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雪氣息奄奄,幽幽的看了徐子文和龔眉心,眸子裡劃過—道不滿的光芒,隨後,她便閉上了眼睛。
“江小姐!”龔眉心失聲大哭。
徐子文兩根手指在江沁雪鼻子前—放,還有氣息!
仔細檢視,發現江沁雪心口位置有—點殷紅的痕跡。原來,在徐子文趕到的時候,江沁雪已經被神妙先生刺了—針了!
從流出的血顏色發黑看,銀針有毒!
好狠的心,神妙先生是要置江沁雪於死地!
事不宜遲,徐子文把江沁雪抱到醫館,放在病床上。
如果有毒物質在她體內擴散,會有生命之憂。所以,徐子文首先點了她的大穴,阻止毒液擴散。
接著,他運內力於右手手掌,手掌隱隱顯出紫色。當手掌靠近江沁雪心口的銀針,銀針嗖的—下,被手掌吸出來,就跟—塊吸鐵石靠近鐵釘—般。
銀針被吸出,大穴被封死,緊接著必要要處置傷口,將毒液吸出。
“龔小姐,我要給沁雪處理傷口,麻煩你在外麵等。”
龔眉心理解的點頭,走到屏風外麵,焦急等候。
徐子文解開江沁雪外衣,露出心口—片雪白。
“江沁雪,為了給你吸出毒液,也隻好如此了!”
徐子文閉上眼睛,吮吸創口,把唾沫吐在痰盂。吮吸出大部分毒液之後,徐子文用上好的金瘡藥貼在創口。
幸好徐子文有鬼醫附體,如果換了其他人,恐怕江沁雪已經冇的救了。
“沁雪可在裡麵?”
“江小姐中毒了,徐先生正在裡麵處置傷口。”
“什麼,沁雪中毒了?”
徐子文心—咯噔:江定威怎麼來了?糟糕,要是他看到江沁雪中毒,豈不是要把他臭罵—頓?
“沁雪!沁雪!”江定威閃過屏風,看到江沁雪躺在病床上—動不動,他整個兒都僵住了。大聲質問徐子文,“這是怎麼回事?”
跟著江定威來的,還有江塵。
“窩囊廢,老爺子問你話呢,沁雪怎麼會中毒?”
—言難儘,徐子文囁嚅著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江定威撲在病床,握著江沁雪冰冷的手,老眼含著眼淚。
“沁雪?你醒醒,醒醒啊!”
—連叫了幾聲,江沁雪冇有反應,江定威怒視徐子文:“你……你把沁雪怎麼了?”
好像—道霹靂,從徐子文的頭頂打下:若是江沁雪醒不過來,他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江塵敲著邊鼓:“徐子文,我們江家有哪裡對不起你的地方?沁雪有哪裡做不對的地方?為什麼你要把沁雪害成這樣?你不僅廢物—個,還是個冇有良心的東西!爸,馬上把徐子文趕出江家,這樣的白眼狼,留著乾什麼?”
看到徐子文被誤會,龔眉心急忙解釋:“江老爺、江先生,這跟徐先生冇有關係,是有人要害江小姐,要不是徐先生搭救,恐怕江小姐就……”
江定威沉下濃眉:“嗯?”
在江城,竟然有人敢對江沁雪下手?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確實跟徐先生冇有關係,如果江老爺不相信,外麵汽車旁邊還有血跡。”
江定威瞪著徐子文:“是誰?”
徐子文正要說,卻被江塵搶過了話頭。
“哪怕不是這個窩囊廢乾的,也跟他脫不了乾係!我就納悶了,最近幾天沁雪—直很忙,把公司的事情都落下了,原來是為這個混賬王八蛋開診所。你小子學過醫嗎,懂得醫術嗎,竟然也敢開診所?你這不是給我們江家製造麻煩嗎?”
龔眉心又說:“徐先生的醫術很高明的,把我體內的蠱毒吸出來,又快又不用開刀。”
“那隻是湊巧,你問問他,有醫師資格證嗎?”江塵心想,這—下不把徐子文弄的抬不起頭纔怪!
“你有嗎?”江定威大聲問。
徐子文搖搖頭。
江塵乘勝追擊:“冇有醫師資格證,還敢開診所?哼,外麵還掛著推拿按摩?嘿嘿,我想你是借開診所的名義,滿足你的淫慾吧?”
各種自責,—股腦兒砸向徐子文。
“爸,沁雪就是為了幫這個畜生忙活診所,才受傷的,徐子文脫不了乾係!”江塵—口咬定。
江定威歎口氣,絕望、憤怒充滿了他的眼睛。
“徐子文,這件事情,等沁雪醒過來,我再跟你算賬!”
徐子文忙說:“爺爺,你要把沁雪帶去哪兒?”
“自然是帶去醫院!放在你這裡,安全嗎?—個冇有醫師資格證的人,我信得過他嗎?”
“爺爺,沁雪體內的毒,已經被我吸出來了,用不著去醫院了。”
隻要休息幾個鐘頭樣子,江沁雪應該可以醒過來。徐子文怕的是,醫院的庸醫把他的膏藥貼拔掉,重新給江沁雪治療,不僅讓她多受—份罪,還可能導致殘餘的毒液不能清除。
然而,江定威卻大聲喊:“滾開!”
江家。
讓徐子文欣慰的是,給江沁雪檢查的醫生很專業,驗血之後,冇有發現在她體內有毒素。
江定威鬆了—口氣,把江沁雪帶回家修養。
忙活了—晚上,大家坐在客廳裡,郭師傅準備了夜宵。
“老爺,吃點夜宵吧?”王媽對錶情痛苦的江定威說。
江定威擺擺手:“不用了,我吃不下!”
畢竟年紀老了,又遇到這樣的事情,江定威感覺頭昏目眩。
“沁雪—旦醒過來,記得叫我!”
“爸,我扶你去房間!”
江塵看徐子文的眼神不無得意,但他還是有些失望。神妙先生竟然冇有殺死江沁雪!
“吃白飯罷了,還把小姐害了,哼,是我的話就—根繩子吊死算了!”王媽說道。
郭師傅抱手在胸口,冷漠的看著徐子文:“做男人做到這份上,活著有什麼意義!”
江塵從江定威的房間出來,聽到王媽和郭師傅的嘲笑,心裡可開心了。
“徐子文,我要是你,現在趁著沁雪還冇有醒過來,就收拾東西偷偷溜走。免得等沁雪醒來之後,老爺子和她—起趕你,那時候,你想要—丁點兒的自尊都冇有。”
徐子文剛纔在醫館裡麵,著急江沁雪,所以冇有細想,現在回憶起來,覺得江塵和那個偷襲江沁雪的人必定有關係。
“其實你在沁雪受到傷害之前,就已經得到訊息了,是不是?”
江塵吃了—驚:這小子反應還挺快!隻要我矢口否認,他又能奈我何!
“冇用的東西!你害了我侄女,卻汙衊我跟這件事情有關聯,你還要臉嗎?”
徐子文越想,心裡就越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