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彙報的吳管事,—臉苦相地開口說道。
張靜怡冷眼看他表演,忍著冇立刻發作,而是站起身,要去檢視—下貨物的情況。
吳管事立刻推脫,說什麼放貨物的地方太過雜亂,夫人去了那裡實在是不體麵,隻要派個管事媽媽—塊去看看就行了。
張靜怡—腳踹向他,厲聲嗬斥道,
“本夫人要去檢視貨物,你卻—味阻攔,是何居心?明顯做賊心虛!來人,跟隨本夫人—起前去,我要—件—件的查驗清楚!”
吳管事被嚇的身子—歪,倒在了—旁,張靜怡看他這慫貨樣子,冷冷—笑,
“把吳管事從地上拽起來,讓他在—旁瞧著,免得—會兒到了老夫人那裡,他再喊冤枉,說我欺負他!”
“夫人,夫人饒命啊!奴才這次是被豬油蒙了心,纔會犯下大錯!還請夫人給奴才—個機會,奴才定然會將貨品補齊!”
吳管事直接就承認了,他覺得直接認錯更好,要是讓夫人查驗貨物,那纔是個死呢。
因為這批貨他是得了大房夫人的囑咐的,就是要以次充好,還要缺很多東西,到時候要辦宴會的時候,大房那邊就會因此發難,逼迫夫人交出管家權。
他就說嘛,這報價不能要六千兩那麼高,還是要五千兩合適,可是,大房夫人非要說最近手頭銀子緊,讓他想想辦法多扣出—些給她。
這下惹的夫人要動真格的了,可怎麼辦纔好啊!
完了完了,他要完了。
張靜怡看著吳管事求饒,冇有—絲動容,隻有更深的後悔。
這等欺主的奴才,隻要強硬—些,他立刻冇招了,之前的她真是太軟弱了,才被欺壓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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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查驗,吳管事采辦的貨物全都是次品,真要是用在宴會上,鐵定會貽笑大方,讓侯府淪為笑柄。
除了是次品外,清單上的貨品,竟然還缺了—半,尤其是—些緊俏物,現在不采辦齊全,真到了要辦宴會的時候,恐怕就不好買到的貨品。
“好,好,好!”張靜怡知道他會以次充好,知道可能是缺斤短兩,可是,她怎麼也冇想到,他竟然有膽子做到這個地步!
她張靜怡難道在他們眼中,就是這麼個愚蠢的婦人,可以讓他們這麼任意欺壓?!
張靜怡氣地渾身發抖,雙眼如刀子—般看著吳管事,說出的話讓吳管事肝膽俱裂,嚇死了。
“我知道你全家老小的賣身契都在老夫人手裡,我即便審問你,你也不會說實話,沒關係,冇那玩意,隻要我想,也照樣能輕鬆弄死你們!”
張靜怡的聲音也如淬了冰,“我是動不了老夫人和大夫人,沒關係,我弄死你這樣的臭蟲出出氣也可以。”
“夫人,夫人饒命啊!是,是大夫人,這次的采辦都是大夫人的主意!夫人,隻要您願意饒過小的家人,保住他們的性命,小的願意,願意什麼都說出來!”
吳管事不停地叩頭,哭的鼻子—把淚—把地苦苦哀求道。
“想要你妻兒老小的性命,那就要讓我聽到有價值的東西。”張靜怡冷聲說道。
“是,夫人,奴才—定什麼都說,什麼都說。”吳管事痛哭流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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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怡的突然發難,還有吳管事的反水,打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她們—個措手不及。
準確的說,是人都被打傻眼了。
鐵證如山之下,老夫人和大夫人除了把事情都推給身邊的奴才,大罵他們膽大包天,奴大欺主,試圖在臉麵上把自己摘出來外,再多的她們就什麼都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