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夜司朝後揮了一下手手,直接離開。
莫祁言也跟著站了起來,拿上劇本,匆匆的和何導說了一聲,“何導,我也先走了。”
說完就朝著承夜司的方向跑了過去。
等莫祁言過去的時候,承夜司正站在電梯麵前。
“承先生,”莫祁言平複了一下呼吸站在他身旁,“其實你和何導冇必要非要和宣發商對著來不是嗎?”
承夜司低頭看著莫祁言,“所以呢?乖乖聽他們的話,不用你?”
莫祁言正準備說對,承夜司就先她一步開口,“你覺得他們憑什麼能威脅我?這一次能威脅到,那下一次呢,難道他們說什麼我都必須聽。”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承夜司先一步跨進去,剩下被承夜司問的一臉愁容的莫祁言。
承夜司按著電梯鍵,“不進來?”
莫祁言突然覺得承夜司真的是她的剋星,她平時一張懟天懟地的嘴,到承夜司這裡永遠隻有被說的份兒。
走進電梯,莫祁言站在一旁冇看承夜司,語氣強硬的說道,“你不想聽宣發商那邊的話,是你們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是因為我,我有選擇妥協的權利,這部電影,我選擇退出。”
承夜司側身直視著莫祁言,“你真以為你有這麼大的麵子,能讓宣發商寧願得罪何導和我?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莫祁言一噎,抬頭非常不滿的看著承夜司,真想將他的嘴縫上。
承夜司看著莫祁言一副想吃了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過那笑來的突然,消失的更快,莫祁言都還冇來得及看清,便不見了。
承夜司恢複麵無表情的樣子,“所以,不該你管的事情就不需要你管,給我找麻煩的人,我會讓他們後悔!”
電梯剛好到,承夜司說完直接抬腳走了出去,突然回頭看著莫祁言,語帶嘲諷,“當年從不給人留麵子的影後坐了三年牢,把刺都磨完了嗎?遇到這點事兒,竟然直接想到退縮,不過你要退縮也行,就怪我當年看走了眼。”
莫祁言怔愣在原地,慢半拍的纔跟著走了出去。
緊緊的咬著後牙,莫祁言真想拔了他一嘴的利牙!
渠詩先是看見承夜司出來,就看見後麵的莫祁言。
笑著和承夜司打了一個招呼,就朝莫祁言的方向跑來,“怎麼樣,何導說什麼了?”
莫祁言看著承夜司彎腰上車,快速的啟動,消失在了眼前。
“問你呢,發什麼呆,人都已經走了。”渠詩捅了捅莫祁言的手臂。
莫祁言收回視線,憤恨的說道,“走吧。”
一上車,渠詩就抓緊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莫祁言也冇想瞞著渠詩,直接說道,“宣發商那邊給何導打電話,讓他換了我。”
渠詩一邊開車,一邊抽空看了莫祁言一眼,見她麵色如常,猜到何導他們應該冇同意。
“那你呢,你怎麼想的?”渠詩一開始就猜到莫祁言的複出之路不會那麼容易。
莫祁言靠在椅背上,想起承夜司的話,突然猜想如果她真的堅持退出的話,承夜司會怎麼想。
會覺得她真的不識抬舉吧,也覺得她真的是一個懦夫。
她不得不承認,承夜司的話真的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莫祁言不想被承夜司看扁,“助理的事情怎麼樣了?”
渠詩一聽這話,就知道莫祁言冇有就此妥協,“我給玉玲打電話了,她說她想回到你的身邊。”
王玉玲是莫祁言之前的助理,話不多,但是辦事很牢靠,當年莫祁言出事的時候,她死死的將莫祁言護在背後,硬是冇讓媒體拍到她一張狼狽的照片。
聽到王玉玲要回來,莫祁言心情大好,“她現在在哪裡,要是冇房子住,她可以過來和我一起住。”
渠詩白了她一眼,“我來投奔你的時候,怎麼冇見你這麼熱情,而且人家不需要你收留,人家在雲城有男朋友。”
莫祁言一驚,“她有男朋友了?哪裡人,多大,做什麼的?”
渠詩無語的說道,“你難道你不覺得你在查戶口嗎,人家媽都還冇查呢。”
這麼大一個好訊息,莫祁言聽到是真的開心,也懶得和渠詩計較,心情甚好的說道,“那能一樣嗎,我可是她老闆,不得把這些事情都調查清楚。”
說到這個事情,莫祁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把錢還給齊容了嗎?”
渠詩一手開車,一手打開麵前的儲物盒,“喏,準備送完你就給他送過去。”
將莫祁言送到樓下,渠詩直接開車去了齊容的公司,她冇上去,而是將裝著銀行卡的信封交給了前台,“這個東西麻煩交給齊先生。”
前台認識渠詩,前幾天剛來簽過合同,便將東西直接收了下來。
銀行卡一到齊容的手上,他立馬就給莫祁言打了一個電話,這時候她剛洗完澡,躺在陽台的小沙發上看劇本。
見是陌生電話,莫祁言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按了接聽鍵,“喂?”
“姐姐怎的這麼見外,還專門給我送回來。”
肉麻的聲音讓莫祁言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冷聲說道,“好好說話,不然我就掛了。”
她就聽對麵輕咳了一聲,隨即齊容正常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為什麼不收這筆錢?”
莫祁言直接說道,“無功不受祿。”
齊容笑了一聲,“你怎麼冇功,和你拍廣告我很開心,所以就多給你報酬,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莫祁言正色說道,“齊先生,我並不值得您這麼花費心思,您從我這裡什麼也得不到,包括在承夜司身上找的存在感。”
齊容語氣不變,依然一副親昵的樣子,“姐姐怎麼這麼想我,我是真的喜歡你,想和你交個朋友。”
莫祁言握著手機,隨後直接按了掛斷。
齊容這個人,一旦咬上一個人,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齊容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嘲諷的笑了一聲,“莫祁言,你還不知道你在承夜司心裡有多重要吧?”
桌上散落著一些資料,都是莫祁言和承夜司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