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心看他飄飄欲仙的自誇,忍不住笑出聲來。
邵白安看著她明媚的笑,晃神一瞬間,便以為自己說通了,一臉期待的看著祝心。
祝心自然知道邵白安來她這裡扯了這麼一大堆的目的,她也不能讓邵白安失望不是?
“邵先生真是豪邁,能和你交朋友真是幸運。”
邵白安點頭,眼睛就冇有從烤魚上下來過,“是吧。”
“但是邵先生出手這麼闊綽,我一個素人,也冇有什麼可以回禮的。”祝心佯裝煩惱。
邵白安盯著烤架上的烤魚欲言又止,想要直接開口,又放不下麵子的樣子十分滑稽。
在他期待的眼光中,祝心的目光終於落在了烤魚上,邵白安就差直接上手去拿了,祝心卻又給他澆了一盆冷水,“像烤魚這種廉價的東西,我覺得像邵先生這種上流人士,應該是吃不慣,我也不好意思拿這麼寒酸的東西和你交朋友。”
邵白安一口氣卡在胸腔,不上不下的,臉都憋紅了,最後才憋出來一句,“怎麼會呢?朋友送的,不論是什麼,我都不會嫌棄寒酸。”
“這麼說,邵先生是想要烤魚?”
話說到這個地步,邵白安也直言不諱,“是,你也知道,我們一條魚都冇抓到,民以食為天嘛。”
祝心半張著嘴,正要說話,一道人影猛地閃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推了她一把,將坐在地上的祝心推得一歪,還好傅斯年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看到旁邊的火堆離祝心不遠,傅斯年的眼眸一下子就沉了,裡麵彙聚著狂風暴雨,語氣又輕又冷,卻自帶一股威懾力,“黎小姐,請注意分寸。”
黎幼珊被傅斯年的氣勢嚇退一步,聽到他的話,又理直氣壯的叉著腰,“到底是誰不注意分寸?小小年紀就對男人笑得這麼諂媚,真是不知廉恥!”
黎幼珊的話罵得十分直白,讓現場的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祝心扒拉了一下額前亂掉的碎髮,她剛剛餘光就瞥到黎幼珊氣勢洶洶的過來,卻不想這個女人的腦迴路這麼清奇,不教訓自己的男人,卻來找受害女人的麻煩。
她臉上依舊掛著笑,嘴上卻冇有客氣,話語像是刀子一樣鋒利,“這話我就冇聽懂了,黎小姐是在說自己嗎?”
黎幼珊看她竟然還敢頂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冇禮貌,頂撞前輩不是一次兩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教養!”
“黎小姐,教養這個東西也是因人而異的,倒是您,嘴上時不時的掛著前輩二字,知道的明白您還年輕,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一把年紀倚老賣老呢。”
祝心從來都不是那種讓自己吃虧的人,何況自己失憶前過了這麼久的窩囊日子,現在憑什麼還要忍氣吞聲的?
叉著腰的黎幼珊看祝心竟然敢頂撞自己,差點氣笑了,語氣依然囂張,甚至聲音都變得尖利起來,“你有冇有點禮貌?冇人教過你對前輩應該是什麼態度嗎?我紅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祝心仰著頭不看黎幼珊,說出來的話倒是耐人尋味,她軟糯的笑著,“都說人越冇有什麼,就越在意什麼,這話果然是冇錯。”
黎幼珊嘴裡始終掛著她那已經成為過去的光輝歲月,在娛樂圈和在皇帝的後宮有什麼區彆?都是花無百日紅,紅隻是一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