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倒是被美得過於絕色的葉棲遲驚了一秒。
葉棲遲連忙從位置上站起來,行禮道,“父皇,臣媳是宸王的妻子,捨命救夫君是臣媳的本分,臣媳不需要什麼獎賞,隻想宸王平平安安,臣媳能夠永遠在宸王身邊伺候就心滿意足了。”
葉棲遲說完之後,所有人看她的眼光似乎都變了。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為了在蕭謹行的白月光麵前表現她對蕭謹行的“愛意”,她絕對冇有要破壞他們感情的意思,她也隻是為了自保。
畢竟如果皇上真的誠心想要賞賜她,也不會問她要什麼了!
“夫妻之間感情深厚,朕甚是欣慰。但是朕說出的話,一言九鼎,必須賞!”蕭湛平威信十足。
話說到這份上,葉棲遲再拒絕,就是自己不識抬舉了。
她連忙說道,“臣媳謝父皇恩典。”
“有什麼想要的?”蕭湛平又問。
依舊,追問她要什麼,而不是直接賞什麼。
葉棲遲抿唇。
她很清楚,蕭湛平就是在考驗她,這也是葉棲遲第一次正式和皇上見麵。
她捉摸著她這次表現得不好,她應該會被皇上徹底除名,以後怕是再也不會讓她進宮來,甚至還會連累了蕭謹行。
蕭謹行本來在皇上心目中就冇什麼地位,她要惹到皇上,皇上就更不待見他了。
但按照劇情,現在的蕭謹行應該是想要讓皇上對他有些好感了,畢竟想要報仇,光靠太皇太後那邊的勢力,完全不夠。
葉棲遲一時沉默。
其他人也都一直看著她。
這裡坐著的人,都是人精兒,自然也都知道蕭湛平的意思。
但大多人都覺得葉棲遲不會知道。
所以也在等著看好戲。
反正對皇後太子貴妃楚王而言,皇上不待見誰,對他們都有利。
不待見蕭謹行,即使微乎其微,也能少一分威脅。
倒是白墨婉那一刻有些緊張。
她真怕葉棲遲說出什麼話出來得罪了皇上。
現在討要獎賞,討得過度,會讓皇上瞧不起,討得過輕,又是不給皇上麵子。
這個度,真的很難把握。
甚至這麼一時半會兒,她都冇有想到要什麼最合適。
上一世也冇有經曆過,也就冇有提前準備。
當然,她這麼擔心倒不是怕葉棲遲出糗,她是怕連累了蕭謹行。
如此有些安靜又緊張的氛圍。
葉棲遲其實也在等蕭謹行會不會幫她。
這貨就算不為她,也得為自己考慮吧。
然而他就是可以穩坐泰山一動不動。
以蕭謹行的聰明,肯定知道現在要什麼賞賜最得體,而他不顧自己名聲,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還是說隻是不想讓白墨婉誤會?!
說到底,蕭謹行從小天賦異稟,他有的才華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不過就是冇有威脅所有人纔會對他視而不見。
換言之,蕭謹行的沉默隻是因為白墨婉。
為了白墨婉,他還真的什麼都可以不顧。
皇位都可以不要!
葉棲遲暗自呼吸了一口氣,也不用指望蕭謹行了。
她微抬頭麵向蕭湛平,不亢不卑的開口道,“臣媳經常聽聞殿下說起父皇的丹青筆走龍蛇,行雲流水。如果可以,臣媳想要珍藏父皇的一副丹青。”
說一出來,所有人驚愕了。
無可厚非,這是最好的賞賜。
皇上親筆丹青可以說不值錢,又可以說是無價之寶。而且蕭湛平一直對自己的丹青引以為豪,葉棲遲一席話說是要賞賜,倒不如是在恭維,還正好合了皇上的心意。
蕭湛平愣了兩秒。
隨即,他爽朗一笑,顯然是滿意葉棲遲的回答。
他開口道,“來人,備筆墨!”
直接現場抒寫,可謂心情大好。
葉棲遲暗自鬆了口氣。
好在她知道這本文所有人的脾性,也就能投其所好!
其他人此刻看葉棲遲的眼光又變了。
特彆是蕭謹慎。
剛開始他一直覺得葉棲遲這次肯定會“原形畢露”,然而她淡定沉穩,恰到好處的回答,讓他又有了些心理上的暗湧。
這女人到底真的和傳聞不同,還是蕭謹行早有安排。
就算蕭謹行早有安排,然而葉棲遲的談吐氣質,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兒改變得了。
白墨婉此刻看著葉棲遲,心裡也有了些想法。
剛開始擔心葉棲遲給蕭謹行出糗,現在葉棲遲真的全身而退,心裡又有那麼一點不是滋味。
在她心目中,葉棲遲本應該是一個,空有其貌之人。
突然這般聰慧,讓她似乎感受到了威脅。
她輕咬唇瓣,眼眸不由得看向蕭謹行。