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還的!”徐子文語氣很堅定。
江沁雪美眸看了徐子文一眼,紅唇挪動想要說什麼。但是她冇有說出口,而是轉身來到了陳老實麵前。
她從包包裡麵取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陳老實:“這卡裡麵有二十萬。”
“不不不,我不能要這筆錢!”
“拿著!”
江沁雪的話語中帶著命令的口吻,她將銀行卡塞在陳老實的手裡,然後轉身回到了車內:“上車!走!”
陳濤那一雙蘊含著殺意的雙眸掃了一眼小黃毛一乾人。小黃毛嚇得直哆嗦,連忙低下頭。
“陳老爹,我還會來看你的!”
徐子文留下一句話,依依不捨上了車。
那一輛火紅色的保時捷,帶起了一陣風呼嘯而去。
車開出了一點距離,坐在駕駛座上的徐子文這纔開口說道:“這筆錢我一定會還你的。”
“不用。”
江沁雪語氣平淡說道:“那大叔是一個命苦的人,一個人含辛茹苦把孩子養大,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你知道?”
徐子文很驚訝,江沁雪這個江氏集團的總裁,竟然也知道小老百姓的事情?
“你進醫院那天,他兒子剛走,他哭得死去活來的,整個醫院的人都認識他。”
江沁雪語氣依舊很平淡,卻煽動著徐子文的情緒。
他能見到自己的老爹,卻不能相認。這種淒入肝脾的痛苦,都是拜李聰所賜!
不過,仇恨歸仇恨。徐子文還是要感謝江沁雪的出手相助!
“謝……”
“嘟嘟嘟!”
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徐子文的話,江沁雪接通了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江沁雪的俏臉上浮現了一絲焦急之色。
“行!我馬上回去!”
江沁雪掛斷電話,調轉車頭往反方向而去。
“發生什麼事了?”徐子文皺眉問道。
江沁雪冇有搭理徐子文,一直到車子停在了一棟獨聯彆墅門口後,江沁雪這才冷冷說道:“爺爺舊疾複發,一會兒進去了,你彆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彆墅,來到了一間主臥。
主臥內擺放著一張檀香木床,床上躺著一名老者。他臉色蒼白,正痛苦呻吟著。
他便是江沁雪的爺爺,江家的家主江定威。
“爺爺怎麼樣了?”江沁雪焦急問道。
“嗬!還有臉問怎麼樣了?”
“老爺子躺床上快一天了,她現在纔來,真有意思!”
“我看啊!老爺子白疼她了!”
……
江家眾人的指責傳入了江沁雪的耳中,她貝齒咬著紅唇,道:“抱歉,我也是剛剛纔得知訊息……”
“江沁雪啊!你爺爺舊疾複發,你還想把徐子文這廢物帶來,你是想存心氣死你爺爺麼?”
說話的人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是江家的庶子江塵,江沁雪的二叔。
此人性格睚眥必報,向來和江沁雪不合。
這次江定威舊疾複發的訊息,正是因為他的封鎖,江沁雪現在才得知。
“爺爺舊疾複發,子文作為江家的人,理應前來探望!”江沁雪自知理虧,說話的聲音低了些許。
“徐子文那廢物算哪門子的江家人?”
“對啊!不就是運氣好,攀上我們江家這棵大樹!”
“那廢物還真把自己當江家的人看?”
江沁雪這話又引來了江家眾人的指指點點。
她蹙著眉頭,內心一陣懊悔:早知道就把徐子文放在半路,讓他自個兒回家去了。
“張醫師來了!張醫師來了!”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在管家的引領下,進去了這間臥室中。
江家眾親戚瞧見了中年男人,紛紛鬆了一口氣。這名張醫師雖然年紀不像那些醫學教授那般大,但是他那一手醫術可謂是妙手回春。
每次老爺子舊疾複發,都是派人不遠千裡請他回江州市為老爺子治療。
“張醫師,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你了!”
江塵連忙揮手,示意眾人騰出一條道來。
張醫師冇有說話,他徑直來到了紫檀木床邊,探出手捏住了江定威的手腕。
片刻後,他眉毛微微一皺,對江家眾人說道:“立刻找來軟毯,鋪在床上!”
江家眾人連忙按照張醫師的話,取來了軟毯,鋪在了江定威的紫檀木床上,然後將江定威放平。
張醫師從醫藥箱中取出了一卷褐色的針袋,他權衡幾秒後,毅然抽出了一枚銀針,紮進了江定威的穴位中。
緊接著,他又在江定威的身上幾個重要的穴位紮了針。
這幾針下去,江定威的病情並冇有好轉些。他額頭依舊淌著冷汗,痛苦呻吟著。
江家眾人一臉擔憂看著張醫師行鍼,一個一個都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一點點聲音影響到行鍼!
張醫師從針袋裡抽出了最後一枚銀針,想要紮進江定威的頭頂穴位,也就是百會穴上。
就算是不懂醫術的人都知道,百會穴是人體很重要的穴位,一旦手法欠佳,隨時可以要人命的!
不過,江家眾人對張醫師的針法很是信任。
張醫師捏住銀針的手在微微顫抖,他垂著的頭緩緩抬起,目光往旁邊瞥了一眼。
那方向,正好就是江塵所在的方向!
兩人的目光隻是對視了一眼,卻彷彿交流了不少言語。
半響後,張醫師深吸一口氣,準備將那最後一枚銀針紮進了江定威的百會穴中。
“且慢!”
眼看最後一枚銀針就要紮進江定威的百會穴了,一道輕喝聲傳來。
徐子文在江家眾人的注視下,開口說道:“最後一針不能紮在百會穴,不然老爺子必死!”
徐子文這話說出口,旋即引來了江家眾人劈頭蓋臉的臭罵!
“廢物,閉上你的烏鴉嘴,竟敢咒老爺子!”
“敢質疑張醫師的醫術,誰給這廢物的勇氣?梁靜茹麼?”
“和這廢物逼逼叨叨什麼?趕出去!”
……
聽得這群人無知的謾罵,徐子文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