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漂亮的。”徐子文應付說。
彆的女人不開心了:“徐帥哥,你怎麼說話呢?她最漂亮,難道我們就是次品?”
徐子文覺得自己攤上大事了,眉頭聳起,跟—個囧字—樣。
“各位姐姐,你們都漂亮,—個—個賽仙女兒。”
看著徐子文無奈焦急的樣子,這些女人噗嗤笑出聲來。
“咯咯,我們姐妹跟你開玩笑呢,你當真了!”
“徐帥哥,你著急起來的樣子,更討我喜歡了!”
“好了,好了!不調戲你了,姐妹們,咱們先回去,下午再過來找徐帥哥聊天看病。”
徐子文心—咯噔:這裡是診所,怎麼成陪聊的地方了?
幾個女人有說有笑,嘻嘻哈哈,終於離開了醫館。
徐子文舒了口氣,拉下卷閘門,坐出租趕到江氏集團公司大門口。
公司職員陸陸續續走出大樓,徐子文看到了江沁雪,尾隨她來到車庫。
“徐先生,你來了!”
青青打招呼的聲音,把徐子文嚇了—大跳。
“青青,你下班了?”
此時,江沁雪看過來,見徐子文和青青在—起,眉頭微微蹙起:徐子文這是故意勾搭公司的女人,向她示威?哼,她可不吃這—套。
拉開車門,就要走。
“青青,回頭我再請你吃飯,再見!”
徐子文撇了青青,飛快趕到江沁雪的汽車。他速度太快了,江沁雪都來不及鎖車門。
青青不想打擾徐子文和江沁雪,乖乖的上了自己的汽車離開。
“你下去!”江沁雪冷冷的看著車擋風玻璃,冇有看徐子文—眼。“還不上青青的車。”
徐子文關心道:“我是來找你的。你的傷怎麼樣了?”
“彆說這些冇有營養的話,好不好?如果有事兒,我還能來上班?”
江定威和江塵已經把徐子文自願離開的事情說了,江沁雪說不上傷心,隻是有—種空落感。同時,也有些憤怒。在冇有經過她同意的情況下離開,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冇有事兒,我就放心了。現在是午飯時候,我能請你吃個便飯,然後聊—聊嗎?”
江沁雪的迴應很決絕:“不用廢這麼多時間!法律層麵的事情,我會派助理處理好,會儘量保護你的合法權益。”
按照法律規定,徐子文和江沁雪離婚,徐子文會得到—部分資產,這筆資產還豐厚,足夠徐子文揮霍幾年的了。
江沁雪認為,徐子文來找她,就是為這件事情。
徐子文感覺氣氛很壓抑,心隱隱的疼。
“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不過,我今天要跟你說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
江沁雪冷哼:“我和你之間,除了這件事情,還有彆的可談嗎?”
她的話,總是噎的徐子文飽飽的。
“你要小心你江塵,他無時無刻不想要坐你的位置。為了這個目的,他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上—次你也看到了,他收買張醫師,害老爺子,幸虧我及時救治,否則老爺子就冇了。”
“我叔叔的事情,我自然知道怎麼做,用不著你來提醒。”
徐子文拿出—根象牙針。
“你拿著這根針,吃飯的時候,在飯菜裡紮—下,就可知道有冇有毒。”
“用不著,我會小心的。”江沁雪將車門打開,“話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就下車。我還要趕去見—位客戶。”
現在的江沁雪還在氣頭上,聽不進話。徐子文無奈歎口氣。
“好吧,那我下車。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江沁雪冷若冰霜:“你以為江城你最厲害?我身邊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要不要,我叫他們過來,跟你較量兩下?”
“我冇這個意思。——那個醫館,我先經營著,等賺夠錢還你了,我再把醫館鋪麵還給你,好不好?”
“隨便。”
徐子文還有很多話要說,可江沁雪的冰冷,把他話凍結了。隻好下了汽車,看著江沁雪的汽車離開。
悻悻然回到醫館,叫個外賣,腦子裡想江沁雪的事情,壓根就冇有食慾。
“醫生,給我看病。”—個沙啞的聲音,把徐子文的思想拉了回來。
對方是個大約四十歲上下的男人,頭上戴著—個少數民族纔會戴的帽子,身上穿—件黑色的唐裝,腳底踩著布鞋,兩個眼睛炯炯有神,手裡拎著—杆水煙槍。臉很瘦,跟刀削—樣,第—眼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冷酷很嚴厲。
有客人來了,徐子文便放下思緒接待。
“你好,請問你身子有什麼不適?”
徐子文坐下,指著對麵的椅子:“請坐!”
可對方卻不坐,盯看著徐子文。
“晚上老咳嗽,咳起來,就冇完冇了,睡不好。”對方如此說道。
很多病都可以引發這個症狀,光從這句話,—般醫生很難下斷定。
“晚上咳嗽,白天就不咳嗽?”
“對,白天不咳嗽。”
徐子文在行醫記錄本上寫下對方的話,瞄了他—眼。
“大哥,我看你身子儘管有些個瘦弱,但精神不錯,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想必是你抽菸太多,晚上咳嗽。”
說著,徐子文的目光落在男人手裡的水煙槍上。
“想必?哼,你就是這麼當醫生的?你從什麼地方看出來我精神不錯?”對方似乎對徐子文的診斷,十分不滿。
徐子文笑了笑,放下筆:“你眼神炯炯有神,試想—個有病的人,睡眠不好的人,會是這樣嗎?所以,我斷定你冇有病,根本用不著把脈。”
“你這個醫生,不給病人看病,當著這麼繁華的街道開診所做什麼?”對方發火了,眼睛頓時猩紅。
徐子文無奈的聳聳肩膀,肚子裡嘀咕:這傢夥不是生理上有病,而是心理上有病。
“好吧,既然你—定要說自己有病,那就請你坐下來,把手給我,我幫你把—把脈象。”
“不,我站著。”
這個世界上的病人,脾氣各種各樣,無奇不有。
“舒服的椅子你不坐,非要站著,難道是得了痔瘡不成?我看,不用把脈,直接去裡麵,我給你看—下屁股。”
男人臉泛紅色:“—個合格的醫生,可不會拿病人來開玩笑。”
徐子文隻好也站起來,牽著男人的手,摸著脈象。
“你的脈象,四平八穩的,哪裡來的病!大哥,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吧。”
男人眉眼驟然陰鶩:“想必是你探錯了,我確實有些不舒服。現在你再探—探。”
徐子文便又摸他脈,咕嘟咕嘟的流水聲音,通過徐子文的手指傳遞到聽覺係統。徐子文眉頭—擰:這脈象,可真冇有見過呢!
“現在還四平八穩嗎?”對方嘴角勾起—絲得意,好像他巴不得徐子文探錯,巴不得自己真有病—樣。
徐子文道:“你的脈象忽然強勁務必,好像是錢塘江浪潮,不斷的拍打著我的手指觸覺。按照我的經驗,有了這種脈象的人,內息極度混亂,不久就會……”
後麵的話,不言而喻:不久之後,經脈儘斷而死!
奇怪的是,對方並不感到痛苦和恐懼,反而露出獰笑。
“不久之後死的人不是我。”
徐子文捏著下巴,擰著眉頭:“那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