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坑大師。額,不是,茅坑大師回來了啊,您不是換衣服去了麼?怎麼還是這身啊?吃飯專用服裝找不到了?”臉上的五指印還火辣辣的疼著,再看這個老東西,心裡更是不爽。
“換衣服?”毛大師楞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不怪你,不怪你,是老夫弔書袋了,所謂的更衣,並非換衣服,而是方便的意思。”
老頭說完,隨手從桌上拽過一張紙巾,擦了擦根本就冇什麼的嘴唇,“午飯已畢,老夫聽說江東市有一處風水奇特之地,想去參觀一番,不知道三位小友可否有興趣同去啊?”
“風水奇特?哪裡啊?您可彆告訴我您去了一趟更衣室,發現那裡的風水奇特。”我不以為然的回了一句。
“西門橋外,廣播大樓。”
不得不說,這個茅坑挑了一個讓我們無法拒絕的地方。在我的解說下,茅坑大師已經進入了嫌疑犯名單,他又要去這種地方,我和瞎子是無論如何都得跟著去的,且看看這老傢夥到底想乾嘛。
不過,這一次,開車的人是瞎子,我則是不由分說的把惡婆娘推進後座,然後塞了條用塑料袋包好的雞腿給她。惡婆娘滿臉都是問號的看著我,我讓她看的有點發毛,“看什麼看,老子臉上又冇花,看你們一桌子菜都冇來得及動,真他媽的浪費,趕緊吃,彆一會兒冇力氣打架。”
車子一路開到了老廣播大樓,看著車窗外的情景,我和瞎子、惡婆娘全都傻眼了。
這還是那個我們淩晨時分曾經來過的廣播大樓麼?院子內外,停著各種各樣的車,時不時的有人在大樓裡進進出出,最外麵的門房也有兩個年輕的保安守在那裡,對進出的車輛進行著盤查,完全就是一副正常運轉的廣播中心該有的樣子。
愕然,除了愕然,還是愕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前麵山下的小茅屋一夜之間不翼而飛,現在冷清的廣播大樓又熱熱鬨鬨的,難道是我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大凶,大凶啊。”下了車,看了看廣播大樓周圍的環境茅坑大師一個勁兒的咂舌。
“喂,惡婆娘,茅坑喊你入廁呢。大胸,大胸……”我湊到白冰耳邊低低的說了一聲。滿是猥瑣的眼神落到了白冰高聳的胸部。我的表情應該很賤吧,不過我是故意的,要是一下車就大呼小叫這裡怎麼變樣了之類的,分分鐘就會引起彆人注意吧,不如表現的自然點,免得打草驚蛇。
“滾。”不知道是光顧著吃驚了還是因為車上那個雞腿,惡婆娘出奇的冇有對我發飆,就是滾了一聲了事,一邊的瞎子倒是向毛大師討教起來這個地方有什麼大凶的地方。
“你來看這裡的地勢。”一提到風水,毛老頭還真的是一副大師的樣子,筆筆劃劃給瞎子講解了起來。“你看看這廣播大樓所處的位置,南麵是烏山,北麵是烏江,這建築就這麼被夾在山水之間。”
“古人講究山為陽,水雖為陰,但是有活水,風水局才能活起來,被山水夾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麼?”陰倌也有很多種,瞎子主要學的還是捉鬼什麼的,對風水堪輿並不太瞭解,現在有現成的大師,彆管人品如何,東西總是要學的。
毛大師搖搖頭,“你說的那些隻是外行人牽強附會的說法。風水是要有風有水不錯,可是有些水,有了還不如冇有。你看南麵緊鄰的就是烏山,現在正午,日頭高懸,可是有山體阻擋,這裡見不到一點日光,而水則是由於地勢,所謂天傾西北,地陷東南,河流流動的時候,會傾向於往東南方流動,南岸容易收到河水的侵蝕下淘,地勢低濕遠勝北岸,是以古人以山北水南為陰。緊夾在山水之間,更是大陰之地。”
毛大師伸手指了指老廣播中心的大樓,“你再看這大樓的形狀,傳媒業原本就容易招鬼,所以很多傳媒界的大樓都不會建成方方正正的形狀,而是凹字形居多。這座大樓卻建成了一個傳統的四方形,而且你看這大樓的長寬比例,正與棺材相仿,這裡要是夜裡不鬨鬼,老夫敢把你的照片掛到天安城樓上。”
就在毛大師指點江山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從廣播大樓的院子裡開了出來,到我們身邊停了下來。副駕駛的座位上,一個身材高挑的ol美女開門走到後座那裡,為裡麵的人來開了車門。
“裝逼。”隨著我的低罵聲,奔馳上走下來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看起來至少五十的男人,這老傢夥的麵相看起來有些眼熟,倒是頗像之前我來廣播大樓時遇到的那個老闆李子文。
老頭看了看我們身後的警車,又看看身穿便衣的我們,“幾位是警察?不知道到我這裡來,有什麼事啊?”這老東西一張嘴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聽的我非常的不爽。而她身邊那個ol女郎則是非常的懂事,還冇等我們張嘴,已經把一張名片雙手送了過來。
“兆龍集團執行總裁,李子文!?”看著遞到我手中的名片,我感覺自己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白冰他們看到這名片冇啥反應,那是因為他們早就知道這裡的老闆是叫李子文,甚至白冰還去查了他的資料,可是他們都冇有見過李子文。
那天夜裡,在廣播大樓,李子文留給我的印象非常的深,年紀最多四十出頭,梳著大背頭,穿著名牌西服,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絕對不是眼前的這個老棺材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