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很排斥保險。
謝嘉爾有個大學同學潘遠畢業後進了保險公司,哪家保險公司我倒是不記得了。
我隻記得每次見麵,他都要營銷我買保險,說什麼保險是一種保障,保的就是一份安心,萬一出什麼意外了,也可以給在意的人留下一份財產。
我覺得他說的話很晦氣,我年紀輕輕的,還有大好的人生要享受,什麼意外,什麼遺產,真是胡說八道。
每次他這麼說我都意興闌珊,顧左右而言他。
倒是謝嘉爾,他很感興趣,兩個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聊保險。
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再見麵,他這位同學不再向我推銷保險了。
隻是時不時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我,我覺得莫名其妙。
我還跟謝嘉爾開玩笑,說他的這個同學怎麼轉性了,不向我推銷保險了,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謝嘉爾點了點我的鼻子,說我是促狹鬼,不買就不買,還要消遣人家。
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麼從這個點入手,很有可能可以找出謝嘉爾殺了我的蛛絲馬跡。
我撥出一口氣,接過邦子的話:“除非,被保險人是謝嘉爾的前女友,路瑤。”
邦子冇有說話,許久,他說:“虞魚,我是刑警,有些話我不能說,但我覺得,你可以從這個切入點入手。”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掛斷電話,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我感覺,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 第二十四章
沐浴的時候,我任淋浴頭衝出的水線沖刷著我的臉。
我不是很懂法律,但剛剛邦子分析了。
從法律上來說,路瑤跟謝嘉爾非親非故,以路瑤為被保險人,是需要經過路瑤書麵同意的。
而且,為了避免糾紛,很多大保險公司的意外險隻能以直係親屬作為受益人。
大英保險公司在國內也能排到前十。
照理說,就算謝嘉爾為路瑤買了意外險,受益人也不該是他。
所以,謝嘉爾這筆保險賠款到底是不是以路瑤死亡為標的,還不好說。
但直覺告訴我,謝嘉爾的這筆錢就是吃的我的人血饅頭!
我要一點一點捋清楚,把真相找出來!
我絞儘腦汁地回憶。
到底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我簽了這份保險合同呢?
跟謝嘉爾在一起後,他時不五常地讓我辦這個辦那個給他完成指標,但基本都是掃碼,用不著紙質合同。
對了!
是那次!
兩年前,正是我和琳娜競爭的膠著期,我們都卯著勁爭鋒,通宵熬夜是常有的事。
那陣子,我幾乎住在了台裡。
有一天晚上,謝嘉爾突然給我打電話,說給我和我的同事們買了夜宵。
要知道,我同事一直說謝嘉爾摳,在一起這麼久了,也不請“孃家人”吃個飯什麼的。
我還欣喜鐵公雞終於拔毛了,歡歡喜喜地把他接了上來。
他掏出一份材料,說他要競聘副行長,這些材料需要證明人簽字,讓我都簽了。
我一張一張地簽,內容都是他的一些資訊,冇什麼問題。
簽了一半的時候,同事突然叫我,說領導有急事找。
我正要起身,謝嘉爾拉住我:“瑤瑤,這些材料我挺急的,一會就要用了,你先簽了吧!”
我皺眉,那麼多材料,全部簽完,冇個十分鐘結束不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謝嘉爾勸道:“都是些常規的證明材料,你就彆一張張看了,我你還信不過了,直接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