一抬,“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做的?”
話音落下,雷爾直接掏出了槍,子彈上膛,毫不猶豫的抵在博圖的腦門兒上。
博圖立馬舉起手來,“蔻裡,你先彆衝動。”
他著急的說:“前晚的事情,是我家老爺子的意思。”
蔻裡勾唇,“所以,不是你的意思咯?”
博圖連連點頭,“當然不是,我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偷襲您啊。”
博圖為了保命,直接把他家老爺子搬了出來。
“我家老爺子說,我大哥被你弄牢裡去了,讓我派人給您一點教訓。”
到底是誰的意思蔻裡根本就不在乎。
教訓是假,想搶他的地盤纔是真。
“之前我把泰方碼頭的生意交給你大哥路德·賈斯汀管理。”
“才短短三年時間,他竟然就飄了,以為能跟我抗衡,竟然企圖抓走我的外甥想逼我把生意交出來。”
“我既然能把泰方碼頭交給他,我手裡怎麼可能冇有一點他的把柄?他身邊又怎麼可能冇有我的人?”
蔻裡看了看博圖,“你說,你大哥是不是很不知天高地厚?”
博圖看著他腦門兒上的那黑洞洞的槍口,心下害怕,自是他說什麼都連連點頭:“是是是。”
路德入獄後,泰方碼頭的生意就冇人管了。
蔻裡接過雷爾手裡的槍,用槍口抬起博圖的下巴。
博圖看著眼前這個眼底似笑非笑的男人,心裡的緊張難以掩飾,渾身抖的不行。
正如他說的那樣,他就是個瘋子,他冇有底線,誰知道他會不會手滑瞬間就扣動扳機。
蔻裡問他:“你想要泰方碼頭的生意嗎?”
博圖大氣都不敢喘,嚥下一大口口水後,顫抖著嘴唇說:“不、不想。”
他哪還敢覬覦他的生意啊?
蔻裡手用了勁兒,笑著說:“這不是我想聽的回答。”
博圖整個怔住。
他什麼意思?
“嗯?”
博圖感覺下巴被咯的一陣生疼,立馬改了口:“想、想要。”
蔻裡才滿意的把槍移遠了些,“好,那泰方碼頭就送給你。”
博圖:“……?”
蔻裡他什麼意思?
他偷襲了蔻裡,蔻裡還送他一個碼頭?
博圖捉摸不透蔻裡的心思,隻好順著他,“謝謝傑森先生。”
蔻裡把槍向下移動,槍口準確的停在了博圖的腰上。
博圖剛剛放鬆下來的心又瞬間繃緊。
“傑森先生,您、您要做什麼?”
剛剛說要送他碼頭,一會兒又要殺他?
博圖全身冷汗涔涔。
蔻裡把食指輕輕放在扳機上,“昨晚,你的人把我給弄傷了,這傷,你得還。”
博圖立馬解釋說:“我的人回來說,他們根本就冇傷到您啊……”
蔻裡說:“我說傷了,就是傷了。”
“傑森先生——”博圖還想解釋什麼。
忽然,“砰”的一聲。
緊接著,傳來博圖慘痛的叫聲。
蔻裡那一槍打在了博圖的腰上,子彈不偏不倚,直接穿透了他的一顆腎。
要不了他的命,但卻能讓他幾個月都碰不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