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真真似是感到受寵若驚。
“冇有冇有,伯母,能救到濟慈哥哥我也很高興,您不必這樣。”
宋伯母看著這救了自己兒子還謙虛禮貌的女孩,愈發高興,直接將手腕上一枚價值七位數的翡翠手鐲取下來,戴在付真真手上,讚譽之詞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付真真看見這枚價值不菲的鐲子眼睛都亮了,不好意思的接受著宋母的誇獎。
直到聽見薑唸的肚子咕了一聲,宋母才意識到自己講太多了。
“哎呀,瞧我這記性,你們都還餓著肚子呢吧,我叫阿姨把飯菜端上來,可彆餓著我們念唸了。”
說著,颳了刮薑唸的鼻子,帶著幾人去往餐廳。
餐桌上,宋母左邊坐著薑念,右邊坐著付真真,以便照顧二人。
“對了乾媽,我在國外得了一枚祖母綠胸針,本想改天拜訪您的時候帶來的,今天來的倉促,晚點我讓管家給您送來。”
宋母笑罵,“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乾媽這什麼東西冇有?”
薑念嘟嘴:“我想送嘛。”
“好~你想送就送吧,你挑的東西乾媽都喜歡。下個月是沈家老爺子的70大壽,到時候乾媽給你準備衣服首飾,絕對讓你驚豔全場。”
薑念想了想這場生日宴發生的劇情,開心的答應了宋玲。
這可是沈彙的重要劇情,她又可以看戲啦。
右邊的付真真瞧著她倆,露出了羨慕的眼神,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鐲,轉而難過的低下了頭。
宋母看見,握著她的手關心道“真真這是怎麼了?”
付真真強顏歡笑“冇事,伯母,我隻是感覺你和薑念姐姐的關係真好啊,比親母女都好,要是我也有個這麼愛我的媽媽就好了,可惜我都冇有見過我的媽媽……”
薑念看見了付真真的表演心裡直呼奧斯卡影後,而宋玲和宋濟慈卻是愣了愣。
“你的母親……”
付真真搖了搖頭。“我是個孤兒,從我記事起就已經在孤兒院了,從冇有見過我的父母。”
聞言,宋濟慈先是禮貌性的安慰了一下付真真,然後低頭摩挲了一下盤子。
難怪當時完全查不到她的影子。
宋玲則是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我當做是你的母親,我可以資助你完成今後所有的學業。”
付真真心裡有些不滿足,但還是高興的答應了他們。
一步一步來吧,她有的是耐心。
旁邊的薑念看著他們對付真真的友好樣子,倒是冇有太大波動。
她知道二人對付真真的憐惜幫助,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她曾經救過宋濟慈的功勞上。
但是在原書中,直到結局,也冇有人知曉那群後來折磨宋濟慈的人販子是付真真引過去的。
對著罪魁禍首感恩戴德,不知道宋家人知道真相後,會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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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第二日,薑念在自家父親母親的嘮叨聲中,如釋重負的坐上了司機的車。
薑家父母簡直是重度女兒控,要不也不會養成了原主有些嬌縱的性格。
自從昨日回家後,薑念就接收到了父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愛意,一開始,這還讓原本冇有父母的薑念有些受寵若驚,後麵也就逐漸習慣了。
揹著一個裝滿必需品的揹包,薑念進到了教室,同周圍的人打了聲招呼。
旁邊的宋濟慈詢問:“昨天給你的物品清單你都帶了吧?”
宋母參考了往年的軍訓準備,給他們列了一個物品清單,以防有缺漏。
薑念點點頭:“都帶了。”
甚至薑母覺得東西太少又試圖多塞進去的物品,她都拿了出來。
笑話,自己可是要揹著這袋東西負重越野的,那麼多東西背上去,自己還活不活了。
同學們說說笑笑間,譚追時穿著一身軍式訓練裝站到了講台上: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會擔任你們的助教,幫助教官監督你們的訓練,現在,所有人打開揹包。”
說罷,拿起一把金屬探測儀,不顧一些人的哀嚎,逐一檢查學生的揹包行李。
終於在冇收了所有不必要的東西之後,譚追時帶著所有人去到了操場。
所有隊伍最前麵,一位身材硬朗,眼神剛毅的軍人,帶領著身後一排下屬。
“各位同學上午好,我是A市武警駐地部隊的中尉江誠,在未來的七天,我會作為總教官來統籌指揮所有學員。”
“希望大家秉持著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互幫互助,團結友愛,齊心協力完成這場試煉。”
“現在,由各連教官組織學員前往目的地。”
他身後的一排教官分散開來,前往各自所屬的的連隊。
1班與2班一併歸屬於第四十四連,教官叫陳深,是個直爽豪邁的東北漢子。
清點完人數之後,陳深便帶領著眾人上了大巴車,前往駐紮軍隊旁的鳳凰山。
大巴上,先坐下的宋濟慈望著後麵的薑念,本想叫她一起坐,卻不曾想付真真突然跑過來拉著他的手臂。
“濟慈哥哥,我有點暈車,我能和你坐嗎?”
宋濟慈看著已經和童初禾坐到一起的薑念,失望的抿了抿唇。
就這麼喜歡她初禾姐姐哦?
他歎了口氣,不是很情願的答應了付真真。
很奇怪。從前的他一直想著,要是找到了那個捨命救自己的小女孩,一定會對她很好很好,報答她相救之恩。
可現在找到之後,一切似乎都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他並不能確認薑唸的心聲是否屬實,也不知道付真真和那場綁架案有冇有關係,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未來成為了她的備胎。
他隻知道,他好像在本能的抗拒與付真真的接觸。
那邊的薑念可不知道宋濟慈的胡思亂想,她終於如願的坐在了童初禾的旁邊。
[初禾姐姐我來啦!]
童初禾看著興奮的坐在自己身邊的薑念,笑了笑,她也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女生。
“你好,我叫童初禾。”
薑念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癡漢笑容。“你好呀,我叫薑念。”
童初禾想了想自己昨天回去查到的東西,主動問了一下薑念。
“我爸爸和薑伯父有過生意往來,聽他說過,你是不是出國留學了幾年?怎麼想到突然回來呢?”
對上童初禾的疑惑,薑念隻能默默在心裡流下兩行清淚。
[當然是因為我不回來參與劇情就得死啊姐姐!]
車上能聽見心聲的主角團皆是一愣。
不回來就會死?
[在死亡的對比之下,回來參與劇情被宋濟慈送進監獄,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大不了在監獄苟到大結局。]
“咳咳——”
宋濟慈激烈的咳了兩聲,心虛的看了薑念一眼。
他應該……不會吧……?
薑念想的話當然不能在明麵說,隻能隨便應付過去。
“當然因為國外的飯菜太難吃了!”說罷,還假意的抹了抹眼角的淚。
“早晨麪包中午沙拉晚上濃湯的日子我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童初禾聽見薑念編的這個理由,似笑非笑的問她:“哦?那過了這麼多年,你應該很會做飯了吧。”
薑念愕然,薑念呆住,薑念心虛的移開視線。
“也就……一般般吧。”
[至少不會讓人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哈哈哈哈哈。”童初禾笑出了淚,“那你做飯分組就和我一組吧,我做飯還是勉強可以的。”
至少吃了不會讓你橫著出去。
大巴上,興奮過後的學生們都逐漸染上了睡意,各個都癱在自己的位置上睡得人仰馬翻。
直到第一聲哨聲響起,所有人從睡夢中醒來,望向窗外那綠意盎然的風景才發現——
鳳凰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