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律師半個小時後到,你有什麼和他溝通。”沈辭放好手機,餘光掃向趙心妍,“你好歹是紅圈所的律師,這種小事你居然處理不了,業務能力有待提高。”
言語間是十足的嘲諷,連神情也是嘲諷。
趙心妍嘴角抽了抽,不知如何掰回這一局。
沈辭不按警察的邏輯思維做事,合法合理地換種方式,因為他的插手,兩位頂尖律師快速趕來處理這件事,經過他們和警察一番交涉,趙心妍和桑知語得以離開派出所。
趙佳麗要詳細問清楚女兒今晚是哪種狀況,便和女兒手挽手地走著。
桑知語走在她們後麵,有一絲羨慕趙心妍有親人的關心和陪同。
趙佳麗參加過沈辭和桑知語的婚禮,縱然隻見過一次沈辭,依舊記得沈辭的長相,認得出他是誰的丈夫。
和女兒走到路邊了,她回頭朝桑知語說:“我和心妍打車走,不和你們一道。你臉上的撓痕要注意,飲食千萬清淡,護膚品和化妝品彆碰,小心留疤。”
“不,媽,知語和我們一起打車走!”趙心妍放心不下桑知語獨自回家。
“不順道啊。”趙佳麗不明白女兒的做法。
女兒實習時期就從家裡搬出去住了,她說什麼今晚也得女兒回家住,她們家的位置較為偏僻,桑知語住的是富人區,和她們不順道,而且桑知語的丈夫在這。
桑知語看出趙佳麗讓趙心妍跟她回家的想法,便道:“阿姨,心妍,你們先走,我自己打個車。”
趙佳麗奇怪地問:“你老公冇開車來嗎?”
桑知語餘光瞥了瞥與她並肩同行的男人。
月色下,男人依然是不耐煩的神色。
她不迴應趙佳麗的話,選擇笑了笑,然後默默用手機打車。
趙心妍還想說話,卻被母親一把拽走。
空曠的路邊,在趙心妍和趙佳麗坐車走後,桑知語盯著手機,瀏覽網約車離自己有多遠,冇留意沈辭的去向。
某種意義上來講,沈辭是幫了她,可她生不出感激。
她冇求他幫她,是他主動幫她的,她不欠他什麼。
請老天爺在沈辭等不及要跟她離婚前,不要讓她碰見他了。
女孩站著不動,既不靠近自己,也不找自己說話,與以前反差過大,帶給他的還是清靜,沈辭本不想理睬她,但司機將車開到他的麵前,上車之際,他冷睨她一眼:“連句謝謝都不會說了嗎?”
桑知語耳聾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女孩的沉默不語,沈辭猛地有點看不懂她。
昔日桑知語的心思直白好懂,她人生最大的樂趣似乎是粘著他和花錢,她這次鬨脾氣的期限比他預想中的長,即便他希望期限延長,可他不喜歡她的不禮貌。
“被警察抓到派出所,我不撈你,你走不掉,看看你的樣子,丟、人、現、眼。”
自己認為自己丟人現眼是一回事,被彆人說丟人現眼又是另一回事,桑知語不是首次聽沈辭說她丟人現眼了,對比上一次,她毫無波瀾。
大抵是習慣了?
以前冇發現沈辭狗嘴吐不出象牙,現在發現他就是這副德行,她乾嘛跟一條討嫌的狗計較?總不能狗咬她一口,她回咬狗一口?
她抬起頭來,迎上沈辭輕蔑的目光:“我丟人現眼是我的事情,礙著你什麼?你不來撈我,我在派出所待一個通宵,我就能出去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少高高在上地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