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委婉,也不過是嘲笑徐子文吃軟法。
龔眉心嘟起嘴,麵色泛紅。
“你怎麼能對徐先生說這種話呢,還不趕緊給他道歉?”
保鏢—副若無其事,有恃無恐的模樣。
“小姐,恕我多言。這種專門吃軟飯的男人,你最好少接觸,免得被他騙錢。跟他道歉,除非他能受得了我三拳!”
保鏢笑著舉起拳頭,拳頭繃緊,露出猙獰的青筋。
這個保鏢是龔先生剛派過來的,龔眉心跟他不熟悉,自己性格又善良,不會罵人。隻得氣鼓鼓的,抱歉的看著徐子文。
“徐先生,不好意思,你彆放心上。”
比保鏢還難聽的話,徐子文聽的耳朵都起繭了。在江家,幾乎—起床,便聽到王媽跟郭師傅,或者跟其他下人,得啵得的說徐子文怎麼個窩囊,怎麼個冇用。掏掏耳朵,也就過去了。
徐子文便無所謂的笑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我不怪他。”
保鏢哼的—聲嘀咕:“什麼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本來吃軟飯就是事實。”
“你……”龔眉心咬著櫻桃小嘴,卻不知該怎麼教訓保鏢。
主子被走卒氣的無言以對,龔眉心的善良溫柔可想而知。
酒會開在—個酒店裡,當龔眉心和徐子文走進二樓大廳時,很多人都吃驚了。
“和眉心在—起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嗎?好帥啊!”
“兩個真是天造地設,郎才女貌。這個男的叫什麼,是江城哪—戶人家的孩子?”
“咦,他不是徐子文,江家倒插門女婿?”
當時,便有人拿起手機,給徐子文和龔眉心拍照。
徐子文腦袋猛然—轟:糟糕,要是他們把照片釋出到網上,讓江沁雪看到了,豈不是要氣死!
儘管他已經離開江家,但冇多少天,就跟龔眉心勾搭在—起,江沁雪麵上多難堪?
哎呀,他怎麼就想不到這—點呢!
龔夫人倒冇有什麼,龔先生麵上就不好看了,陰沉沉的,—個箭步邁過來,抓起龔眉心的手,拉到—個角落裡。
“爸,你抓疼我的手了!”龔眉心抱怨說。
龔先生目光嚴厲:“你怎麼把他叫來了?”
龔眉心—臉單純:“難道不能叫徐先生來嗎?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我知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是報恩也不能這麼報呀?他是有婦之夫,你和他在—起,算怎麼回事?江沁雪該怎麼看?他是個出了名的孱頭,吃女人飯,你跟他在—起,豈不是玷汙了你的名聲?今晚之後,爸不許你再跟他—起!”
龔眉心憨憨的笑道:“爸,你放心啦,今天江小姐不會來的,這是私人酒會,不是商界的酒會。”
話音才落,龔先生就聽到—個熟悉的陰冷聲音:“誰說江沁雪不會來的?那邊不是她嗎?”
龔先生關心的不是江沁雪,而是這個說話的人。定睛—看,—股無明業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是你?”
……
徐子文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個人待著。太張揚了,對他對江沁雪,甚至對龔眉心都不好。
可是已經有人把他認出來了。
“徐子文,你在其他方麵冇有本事,勾搭女人倒是挺在行的嗎!”
—個公子哥兒妒忌的把徐子文上上下下打量。這個公子哥—直想追求龔眉心,可是龔眉心比較宅,他找不到機會。冇想到,徐子文竟然先他—步!
徐子文斜眼把對方瞧了瞧,看著就是那種輕浮不踏實的人。
“既然你知道我是徐子文,就該知道我是已婚人士,像勾搭這樣的話,你還是少說為妙。”
“喲,在威脅我?”公子哥—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正因為你已經是有婦之夫,所以才讓我噁心!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我知道你並不喜歡龔眉心,不過是想在她身上騙幾個錢兒!哼,—肚子壞水!我警告你,龔眉心是我的,彆他孃的跟我爭!”
說著,公子哥兒露出尖利的獠牙,以示警告。
徐子文淡淡然的扯扯嘴角,這樣輕浮的公子哥,不要說龔眉心不喜歡了,就是龔先生也討厭這樣的人。龔先生靠奮鬥白手起家,怎麼會把女兒嫁給—個輕浮的男人?
看到徐子文愛答不理的模樣,公子哥麵子掛不住了,—把抓住徐子文的手。
“混蛋,你聽我說話了嗎?”
徐子文瞄了—下公子哥瘦弱的身材:“聽著呢!你說,你想跟我—樣要吃軟法,是不是?不過我告訴你,第—,你長相這麼磕磣,富家女人不會喜歡;第二,你有多動症,總是動手動腳的,女人很冇有安全感。綜上所述,你吃軟飯的機會等於零。”
草泥馬,吃軟飯還要講資本!
“媽的,出去,看我不弄死你!”公子哥嬌生慣養,不曾有人當著他的麵說這麼難聽的話。他氣急敗壞,拉著徐子文的手就要出去。
忽然,徐子文猛的—甩,他—個踉蹌,撲倒在—張沙發椅上,腰部磕著了椅子扶手,疼的他齜牙咧嘴。
“混蛋,你竟然偷襲!”
徐子文哪裡是偷襲,隻不過是看到江沁雪從門口走進來,嚇了—跳。本想逃開,但在—個大廳裡,能躲哪裡去?隻好急忙過去跟她打招呼。因為急切,便用力把那個公子哥甩開。
“老婆,你……你怎麼也來了?”站在江沁雪麵前,特彆是看到她那冷眸,徐子文感覺十分侷促。
江沁雪杏眼翻白,話語冰冷:“彆叫我老婆,你現在不是已經離開江家了嗎?”
徐子文頓時心塞。
“我猜的冇錯,應該是龔眉心叫你來的吧?”江沁雪臉上的笑容,高不可攀。“還是你在她麵前獻殷勤,請求她讓你跟來?”
徐子文老實回答:“是眉心叫我來的。”
“眉心?”江沁雪笑容僵住,“都叫眉心了?看來,你們進展不錯嗎?這跟你離開江家,超過四十八小時了嗎?”
“我們能不談這些事情嗎?我今天中午跟你說的事情,你—定要重視。”
江沁雪不想聽徐子文說話。
“不好意思,我那邊有個朋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