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代替了她,她就會好好幫她活下去!
綠柚淚眼模糊的看著葉棲遲,臉上分明還帶著幾分稚氣。
綠柚也不過才15歲,擱在現代,就真的還是個孩子。
“王妃,你在王爺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估摸著是發現葉棲遲巨大的轉變。
“發生了什麼不重要,你隻要記得,以後隻有你家王妃欺負彆人的份兒,誰都不能再欺負她!”葉棲遲說得斬釘截鐵。
綠柚一臉懵逼。
怎麼覺得,王妃口中說的是另外一個人。
晚膳之後,綠柚陪著葉棲遲在院子裡轉,葉棲遲感受著這陌生的真實空間,呼吸著這陌生的空氣,終究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和綠柚聊了很多,雖若知道書中的全部劇情,但是真正的風土人情還是需要土生土長的綠柚給她多說說才能讓她更好地適應。
兩個人轉悠著,一直到大半夜葉棲遲才躺在床上入睡。
閉上眼睛,就浮現了蕭謹行那張讓她難以忘懷的臉。
她翻了翻身。
蕭謹行不是他。
他不會這麼對自己!
……
第二天,葉棲遲睡到自然醒。
她伸著懶腰,由綠柚伺候著她洗漱穿衣。
她坐在梳妝檯前滿意的欣賞著鏡中人的長相。
“王妃,半個月後老爺過生日,到時候不知道老爺會不會讓人請王爺和王妃回尚書府。”綠柚一邊幫她梳頭一邊說道。
葉棲遲迴想劇情,雖若葉棲遲一開篇就死了,但是禮部尚書到後麵還是有些劇情的,特彆是禮部尚書的兒子葉允南,因為投奔了蕭謹行的死對頭楚王,最後導致了葉家的滿門抄斬!
對葉棲遲而言,其他人不重要,但葉棲遲的親生母親秦夢予是真心對她好的人,不能跟著糟蹋了。
葉棲遲暗地捉摸著些事情,綠柚也給她梳妝完畢,扶著她走進了堂屋。
院子裡多了三個丫鬟,是從劉嬤嬤那邊要過來的。
堂屋裡麵也準備好了早膳。
葉棲遲看到早膳眉頭又皺緊了,“院裡的賬務都是誰在負責?”
綠柚還冇開口。
葉棲遲說,“又是劉嬤嬤是不是?”
“是的,王妃。”綠柚連忙答應著。
“你。”葉棲遲指著其中一個丫鬟杏陽,“叫劉嬤嬤把賬目拿過來我看看。”
“奴婢遵命。”
不一會兒,劉嬤嬤親自來了。
“給王妃請安。”劉嬤嬤行禮。
葉棲遲睨了她一眼,“劉嬤嬤怎麼親自過來了,手上的傷好些了嗎?怎麼不好生修養。到時候王爺怪責下來,可彆說本妃苛刻了奴婢。”
“王妃召見奴婢,奴婢隻要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來,這是奴婢的本分,王爺問起也是如此。”劉嬤嬤一臉忠誠。
“既然劉嬤嬤這麼識大體,場麵話本妃也就不多說了。”葉棲遲輕笑了一下,說道,“聽聞院子裡麵的賬目都是劉嬤嬤在管理,近來本妃閒得無事,想看看。”
“是。”劉嬤嬤把賬本拿給了安濘。
心裡麵卻帶著鄙夷。
誰不知道禮部尚書的嫡女葉棲遲大字不識,賬目不清,當初就是葉棲遲讓她管賬目的,管了之後,葉棲遲就不曾過問,顯然是印證了傳聞。
現在突然讓她拿賬本來,也不過是虛張聲勢。
她倒是要看看葉棲遲又想耍什麼花招。
葉棲遲拿過劉嬤嬤的賬本,認真的看了起來。
綠柚也湊著小腦袋在看,密密麻麻的數字,完全看不懂。
王妃應該也看不懂吧?!
王妃以前在尚書府就因為不喜歡讀書而被老爺一再訓斥,雖然被逼著請了先生學了幾年,終究是一無所成,連一首完整的詩句都背不出來。老爺一氣之下就徹底的放棄了王妃,王妃也就再也冇有碰過書本。
安靜中,過了好一會兒。
葉棲遲放下了賬本。
她看著劉嬤嬤。
劉嬤嬤一臉坦然,“王妃有什麼疑問嗎?”
口吻中,似乎還帶著諷刺。
葉棲遲笑了一下,她冷聲道,“劉嬤嬤,我就看了近一個月的賬目,我想問問你一天之內修葺三次圍牆,采購同一樣商品記兩筆賬,買一匹布料1兩銀子,兩匹布料5兩銀子你是怎麼想的?!”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做假賬做得這麼囂張的?!
劉嬤嬤被葉棲遲突然這麼一說,臉一下煞白了。
葉棲遲是怎麼看懂賬目的?!
“我初步算了一下,以劉嬤嬤賬目上的流水來看,你一個月就可以中飽私囊30兩銀子。如此一來,你一年就能有個360兩銀子,十年就能有3600兩銀子……”葉棲遲倒抽口氣的說道,“難怪我一天隻能吃嗖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