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躡手躡腳的走到漆黑一片的大廳,順著樓梯摸上二樓,還冇等我們確定目標,外麵卻傳來了汽車的聲音。我和瞎子連忙在二樓躲好,偷偷的伸出腦袋來觀望著一樓。
汽車聲停下後不到一分鐘,彆墅的大門被打開了,大廳裡的電燈也亮了起來。五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我半夜在廣播大樓見到的那個梳著背頭,帶著金絲眼鏡的李子文!他的身後,跟著的是白天看到的那個老棺材瓤子,名叫李紫煙的ol美女,以及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每個保鏢的肩膀上都扛著一個麻袋,麻袋不停地扭動,似乎是裝著什麼活物。
“先把宵夜放到餐廳去。”金絲眼鏡吩咐了一聲,就大咧咧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我現在已經暈了,分不清哪個纔是真正的李子文。
“噗通”一聲,兩個黑西裝剛走,老棺材瓤子就顫巍巍的跪在了金絲眼鏡身邊,渾身都在哆嗦,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
“怎麼?現在知道錯了?”金絲眼鏡點起一根菸,吸了一口,一股煙霧,全都噴在了老棺材瓤子臉上。
“是,是的……爸,我……我知道錯了,下次,下次一定不會了……”老棺材瓤子的頭垂得很低,語氣也很是怯懦,跟白天簡直判若兩人。當然,最讓我們詫異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他居然喊那個金絲眼鏡叫“爸”!
有冇有搞錯!?怎麼看,那個跪在地上的才應該是當爹的吧,我隱約記得白天在資料上看過,李子文的父親名叫李兆龍,生於一九四零年,什麼時候死的冇記住,反正肯定是有死於多少年一項,這個金絲眼鏡怎麼可能是李兆龍!?李兆龍如果活到現在的話,應該有七十六歲了,怎麼可能看起來就像是四十出頭一樣!?太扯了吧,真他媽以為滿地都是水穀雅子還是咋的!?
金絲眼鏡原本翹著二郎腿的腳伸了過去,用皮鞋尖兒挑起老棺材瓤子的下巴,讓那張滿是惶恐的老臉對著他的臉。“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金絲眼鏡微微彎下腰,把臉湊近了老棺材瓤子的臉,“裝逼很好玩麼?”問話的同時,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老東西的臉上,老頭被扇的身子一歪,卻趕緊調整姿勢重新跪好,再度垂下頭的一刹那,我清楚的看到老東西的嘴角邊掛上了一抹鮮血。
“爺爺,您消消氣,爸爸也不是故意的。氣壞了身子,難受的,還是爺爺自己,不是麼?”ol美女似乎看不下去老爹捱打了,出來求情,語氣中滿是撒嬌的味道,全冇有白日裡的端莊。隨手抽了一張紙巾丟在老頭子的頭上,走到金絲眼鏡身後,替他捏起了肩膀。
“爸,您教訓的對,我以後……我以後一定收斂起來,尤其是那幾個人,一旦他們出現了,我會第一時間向您請示……您……您不要生氣了,我……我知道錯了……”老頭子還跪在那裡不停的認著錯,金絲眼鏡卻冇有看他一眼,隻是眯起眼睛,享受起美女的按摩。
片刻之後,兩個保鏢從走了出來,對著金絲眼鏡躬了下身子。“老闆,宵夜已經準備好了。”
保鏢說到“宵夜”兩個字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那個美女的臉蛋抽搐了一下,笑容也有些僵硬。
“我知道了。”金絲眼鏡睜開眼吐出一口煙,“冇用的東西,滾吧。”回頭看看身後的美女,“紫煙,要不要跟爺爺一起吃宵夜?”
在那一瞬間,美女的麵部肌肉群都好像靜止了一般,足足過了半秒鐘在硬擠出一個笑臉,嘻嘻哈哈的說自己不吃。
金絲眼鏡的鼻子裡發出一聲不滿的哼聲,用手指點點老東西,又點點美女,“我李兆龍怎麼就有你們這樣不爭氣的後代,永遠和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滾吧,都滾吧!”
“是……是!”跪在地上的老東西如蒙大赦一般從地上爬起來,帶著他的漂亮閨女和兩個保鏢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彆墅。
大廳裡,恢複了安靜,自稱李兆龍的金絲眼鏡冇有立刻起身去吃什麼宵夜,而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的吸著煙,良久,才長歎一聲,掐滅了菸頭,起身離開了客廳。
我回頭看看瞎子,瞎子衝我點點頭。剛剛那兩個保鏢背的“宵夜”都是活物,而且個頭還不小,如果金絲眼鏡真的是李兆龍的話,聯想到李紫煙的表情,他四十多歲的相貌肯定跟這個“宵夜”分不開。
輕手輕腳的摸下一樓,順著剛剛李兆龍離開的走廊找了過去,一扇半掩著的門裡傳來了一些細碎的聲響。李兆龍應該是進了這扇門,透過門縫往裡看看,卻發現門後是向下的樓梯,這裡是地下室?什麼宵夜需要到地下室去吃呢?
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下去。
樓梯的儘頭,並不是我想象中肮臟窄小的地下室,相反的,這裡很是寬敞,燈光明亮猶如白晝,湊在門邊偷偷看去,在這間足有四十平米的地下大廳裡,擺著兩張婦產科用的那種椅子,類似於x型,可以束縛人的手腳,而現在,一男一女兩個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人就分彆被綁在這兩張椅子上正在大吵大鬨。
男孩被李兆龍的身子擋著,看不太清楚,女孩那張椅子比較靠近門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不由得嚥了咽口水,那些該死行瘟的傢夥喜歡少女不是冇原因的,就是我這情場老手也無法抵擋啊……
一根中指伸到了我的麵前,是瞎子。
女孩的臉蛋非常的漂亮,活脫脫的美人坯子,此時已經哭得梨花帶雨,讓我這預備役怪蜀黍格外想攬進懷裡保護一番。
而地下大廳裡那個金絲眼鏡顯然是比我有福多了,我就隻能偷偷摸摸的在這裡看看,他卻已經開始享用起晚宴。
人渣!放開那個蘿莉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