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個酒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張嘴,還矜持什麼呢?”有人催促秦禮。
秦禮一抬頭,就撞進她那雙清澈乾淨的眼睛裡,她捧著酒杯看著他的樣子,像極了他曾經養過的一條膽小怯弱的小土狗。
可憐,弱小,卻帶著無辜和討好。
秦禮的喉結動了下,張開嘴咬住杯沿。
頭頂燈光閃爍,透明的酒水順著他下巴緩緩流下,酒水在燈光下盈盈泛光,看上去竟有些搖曳生姿,徒添一抹性感。
林棉以為自己的手舉歪了,連忙抽出桌上的紙巾給秦禮擦拭。
突然,她感覺身後有一道犀利的目光。
死死的盯著她……
林棉甚至不用扭頭就知道是誰。
她配合秦禮接受懲罰,他盯著她做什麼?
林棉顧不上他的審視,隻配合秦禮喝完一杯酒。
身後,時凜的目光定在女人身上越來越深沉。
從他這個角度,她半個身子都側對著他,正好能看到她那不及一握的細腰,以及凹凸有致的細軟身軀。
一週之前,這副身軀還婉轉在他的身下,那截細腰差點被他掐斷。
一週後,她竟然在給彆人喂酒,這就是她說的靠自己努力往上拚?
時凜捏了捏眉心,心情愈發煩躁。
這邊,林棉已經喂完了一杯酒,在眾人的起鬨之下繼續倒酒。
林棉放下酒杯,卻在轉身拿酒瓶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時凜,酒水不受控製的撒了出去。
酒漿潑在他黑色的襯衫上,刺鼻的液體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流……
林棉一驚,慌忙放下酒瓶,拿紙巾給他擦拭。
“對對不起……”
時凜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眸色深不可測,像是壓抑著什麼不知名的情緒。
林棉感覺脊背涼颼颼的。
“林小姐,小心一點,當心惹火上身。”他冷不防地說了一句。
林棉給他擦拭衣服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戳進他的腹肌上。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這個眼神灼灼的,像是要把她燒透似的。
林棉匆匆給他擦乾淨衣服,低頭道歉。
“對不起啊時醫生,不小心把你的襯衫弄臟了,我回頭給你洗乾淨……”
“這件襯衫純手工,不能水洗,會洗壞。”
“啊?”林棉隨即改口:“那我找乾洗店給你洗。”
“不能乾洗,會變形。”
啊?
什麼衣服既不能水洗也不能乾洗?
那還能怎麼洗?
似乎是看出她的呆愣,時凜淡淡地開口了。
“我這襯衫比較嬌貴,平時穿幾次就扔了,但今天這件是全新的,還冇幾個小時就被你給弄臟了,你說怎麼辦?”
林棉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我賠給你一件新的好了吧?”
彎彎繞繞給她說了那麼多,不就是在這裡等著她嗎?
“可以,價格一共五萬塊,轉賬還是刷卡?”
林棉:“……”
果然在這裡等著她。
她的卡裡正好有五萬整,是上次他給的“交易費”,還冇捂熱幾天又要交回去了。
周圍有不少雙眼睛看著,林棉隻好咬了咬牙。
“好,我轉給你。”
她拿出手機想轉賬,結果被秦禮拉住了。
“老時,你怎麼又逗她,這孩子老實巴交的,膽子又小,你不要嚇唬她,她一個實習生哪有五萬塊錢。”
時凜唇角不經意的扯出一抹笑,意味深長的看了林棉一眼。
“你可不要小看她,說不定她真的有,對吧,林小姐?”
林棉轉賬的手一僵,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
他這纔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她如果真的掏出了五萬塊,反而給秦禮解釋不清這筆錢的來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