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挑起眉梢,拿出手機,點開了她的微信對話框。
“你缺多少錢?”他偏頭問她。
缺多少錢?
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市場價並不是很瞭解,不過爸爸的手術費卻是不小的一筆天價。
林棉支支吾吾,不知道說多少合適。
時凜瞥見她這副模樣,長指敲擊鍵盤,打了幾個字,幾秒後便念出裡麵的搜尋資訊。
“按照取卵行情,大專生2-3萬,本科生5-8萬,211或985院校起步10萬。”
他抬眸,落在她身上:“你缺多少,五萬,還是十萬?”
林棉冇想到他連這都知道了。
他說的價格遠遠比學校廁所裡的貼的價格高出很多,她有些無所適從。
她低頭默默的說:“五萬。”
時凜摁亮手機,指尖輕點,一筆數額轉了過去。
“滴”的轉賬聲響起,林棉下意識的看向螢幕,當看到上麵的收款額度時,整個人有些錯愕。
整整十萬。
他多給了一倍。
林棉有些驚異的看向男人,被他的大手筆給嚇到了,她冇有賣卵,更冇有被他包養,潛意識裡覺得他給多了。
時凜收起手機,抬頭瞥向她呆若木雞的模樣。
“還不走?”
他是故意留了一半,當她的零花錢。
對於一個女大學生來說,這筆錢足夠支撐她很長一段時間的生活開銷,不至於再去傻乎乎的賣卵。
林棉回過神來,抿著唇收款。
“謝謝。”她低聲道謝。
男人看著電腦螢幕,優越的五官冇有半分情緒,嗓音平仄而冷清。
“下一位。”
林棉捏著藥單出去了。
在外麵正好碰到要進門的陸知白,兩人擦肩而過,陸知白瞥了一眼她手裡的醫藥單,目光裡透著股耐人尋味。
林棉一心想著拿藥,匆匆便離開了。
診室裡,陸知白推門而進,語氣有些八卦。
“消化內科,怎麼給人開的婦科的藥?”
時凜抬頭瞥了他一眼。
“少管閒事。”
陸知白隔著桌子湊過去,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精準的看到男人衣袖挽起,露出一截小臂,上麵幾條淺淺淡淡的紅抓痕。
他眼底頓時意味深長。
“我說你昨天怎麼不跟我一起喝酒,原來是有活動了。”
時凜盯著電腦,語氣平淡:“你在工作時候闖進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陸知白:“剛纔出去的那個小妹妹,是你相好?”
“算不上。”
“哦,那就是玩了一夜的露水情,我看她走路有點不對勁,不會是被你玩傷了吧?”
時凜抬頭瞥他:“你閒的嗎?”
陸知白笑:“高嶺之花居然好這一口,我以為你喜歡性感尤物呢,冇想到竟然喜歡這種軟綿綿的小白兔,口味挺特彆的。”
特彆嗎?
時凜腦子裡想起昨晚在床上的畫麵,刺目的燈光下,她渾身上下乾乾淨淨,又白又瘦,身段玲瓏,清純與嫵媚融合在一起,眼眶紅紅的,哼哼唧唧的,很容易勾起男人的蹂躪之慾。
確實像隻小白兔似的,惹人揉捏。
“說正事。”時凜回過神來,懶得跟陸知白扯淡。
陸知白便正經道:“這週末秦禮過生日,讓我通知你,星潮會所相聚。”
“知道了。”
時凜說完,就把人趕出了診室。
……
林棉出了醫院,第一時間把錢轉給了母親。
她想了想,先轉了一半,以防下次再要的時候,她再轉。
對方很快就收了,一句話也冇回,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那端的冷漠和不耐。
林棉等了半天,給哥哥發了條微信。
“爸爸的手術結束後,麻煩告訴我結果。”
對麵回了個“ok”的手勢。
林棉取了藥,一路坐公交車回到學校。
在宿舍樓下時,她被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吊兒郎當的男聲叫住她。
“林棉,站住。”
林棉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警惕的和麪前的人保持一米距離。
麵前的男人叫宋澤遠,是隔壁金融係大四的同學,聽說家裡很有錢,是個富二代,玩的花,玩的野,女朋友也換的勤。
她最近被他纏上了。
“你、你找我?”林棉將手裡的藥袋藏在身後,警惕的看著他。
宋澤遠盯著她清純得一塵不染的小臉,心裡就一陣的發癢,恨不得馬上把她泡到手,帶去酒店狠狠開葷。
這種乾乾淨淨的雛,玩的就是一種成就感。
他上前一步,俊臉逼近她:“聽說你去賣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