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烈說道:“因為此事涉及榮王府,大理寺卿不敢怠慢,上呈天聽了。”
“皇上震怒,下令命內務府協助徹查此案。要求在半個月之內,必須解決問題。”
“屬下心想,以往常的慣例,今日大理寺的人就會上門,來詢問王妃相關事宜。”
頓了頓,他的臉色冇有剛纔那樣輕鬆了,道:“另外還有一件事……妙音貴妃已經知道此事,差人遞話出來,說是讓您進宮拜見!”
君九悔:“……”
要見婆婆?
她不想見!
但好像冇得選擇?
她一臉抗拒:“現在?馬上?”
“是的。”嚴烈點點頭:“娘孃的意思是,讓王妃立刻進宮。”
君九悔撇嘴:“我就不能不去嗎?嚴將軍啊,你也不想想我這人不懂什麼規矩,我進了宮,要是闖禍了怎麼辦啊?”
麵對自家王妃拚命眨眼間暗示,嚴烈冇吭聲,眼角的餘光看向一旁的都君。
都君淡淡說了句:“王妃在遞狀詞之時,難道冇想過妙音貴妃會找你麻煩?”
“當然想過啊!”君九悔誇張地歎了一口氣:“明知道齊光是娘孃的表侄,我動了他,還要往死裡弄。貴妃娘娘肯定要搞我的啊!”
她攤手:“但有什麼辦法?我若是龜縮在王府裡,也不見得彆人就能對我多讓著點兒!”
說著,嘿嘿一笑,道:“既然避不過,那就上啊!誰怕誰!”
都君唇角微微一勾。
嚴烈:“……”
所以,都看透了。
要真的膽小怕事,一開始就不會這樣做!
半個時辰後,換上了王妃服製的君九悔,不得不放棄了先去後山冰洞檢視的計劃,而是打算進宮。
出門前,她問了一句:“齊夫人那邊,怎麼樣了?”
銀霜答道:“早膳送過去的時候,齊夫人還在哭呢。今日身子倒是冇昨日那麼癢了,好像服的湯藥抹的膏藥管點用。但那一臉的傷,慘不忍睹。”
君九悔冷笑:“太醫的藥,真這麼管用麼?”
哪裡是太醫的藥管用,分明是她下的癢毒本來就隻有三天藥效。
當天最嚴重,第二天好點,第三天輕微。
到了第四天,基本就冇事了。
但!!!
這三天的痛苦折磨,加上撓得血肉模糊的那些傷口,一時半會兒總是消不掉的!
那是會破相的!
她君九悔打人就喜歡抽臉!
銀霜冇接話茬,悄悄瞧了都君一眼。
都君說道:“馬車已經備好了,王妃先進宮吧。”
連瑛要補眠,故而陪君九悔進宮的,就是銀霜和都君。
君九悔和銀霜坐在馬車上,都君坐在車門外。
閒得蛋疼,她幽幽地問:“銀霜啊,一會兒我要是把貴妃娘娘惹毛了,會不會拖出去砍頭?”
銀霜無奈:“娘娘不可能砍王妃的頭,隻不過……有的是辦法讓你難受而已。但……王妃既然擔心這個問題,何必要惹娘娘生氣呢?”
後宮爭寵的女人,能榮獲聖寵多年,哪個手段不黑?
不能弄死彆人給抓住小辮子,但妙音貴妃指不定用什麼手段對她呢!
君九悔嗤地一笑,道:“我也不想啊,彆人就是願意生氣,我能有什麼辦法?”
銀霜:“……”
妙音貴妃身為帝王最寵愛的妃子,住在褚翠宮內。
一進門便是珠光寶氣,能閃瞎鈦合金狗眼那種!
都君身為侍衛,進宮便解劍了。
但他依然不能跟隨進入褚翠宮內,隻能留在外麵等候。
君九悔帶著銀霜進入內殿,見到了這裡的奢華氣派,忍不住在心裡嘀咕:我這配置,也太低等了吧?
隻有一個丫鬟!
寡婦啊,難做!
妙音貴妃因為生病,隻能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